倚在窗边发怔,犹豫片刻才上前询问。
“夫人,您是不是和大人吵架了?”
沈月娇闻声,慢慢回过神来,一脸茫然地看着她,夏兰又重复一遍方才的问题,才笑着反问:“没有的事,你为何会这样问?”
夏兰道:“奴婢看您起来之后就一直心神不宁的,方才用早膳还把碗给摔了,还连摔了两个碗。”
沈月娇淡笑着回应:“没事,就是想一些事,有点心不在焉的。”
夏兰看着她强颜欢笑,想不通这昨晚还好好的夫人今天就整个人都蔫了,欲言又止,最后还是选择不再询问,只安静在一旁陪着。
养心殿。
皇上精神不济,本就不想见臣子,想让他们去找太子,只是被十几个臣子闹得不耐烦了,才不得不觐见。
皇上由陈公公侍候着起身,靠坐在床上,脸色不虞地看着由韩子非、许平洲为首的十来个臣子,扫视一圈,这些都是纯臣。
“臣叩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皇上拧着眉,喊了声“平身”,眼带疑惑地打量着他们,韩子非和许平洲有没有胡闹他不晓得,可另外那十几个臣子可都是稳重的,好端端的怎么就在养心殿门前嚷嚷着要见他?
须臾,皇上沉声问:“众位爱卿到底有何事急着要找朕?”
众人看向皇上,心中暗道不好,脸上不由自主浮现出担忧之色。如今的皇上脸色蜡黄,双眼浑浊,死气沉沉的,给人一种油尽灯枯的感觉,怕是没多久活命了。
韩子非恭敬回道:“回皇上,臣要参太子通敌叛国、恶意散布谣言、残害手足、谋害皇上性命之罪。”
皇上闻言,神色一凛,当即就沉声训斥:“韩爱卿,这话可不能因为你与太子有私人恩怨便乱说。”这些天他是越发觉得太子好了,是个纯孝之人,对国事也处理得妥当岂容他人恶意诽谤?
韩子非道:“皇上,臣已有足够的证据,在臣说明真相之前,请皇上先见一个人。”
皇上闻言一怔,目光落在其他臣子身上,见他们各个脸露愠色,心下疑惑,又看韩子非脸上神色从容,丝毫不见惊慌,下意识怀疑太子,但想起太子近日的表现,又否定自己的怀疑。
那么多臣子在,皇上也不好说不见,不耐烦道:“那就先见一见吧,人可带来了?”
韩子非颔首:“回皇上,人就在殿外候着,此刻就能让他进来,请皇上稍等。”他话音刚落,就扬声让外面看守的侍卫将人带进来。
很快就有两位宫中侍卫架着一个中男子金殿,这男子双腿已残,只能任由别人拖着走,看到韩子非时双目含恨,死死盯着他。
朕成全你
太子逼宫了?!
事情来得太突然,众人措手不及,下意识以为自己听错了。
皇上忙问:“小德子,你说什么?”
小德子哆嗦着回道:“回皇上,是,是太子殿下要逼宫谋反了,正往养心殿这边赶来。”
众人闻言,又惊又恐,这样毫无动静的,只有一个原因,那就是太子早已控制了宫中禁卫军。
此时皇上更是怒火中烧,气急攻心,一阵猛咳,担心自己晕倒后底下的臣子镇不住太子,只凭着意志支撑着,陈公公喂他喝了半杯水这才好了些。
皇上平复呼吸,怒不可遏:“逆子!混账东西!”
王尚书忙劝慰道:“皇上息怒,龙体要紧。”
有好几位大臣面面相觑,脸上神色慌乱,眉宇间隐隐带着后悔之色。忽然后悔陪着韩子非、许平洲进宫见皇上,他们都是手无缚鸡之力的文臣,太子带着人杀过来,他们负隅顽抗就是死路一条。
韩子非与许平洲对视一眼,皆看到对方眼底的惊诧,也不知是惊讶太子会逼宫,还是惊讶太子动作那么快。
韩子非淡淡扫了眼在场的大臣,除却那些个贪生怕死的,其余的脸上都带着愤懑之色,一脸壮士赴死的态度。
皇上到底是太子的父亲,对于儿子忽然造反之事,有的只是愤怒,并没有多少恐慌,很快便平复了心态,扫视一眼在场的臣子,目光最后韩子非与许平洲身上。
只见二人脸上神色未变,淡定自若,皇上当即一愣,旋即问:“韩爱卿,许爱卿,你们可有对策?”
此言一出,众人忙看向韩子非和许平洲,这俩人的能力他们是有目共睹的,可是太子如今控制了宫中禁卫,他们二人都是文臣,还能有什么办法?
韩子非刚想回话,忽然被开门的声音打断。
众人下意识往后看,只见太子领着二十余个禁卫军闯进来,看到此情此景,众人瞳孔骤然紧缩,不少人不由自主往皇上这边靠拢。
太子看了眼在场的大臣,脸色神色狠戾,冷冷一笑,眼带威胁地看着他们,道:“诸位大人怎么都在?父皇身体不好,不可劳累,若无要紧之事还是莫要打扰父皇静养。”
皇上见太子盛气凌人的模样,与平日判若两人,一脸失望,他看好的儿子不但是一头披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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