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覆盖一片阴影,接着被人亲昵的从身后搂住了脖子:“夏夏原来你也在这里吃饭啊。”
温澜生从背后轻吻着她的侧脸,淡淡轻柔的鸢尾花香萦绕在她耳畔。
繁夏笑了笑,虽然有些意外,但还是温柔地拍了拍他的手,低声道:“这里是员工餐厅,很多人看着,总裁也在这里,先松手。”
“总裁?”温澜生抬起清秀的脸,看到对面浑身流露着生人勿近气息的容修时眼眸睁大,松开手耳垂红红的坐在繁夏身边,有些害羞的说道:“不好意思啊总裁,我刚刚没认出来你。”
容修眼眸淡淡一扫,看着温澜生故意紧挨着繁夏坐下,周身如同浸没在冬季海水中,被无框眼镜遮挡住的狭长眼眸疏离地审视了他一番,似笑非笑道:“没事。”
温澜生笑道:“那就好,我以为您生气了。”温澜生笑起来时,眼型如同弯弯的月亮,如邻家男孩般亲切舒服,和天生冷淡禁欲的容修是截然不同的两种风格,但看似邻家男孩的温澜生却是一把软刀子,不声不响就往他头上扣了顶‘易怒’的帽子。
容修眸色冷冷,修长优雅的手指在桌面上轻敲:“我没那么暴躁。”
“那就好,是我多想了。”温澜生抿着唇,轻轻扯了扯繁夏的衣袖,繁夏侧脸看向他,温澜生在她耳边说话,声音虽小,却足以让在场的三个人都听见:“夏夏,你有没有把请帖给总裁啊?”
一句轻柔的话,在容修耳里如同炸雷一般,修长的手指瞬间僵硬,强烈的不安涌上心头。
“你、要结婚了?”!
在这无人的角落
温澜生亲昵地揽着繁夏的手臂,清甜的笑容中带着羞涩:“是啊,婚礼日期就定在两个月后,总裁您一定要来啊!”
容修脑子一声轰隆巨响,温澜生之后说的什么他完全听不见了,只能看见他幸福的刺眼的笑容,手中的筷子几乎要被他折断。
“看样子总裁还不知道我们订婚的事啊?夏夏你没有跟他说吗?毕竟是你的学长。”温澜生看着容修僵硬的脸,勾起一抹轻嘲的笑。
六年前不是他的对手,六年后照样不是。
繁夏看了容修一眼,清浅柔和的眼波里盛着春水般的柔光:“我还没来及说,而且我也没带请帖。”
“这很简单啊。”温澜生对着容修还处在震惊中不可置信的脸笑道:“现在有电子请帖,学长,不介意我加你一个微信,给你发个请帖吧。”
容修的薄唇已经彻底失了血色,藏在桌下的手死死攥着,手背青筋暴起轻颤。
温澜生幸福得意地笑容就像尖锐的碎玻璃渣,扎进了他的眼里,疼的浑身发颤。好不容易失而复得的宝物,再次被人轻易夺走,而这次之后,她将永远不会回来,她将是别人的妻主,跟另外一个人生儿育女,他将彻底失去她。
“学长?学长?”看容修没有反应,温澜生低声喊道。
容修慌乱中回过神来,对上温澜生笑盈盈地眼,宣告着他被繁夏滋养地如何幸福,这么多年他们过的是多么美满。
他们的世界里从来没有他的位置,繁夏的眼里也从未有过一丝他的影子,他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暗恋者,多年前的少年心动与苦涩绝望,只有他一个人知道。
“加你一个微信好吗?我把电子请帖发给你。”温澜生又重复了一遍话,却好似让他掉入了布满冰棱的深海里,窒息死死攫住他的喉咙。
“澜生。”温柔的声音像一道光束照了进来,又轻又柔,明明是在对温澜生说话,却将容修从窒息中捞了出来,可身体里已经被冻得凝固的鲜血,再难热起来。
繁夏看了眼神色不自然地容修,在温澜生耳边低声说道:“不要说了,别让人家为难。”
容修身为山海集团董事长兼总裁,微信不是随随便便就能加人的,更何况她只是容修没什么交集的普通学妹,她没想到一向稳妥的温澜生会突然自作主张,提出这种无理的要求,出声制止。
温澜生抿了抿唇,小声道:“知道了,是我考虑不周到。”
“没关系。”容修低着头,眉目黯淡无光,仿佛眸中的光泽都烧成了一团死灰,他掏出手机调出二维码,眼底溢出无人知晓的悲凉,还要强作欢喜:“加吧。”
“总裁?”繁夏眼底闪过轻微的诧异。
“婚礼那天我会参加。”藏在桌下的手,已经压抑的狰狞扭曲,青紫的青筋几欲爆裂,指甲死死扣着掌心的血肉,他却如自虐般享受着翻涌的痛意,看着思慕了七年的人对着别的男人露出柔情,舌尖被咬破,不甘心的薄唇扯出艰难的笑:“繁夏恭喜你啊。”
总裁办公室,庄念灰溜溜的从里面出来,在繁夏身旁小声道:“繁总助,总裁今天下午脾气不太好你自求多福。”
繁夏看了看手里马上就要交给容修审核的文件,问道:“总裁因为什么事生气?”
庄念撇撇嘴:“谁知道呢?男人这种生物脾气就是不稳定。”
繁夏不知可否,总觉得像容修这种能在山海集团陷入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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