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要上花轿的那刻,沈随砚又沉又低的声音响起,“小心。”
姜皎随之回他一句,“郎君也是。”
一路之上热闹非凡,就这般到了定宣王府,拜过天地,进了洞房。
头上的盖头不能取下,只见前头仆妇带着她七拐八绕才到房中。
“王妃若是饿了,就叫人去厨房中,王爷吩咐过了,今日小厨房专为王妃开着。”
姜皎一时还没反应过来自己的身份,但随后赶忙“嗯”一声。
旁边给的榴萼和蔻梢将喜银给了王府中的人,就先让他们下去。
今日不知是紧张还是怎得,倒是一直都不算是太饿。
姜皎就一直坐在床榻上,时不时与身边的两位婢女说话。
天暗的彻底,姜皎摸着床榻之上的桂圆,心中愈发紧张起来。
就在这时,房门被打开,只听见轮椅被推着缓缓而来的声音。
沈随砚嗓音在酒中浸过一遍,带有粗粝感,“都先下去。”
姜皎更加难耐,忍不住细着嗓音问了一遍,“王爷让他们都下去,谁来伺候。”
沈随砚没先答她的话,而是拿起一旁的喜秤。
深邃黑眸只看一眼,就直接将姜皎的盖头掀起。
眼前的一阵红过后,映入眼帘的就是沈随砚那双深不可测的眸子。
姜皎慌忙挪开眼,难不成现在,就要开始了?
嬷嬷说的话仿佛还历历在目,册子之上的东西也好似还全都在。
沈随砚瞧她紧张的模样,似是随口问一句,“没人伺候就如此难受?为夫亲自服侍王妃如何?”
姜皎声音抖得更加厉害,看他时,不想正巧看见他手中拿着喜秤的模样。
一瞬间,梦中的场面全部都照进她的心头。
她忍不住瑟缩一下,沈随砚眸色更加暗沉,“还是王妃,在想不一样的伺候?”
姜皎拼命摇头, 连视线都不敢朝沈随砚的身上放。
她分明什么都未曾说,为何沈随砚会这样理解。
只能抬着眼,不时地轻瞟。
沈随砚修长的指尖摸着喜秤, 手上筋脉分明, 藏在喜服之下的臂膀结实有力。
登时间, 她想起嬷嬷给的小册子上的画面。
还有单独与她说时该如何去做。
一旁的桌子上还摆着没有动过的饭菜与酒。
不能今夜当真要如同梦中那样, 她可不要。
奇怪的大蛇还有皮拍, 都在她头脑中挥之不去。
姜皎抬眸, 嗓音如黄莺微啼, “自然不是, 只是今夜是新婚之夜,若是无人伺候。”
怎得又说到这个上面, 好似一面对沈随砚,姜皎说话都开始变得不利索起来。
听到此, 沈随砚玩味的心更重。
轻嗤一声, 他缓缓靠近坐在喜床上的姜皎。
手按在床榻上时,一颗桂圆被他的力道给按碎。
听见这声声音, 姜皎如鸦羽般的眼睫轻颤,一会儿,她不会也像是桂圆一样, 任人宰割, 肆意拿捏吧。
感受到面前灼热的气息愈发逼近,姜皎用手抵上沈随砚的胸膛。
大起胆子看向沈随砚,见他黑眸之中全都是自个的倒影, 挺拔的鼻梁就在眼前。
从前狭长眸中总是藏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然而今日,却让姜皎看得一清二楚。
手掌处的温度逐渐升高, 姜皎被烫到,下意识想将手给撤回。
然后却被沈随砚牢牢抓住,“王妃方才,还未曾回复我,这可不是个好习惯。”
一手撑在床榻上,一手紧紧掣住她的手腕。
可眼神,却在姜皎的红唇上肆意打转,如狼似的目光毫不犹豫地诉说着他的渴望。
姜皎颤得更厉害,她慌忙开口,“夫君,还未饮合卺酒。”
别人家的大婚都有嬷嬷指引着,合卺酒,吃生饺,剪发同心样样都不能少。
可不知,沈随砚为何没有将他们一并给叫进来。
这会子沈随砚倒是听话许多,将她手腕给放开,只淡淡道:“我腿脚不便,还请王妃代劳。”
起身去拿合卺酒没问题,只是他为何偏生要提自个腿脚不便的事,不仅如此,还要加上要她代劳的话。
若不是知晓嬷嬷此术只教女子,姜皎差点以为,沈随砚也一同上了课。
头上喜冠摇曳出好看的弧度来,她低下头时,脖颈露出,那块脆弱的地方生得极美,沈随砚的眸色逐渐暗沉下来。
姜皎倒是没注意到身后人的眼神,只专心将酒给倒进酒杯中。
很快,两个酒杯就被填满,姜皎端着过去,缓缓走至沈随砚的跟前。
房中没有婢女,她只好先将酒杯放在床榻边的小几上,才又搬个木凳坐在沈随砚的身边。
正欲抬手将酒杯给拿起,却被沈随砚一把桎梏住,“不急。”
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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