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安排好了,这回逃出去便天高海阔任鸟飞,你一直想要的自由就能到手,你相信谁都不该相信赵邺。”
闻言,方铁也忍不住劝道:“这宫里的暗线都是先皇留给殿下的,上次是没有准备完全,这一次我们一定能护送殿下远走。”
秦筠垂眸不语,唇瓣紧抿,似乎已经被打动,但又不知道再犹豫什么。
“不要委屈自己跟赵邺虚与委蛇……”
“晋王与朕情同手足,何谈委屈。”
站在暗处的赵邺见秦筠盯着谢沣看,像是被他打动,终于面色冷凝发黑地从暗处走了出来。
他本来已经去了崇德殿,但停留了没多久,他不想被秦筠影响心绪,还是被她影响了,担心她在庆寿宫有碍,又赶了过来,没想到会碰到那么精彩的一幕。
“刀放下。”秦筠看着方铁道,“你们的心意我明白,但本王不是出尔反尔的人,答应的合作自然不会反悔。”
赵邺挑了挑唇,不管秦筠这是发现他来了在装模作样还是如何,暂时没跟她计较。
“送长公主的公子去宫门。”
“放了谢沣。”秦筠拦道,“他救了我的属下,按着我们两人的约定,如今人不需要你费力去救,作为交换就换做放了他。”
秦筠依然对谢沣没有什么好感,刚刚那句信他,也不过是怕局面糟糕,麻痹他的话。但他既然救了她的人,那她自然欠了他人情,一码归一码,她自然不会让赵邺抓了他,让他血溅宫门。
赵邺暗色的眼睛寒的慑人:“晋王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自然明白,若是这次不放了他,本王怕要心中梗一辈子,以后不论,现在你不能从我的手上把他抓走。”
闻言,方铁他们冲上前纷纷把谢沣护了起来。
见这个架势,赵邺不怒反笑,但眼里却与刚刚一样,没有半点笑意。
“晋王就那么确认这些人,还一心把你当做主子?”知道这话动摇不了秦筠,赵邺只是随口一说,轻哼了一声,“朕怎么舍得晋王心中梗着一根刺,放了吧。”
虽然在龙榻上面赵邺就是个禽兽,说的话没一句可信,但是平日还算是一诺千金。听到他愿意放人,秦筠松了一口气。
吩咐了几声,让方铁他们均出几个人把谢沣送出去。
见状,不说秦筠心中的刺,倒是赵邺心头的怒火被扎的千疮百孔,火焰沿着身体的脉络,把他整个人烧的煞气尽显。
“既然如此不信任朕,晋王何不亲自护送。”
赵邺这个人高高在上,就是阴阳怪气起来也有特属于上位者的气势,只让人听得出冷意,察觉不到他在小肚鸡肠。
“我是担心没人看着,他暴起返回。”目送谢沣走远,秦筠才淡淡解释,“如今情况如何,你特意来找我是不是,我能排上用场了?”
“嗯。”
赵邺应了一声,握住了她的手腕,炎热的手掌紧紧的箍着她的手腕,秦筠被握的不舒服,但晓得反抗无用,就随他了。
“他们杀了几个人了?”
“严家旁支一百多口的血已经撒在了宫门口。”
秦筠心颤了颤,战争就少不了流血,但听到那么多人因为这事死于非命,她禁不住牙紧。
感觉到她身体微颤,赵邺侧脸看她,以为她是怕血腥:“等会你不用上宫门。”
秦筠摇了摇头,既然这事打的是她的幌子,她怎么可能不在场,就算表明她的立场没有什么作用,她也得把她能做的事情做了。
“随你。”
察觉赵邺不想说话,秦筠有满肚子的疑问就憋在了肚子里,想去问别人,赵邺不跟她说话,却一直紧握着她的手,让她一直在他半步的范围以内。
秦筠咬牙,只能到了宫门,听到统领跟赵邺回报情况,顺道听两句。
“他们安排的有弓箭手,有一直用裹着油布的火团攻门,陛下和晋王殿下最好在宫门附近。等到援兵来了,再行其他的安排。”
话落音,又一将领匆匆而来,半跪禀告:“陛下,辽人趁机攻城,陆将军的援军被他们截住了。”
闻言,在场的人脸色均是一变。秦筠看向赵邺,皇宫虽然是兵将保卫的重地,但外面两家是有备而来,人手不少,若是没有援军,皇宫极有可能会被攻破。
“要不要把鲁将军他们调回来?”
虽然早有准备,但赵邺不可能安置了全城京官的家眷,知道王家和闽家抓人,就派了人把能接到宫里的接到宫里,不能的分了人手保护,两家的重点是皇宫,见官员难抓,就没有分散太多兵力。
宫门不能去,一些大臣已经从密道被带进了宫中,赵邺依然拉着秦筠去见人。
秦筠甩了甩手:“还是避避嫌吧。”
赵邺回首看她,眸光幽幽,不置可否,让人把她带到周围安全的屋子,径自去见人了。
秦筠愣了愣,这是什么毛病,她说避嫌不过是让他不再拉她的手,没叫他把她扔下跑了,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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