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眯成缝的眸子,犹如一对优美的弓,暗藏的杀意又令人无比地毛骨悚然。
“对不起,我……我只是觉得先生和夫人,他们应该不想,亲眼看到您杀人……”纪忠看像了身侧的冰棺,泪水纷如雨落。
简峻熙在看像他们的时候,五脏六腑仿佛同时被荆棘碾压,疼痛难言,眸底那滔天的怒火仿佛遇见了狂风暴雨,瞬间被浇灭得连灰烬都不剩。
紧咬牙关,手中的枪再一次收紧,泛白的关节显示出她极度的隐忍。
调整了几秒后,她再度转身,看向了南宫璟。
“你……就这么想我死吗?”南宫璟破碎的眸子好似伤了心的万千星辰,暗藏的悲痛,已经找不到任何言语来形容了。
“是!”简峻熙的眼神阴冷无比,薄唇里吐出来的话如同最锋利的刀片,将人伤得体无完肤而不自知。
南宫璟双腿一个趔趄,差一点没有站稳,乔迁及时扶住了他。
转头瞪向简峻熙,忍无可忍,红着眼眶低吼道:“他到底做错了什么?你要这样伤害他?
不是你死,就是我死!
这个男人,他爱你如命,为你而生,为你而死,这些年无时无刻不在为你着想,哪怕伤了他自己也舍不得伤你分毫。
你怎么可以这么狠心,不是修行了好几年吗?你这样暴戾,就不怕天道轮回,遭受报应吗?”
“你给我住口,我求他爱我了?还是我求他对我好了?明知道我讨厌他,但凡他还有点尊严,就不应该站在我面前。
我要是怕什么天道轮回和报应,早就死无全尸了,你们,要么给我滚出去,要么就去死!”
简峻熙如同一个没有任何感情的机器,湛蓝的眸底藏尽了杀戮和黑暗,将冷漠无情诠释得淋漓尽致。
南宫璟暗淡的目光如同再也看不到光明的死囚犯,彻底被驱逐和抛弃。
强大的内心终于还是崩了,那紧绷的神经骤然四分五裂,痛得他阖上了眼眸……
乔迁也没有想到,她竟然会无情到这个地步,还想说什么,江恒却拉住了他的手臂,不停地摇头!
“为什么?”南宫璟宛如没有生气的木头人,带着最后一点点地不甘,睁眸望向了仿佛绝缘体的她。
简峻熙神色十分不耐,清冽道:“我不想跟你废话,南宫璟,看在你替我照顾父母的情义上,只要你保证以后不再打扰
你我从此天涯陌路,你可以带着你的人离开,如果你非要纠缠,那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死!”
南宫璟眸底似乎藏着五颜六色的碎片,波光粼粼,透着难以置信。
她,变了,就像换了一具灵魂,这脱胎换骨的变化,真的还是他深爱的那个雪儿吗?
瑾瑜的眸底摇曳着酸涩的眼泪,看到爸爸被妈妈万般伤害,他感觉自己的心很疼。
想开口帮忙,可只要一看到简峻熙冰冷的眼神,他就害怕得想躲起来。
江恒双目含泪,绝望一般阖上了眼眸……
乔迁脸色铁青,薄唇轻抿,锐利的眸子如同猎鹰一般,不停地扫视门口,包括外围的天空,仿佛在等待什么?
“呵……”简峻熙冷笑,眼底是运筹帷幄的自信,举手投足间透出的是淡定自如,更似对按板上的鱼肉没有多大的兴趣。
“不过是仗着我们家少爷深爱着你,有什么可嚣张的?”乔迁气得胸口剧烈起伏,义愤填膺地嘶吼。
“哈哈……”简峻熙像是听到了一个极其好笑的笑话,陡然扬头,笑得开怀。
她的笑容如同在地狱中绽放的曼珠沙华,美艳绝伦,不仅没有半丝勉强,反而十分自然,好似真的很开心一般。
不要说是站在这里的所有人,就是睡在冰棺里的林依依和杨辉,也没有见过这样的简峻熙!
十八岁,最美的花季,本该是最快乐的少年,而她却扛着复仇的重担,带着数份事业,杀出富豪的重围!
输不起的她,一刻也不敢停歇,巨大的压力,压得她喘不过来气,很多时候,她并不是不想笑,而是笑不出来。
青灯伴古佛的日子里,聆听着师父的教诲,别人眼中的苦,她品出来的是甘。
曾经青涩的麦穗成熟了,与所有生物都一样。
我真正喜欢的是……
若是不能在苦痛中茁壮成长,那就会在苦痛中走向灭亡!
成熟就意味着,脸上的笑容与心中的血流成河完全可以分割,哭与笑,皆可收放自如,并且,没有人能看出她的真实情绪。
“少爷……”唯一能懂她的纪忠,眼底淬满了担忧,一直站在她的身旁,就怕她会突然开枪杀人。
“仗着他爱我?真是可笑,没有他南宫璟,我就玩不转了吗?”简峻熙双手抱胸,似笑非笑地望着江恒。
江恒被她寒冬腊月的目光瞪得后脊梁一僵,抿了抿唇道:“不……不是……”
乔迁压住心底翻江倒海的怒意,别过了头。
江瀚的眸底含忌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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