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里有一个明显的红痕,他要让这个人始终在他身边,谁都夺不走。
直到有些起风了,宁咎才抱着软塌上的人回了屋子,阎云舟下午醒来的时候拍了拍宁咎开口:
“将窗幔拉开一些。”
宁咎侧头,随手撩起了窗幔,这才顺着阎云舟的目光看到了墙上挂着的地图,就知道这人不会安静几天的,这几日外面消停,他才能放下心来,想要让他什么也不想,显然是不可能的,他也就没有拦着他看地图。
阎云舟靠坐起来一些开口:
“明日瞭望台应该就建的差不多了。”
宁咎哼了一声:
“果然,在床上躺着也不影响王爷运筹帷幄。”
榻上的人笑了一下:
“我画的图纸我还能不清楚?煜安,和我说实话,你改良后的炸药,加上瞭望台能打到多远的位置?”
阎云舟知道上一次肖淮率兵突袭就是冲着他过来的,吴寒的手中虽然有肖淮这一支水军,但是他们渡江的胜算却并不算大,他料定在那一次之后他们不会再轻举妄动,所以这些天来他倒是真的能放下心来被宁咎关在屋子里,不问营中之事。
宁咎也坐了下来,唇角带着冷然之色:
“上午的时候测试了一下,大概能到300米吧,将将能到对岸的距离,想要打到他们的船只更容易一些。”
阎云舟看着他的样子就像是恨不得直接将炸药扔到那些船上,他握住了他的手,放在手心上颠了颠,笑着出声:
“狼王息怒,你若是将那些船都炸了,我们还过不过啊?”
这一句狼王让宁咎轻轻一晒:
“这不没炸吗?我知道船只造起来不易,这样和朝廷的军队僵持着也不是办法啊,总是要过江的,但是他们也不傻,两次偷袭之后不会敢再靠进了,何况现在他们也自诩手中有火药,多半是不会直接过来的。”
阎云舟盯着对面那地图中河道的一个位置:
“朝廷不怕等,但是我们,咳咳,我们等不起,你看那里,汾河的上游要比下游细窄不少,现在还没有到雨季,有些地方其实并不宽,我们不能这样坐等,你看那里,那个叫麻袋口的地方,那的对岸是西边靠着一个土包,我想用小船趁着夜色渡过去,将炮火架设到对岸大的土包上。”
宁咎看向了他说的那个地方,阎云舟说是土包的地方在地图上是画的一个山的形状,不过听着他的意思应该是并不高的山,他明白了阎云舟的意思,他们此刻没有肖淮手中那样的大船,是不可能栽太多人过河的。
但是不过河,就意味着这样的僵持,便是正中了对方的下怀,所以他们现在最应该做的就是想办法将兵将送到对岸,并且借由火药的优势守住那一片的地方,只要能够暂时瞒住对方的耳目,让更多的人过河他们就有一争的机会。
宁咎看了看时间,出去将杨生送来的药端了进来:
“好了,先喝药,再想这些。”
阎云舟接过了药,宁咎抬头看着那河道,阎云舟说的地方距离他们这里尚且有些距离,但是这么窄的河道,对岸的人也必然会防着他们,就在他要开口的时候阎云舟忽然呛咳出声,手中的药碗都有些不稳,他忙接过了药碗:
“怎么了?”
“咳咳,没,没事儿,有些呛到…”
宁咎做到了他的背后帮他顺了顺胸口,看着还有半碗的药难得打趣:
“你不会是不想喝药吧?”
“胡说。”
阎云舟平复了一下呼吸之后才开口:
“煜安,你说你做的那个炮火可以引燃东西是吧?”
“嗯。”
“那里,那里就是肖淮停靠的船队,你可将你的弹药射过去,也不用太多,不要烧掉全部的船只,船是他们最重要的东西,一旦船上起火,他们便顾不得其他。”
“你是想声东击西?”
确实,这边是船若是都着了,对面的大军恐怕都要慌了,哪还顾得上什么其他的地方。
宁咎还是没有让阎云舟出门,而是傍晚的时候到了大帐,说了阎云舟的想法,李彦几人立刻去看了地图,李寒抱拳开口:
“殿下,我愿带兵为先锋,只要我们的炮运过去,我一定能守住两个时辰。”
宁咎坐在了一边:
“王爷只是和我说了这么一个想法,他身体不好,多思不得,具体如何排兵还要殿下安排,这一次若是动则必定要赢,否则我们很难再有第二次的机会。”
李彦的神色微敛,他也明白这个道理,这一次他们打的就是对方的措手不及,他们不会想到他们的炮火是可以直接打到对面的,这对对方而言已经是非常震惊恐怖的一件事儿,他们必须要抓住这样的机会过河。
这一晚宁咎和他们讨论到了深夜,他将平面图画在了纸上,模拟了炮火从瞭望台上射出去的路径,其余的船只安排,多少人过河,过河之后如何防守的问题他都很少发表意见,都是在一旁很仔细地听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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