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意绵绵的看着自己,没有委屈的神色,心里的担忧便也散了。
一大清早,李家便笼罩在一种沉闷而压抑的气氛中。李成志和廖文碧拉长着脸,坐在屋里。
但灶屋里的两个却似乎丝毫未受影响。严锋学着李瓶的样子,拾起一把柴火递进灶膛里。
“锋哥,想不到,你居然会烧我们乡下的柴火灶?”
第275碗面
李成志搓着手,脸上堆挤着讨好的笑,期期艾艾道:“唉,德才,真不是叔不还。你之前给……给我们的那个钱,都给袁家了,要不回来。我家什么条件你是知道的,叔手里但凡有点钱,都是立马拿去还给你的。你看,叔不是已经还了你五千块钱了吗?叔拉下这张老脸,请……请你再宽限宽限些时日吧。”
李成志不提这五千块钱,王德才还没这么气。一提这五千块,那火真是压都压不住:“李叔,我喊你一声叔,你还是稍微有个叔的样子吧。当初你说彩礼要八万八,我可是二话不说,直接一次性就把钱全部给你了。哦,现在我往回要这个钱,你就一千一千的给?你当打发叫花子呢,要一次给一点儿?”
“你拿了我的钱不办我的事,倒是把你自己的事办得明明白白的,这借鸡生蛋的主意打的不赖嘛。我当初给钱是为了要人,如今人没要到,钱也没了,便宜都被你们家占了,我是亏得血本无归啊!”
“我今天就明着告诉你,天下没有那么好的事!要么你今天就一次性把钱还给我,要么就算是在我这里借的钱。要是算借,那我就不催着你还了。你每个月愿意还多少本金你看着办,但是每个月的利息你得给我。看在都是一个村儿,我又喊你一声叔的份儿上,这利息我也不收高了,每个月就按五厘算,八万八每个月的利息就是四千四。”
“要是你还像之前那样每个月还我一千块钱,加上利息就是五千四。这个钱,就从我把钱拿给你的那一天开始算。怎么样,李叔,今天是把剩下那八万三一次性给我,还是把之前的利息补上,选一个吧?”
李成志听得心里突突直跳,儿子李豪因为身体残疾,婚事一直艰难。农村的姑娘小伙儿大部分都十八九岁成亲,转年就能生下一儿半女。他家这个儿子拖到了三十来岁,婚事还没着落。
好不容易定下袁家姑娘,自然什么都依着女方,就想不出意外的把儿媳妇娶进家门。当初袁家催彩礼催得急,又咬死了要十万,说为了讨个十全十美的好彩头,一分钱都不能少。
他家没这么多钱,李成志自然就把这个主意打到了李瓶身上。找媒婆牵线,定给了王德才。他原本也是要十万块彩礼,但王德才不同意,后来好说歹说,把彩礼定到了八万八。
李成志不敢再熬价,毕竟能一下拿出这么大一笔钱的农村人不多,他怕王家的事黄了,影响儿子的婚事。于是立刻答应下来,然后自己凑了点,凑齐十万块,给袁家送了过去。
原本多好的一桩事,结果就坏在李瓶这个不孝女身上。她一阵风偷跑了,王德才找他要彩礼钱。这钱都给出去了还能拿回来吗?拿回来了儿子的婚事怎么办?可女儿跑得不见人影,他拿啥去赔王德才?
也是天无绝人之路,正在他一筹莫展之际,邮递员送来一张汇款单。
第276碗面
啥人能给他家汇一千块钱?李成志一下就想到了跑得不见踪迹的女儿,还算她有点良心,在外面赚了钱还知道寄点回家孝敬父母。
可这一千块钱能干啥?李瓶要是不回来,他得赔人王德才八万八!他顺着汇款单上面的电话号码打过去,说找李瓶。结果那边告诉他打错了,他不认识叫李瓶的人。李成志不信邪,继续打,然后结结实实挨了一顿臭骂。后来再打过去,电话就打不通了。
李成志不觉得电话号码是错的,只以为是李瓶在其中装怪,不想接他的电话。
还好那汇款单上除了电话,还留了地址。他带着儿子李豪一起上路,准备去把李瓶捆回来跟王德才成亲。
天知道他父子俩为找到李瓶吃了多少苦,费了多少功夫。电话打不通,顺着地址找过去也根本找不到人。这时他才明白,这死丫头真是那河塘里的藕,满身的心眼儿。她留个假地址在汇款单上,根本就不想被家里人找到。这么一看,那电话号码多半也是假的,难怪打过去找不见人。
父子俩不知道咒骂了李瓶多少次,但骂也不起作用,现实的问题依然摆在眼前。他两爷子被骗到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钱花了,人还找不到,回去后可怎么跟王德才交代?拿什么去还王家的钱?
就在父子俩陷入绝境之时,一个小卖部的老板给他俩指了条明路,说严记面馆倒是有个外来的打工妹好像就叫李瓶,也不知道是不是你们要找的人。
李成志还有什么说的?当然是死马当作活马医,甭管是不是,过去碰碰运气再说。
还别说,这运气真被他碰着了,可结果却是碰着还不如碰不着。非但人没捆回去,钱也没要到,还被送去派出所三日游。
从东平镇灰溜溜回来之后,李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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