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瓶安静了下来,严锋感觉自己的手覆在了一个奶油小蛋糕上,遮住了几乎所有的白,唯余一颗红樱桃露在外面,亮晶晶、颤巍巍。
“瓶瓶,你什么时候过生日?”严锋突然问。
李瓶觉得自己有点口渴,又润了润嘴唇,答道:“三月二十二号。咦,锋哥,你前几天买票的时候,我把身份证给你了,你没看见吗?”
严锋当然看见了,但他也不愿多说,只移开眼睛,轻轻回道:“嗯。”
随后就没声音了,房间里突然安静下来,两人呼吸可闻。
李瓶不知道严锋怎么了,但她是安心的。于是也不挣扎,安安静静躺着。
过了好半天,严锋才收回手,从床上起来:“我先去洗澡,今晚咱们早点睡,明天一早一起去律所。”
脸上的手突然移开,李瓶眯起眼睛,适应突然的光亮。等睁开眼,只看到严锋往浴室去的背影。
随后,浴室里传来哗哗的水声。李瓶从床上爬起来,到桌子上找水喝。
严锋洗澡的时间有点久,李瓶都看完了好几个美食视频,他才从浴室姗姗出来,穿着深蓝色的格子睡衣裤,把自己包得严严实实。
“快去洗。”严锋坐在床头擦头发,开口催促李瓶。
“好,马上就去。”李瓶关掉视频,起身拿着睡裙去了浴室。
她洗的很快,十分钟不到就出来了,还顺带洗了个头。
“过来,我给你吹一下头发。”严锋不知道从哪里找出了一个吹风机,坐在床头叫她过去。
“怎么不把头发擦干一点再出来?你这还在滴水,睡裙都打湿了。”严锋用干毛巾包住小姑娘的头发,轻轻揉搓。
李瓶倒不怎么在意:“没什么,就是滴了几滴水在裙子上。这房间暖和,一会儿就干了。”
酒店的房间空调开的高,外面寒彻入骨,里面却温暖如春。
李瓶头发不长,只到脖子的一半,没一会儿就吹干了。
“好了,吹干了,去你的床上睡。”严锋起身收拾好毛巾和吹风机,揭开被子躺到床上。
他定的标间有两张床,两人正好一人睡一张。
可能是换了床有些不习惯,李瓶在床上翻滚了几下,一时难以入眠。她把双手垫在脸颊下,侧过身子朝向严锋的方向,想看看他睡着了没。
第245碗面
严锋闭着眼睛,安静的躺着,呼吸清浅,看起来像是睡着了。
李瓶看着看着,不由得想起洗澡前的那一幕。其实这次一起出来,她心里就隐隐觉得两人会住在一起,甚至可能还会发生点什么。
毕竟,之前严锋就吐槽过好几次。说天天在老妈的眼皮子底下,想亲热亲热都不能尽兴。亲一下抱一下之前都得看看四周,搞得像偷情一样。
如今天高皇帝远,他还不可着劲儿撒欢?
可现实是,他俩住是住一起了,却又没有完全住在一起。他也没撒欢儿,中途就停了。
李瓶觉得自己脸有些热,又往严锋的方向看了一眼,忍不住偷偷拽着被子往上扯了扯,遮住了下巴。
温暖而安静的夜,李瓶听着严锋平静的呼吸声,也渐渐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早上八点过,两人吃过早饭,打车来到精诚律师事务所。
前台小姐引着严锋和李瓶进了会客室,李明辉已经等在这里了。两个人握了握手,在沙发两边坐下。
严锋记得,当年李明辉代理自己的案子时,还是个初出茅庐的新晋律师。不论是外形还是谈吐,都颇为青涩。如今再次见面,当年的律界新人已经成为了一家著名律师事务所的合伙人。金丝眼镜,西装革履,一股稳重、松弛的精英范儿。
“李律师,你变化真大,我差点都认不出来了。”严锋有感而发。
李明辉将严锋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说道:“你变化也挺大的。”
说完,两人颇有默契的相视一笑。
严锋把了解到的情况大致说了一下,问李明辉这种情况启动重审的几率大不大。
李明辉:“张家虽然倒了,但当年的案子已经走完所有程序,形成了既定事实。虽说申请重审是法律赋予每一位当事人的权利,但对于一件已经执行完成的案子,要让法院重审,是很难的事。除非你能找到特别关键的证据,证明原来的判决有错误。”
严锋道:“我手里有个东西,是从这个案子的关键证人那里拿到的,不知道能不能被用作证据?”
李明辉有些诧异:“说来听听。”
严锋拿出手机,点开一段录音。是叶小茜和严锋的对话,叶小茜在录音里向严锋道歉,说她也是受害者,当年之所以改口供,完全是受张家人逼迫。
李明辉听完,脸上浮起笑意:“叶小茜是当年案子的第一证人。有了这个录音,我就有把握说服法院重审你的案子。”
李瓶闻言,忍不住兴奋的推了推严锋的手臂。严锋也是满心喜悦,他伸手拍了拍李瓶的手,示意
海棠情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