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巴地看着,她这次来没有拿粽子,她能在端午那天吃上一个都不错了,更别说和徐小五交换了。
徐小五也递给她一个蛋黄粽子,“诺,这个给你。”
陈招娣顿时喜笑颜开,接过后饿狼扑食般咬了一口,那咸软的味道让她不由自主地眯起了眼睛:“好好吃!!!”
徐小五也咬了一口,“那当然,这是我三哥做的。”
等狗蛋几人吃完了粽子,徐小五清咳一声,特地拿出当老大的派头,直接对三人吩咐道:“我们家过两天要回姥姥家,这几天你们帮我喂香香和鸡仔,等我回来了,好处少不了你们的。”
陈招娣吸溜了一嘴口水:“有大白兔奶糖吗?”
徐小五有些肉疼,那可是大白兔奶糖啊,他都没能吃上几颗呢,铁柱见状,就说:“老大,我们不要大白兔奶糖,老大的事就是我们的事!”
一旁的徐小二忍不住多看了一眼铁柱。
——啧啧,这娃,未来可期啊。小小年纪,这马屁拍得。
有了铁柱的台阶,徐小五立即松了口气,“等我从我姥那回来,给你们带好吃的!”
陈招娣立即拍拍胸膛,“老大,你放心,包在我们身上。”
徐小五十分满意。
等粽子全部煮熟,再拾掇一两天的衣服,等中午下工后,徐家人便准备启程。
苗家所在的红旗生产队在大河生产队的下游,走路过去需要三四个小时。
收拾好东西后,几兄弟换上新衣服,难得捯饬了一番,终于兴高采烈地出发了。
徐冉冉这次说什么也不肯让徐州桥用背带绑在胸前,徐州桥只能把小丫头放进背后的篓筐里。
这是徐冉冉第二次出远门,小人儿欢喜地蹲坐在篓筐里,时不时扒拉在篓筐边缘看外面的风景。
与之前的山路不同,这次几兄弟穿过一片片稻田,走在田埂上。
田里蛙声一片。
天气干旱,不少田地表面都干裂开了,水稻干了吧唧的。
田林旁边是一条深沟,对面以后是大黑山。
双胞胎跑在最前面,只要想到能在姥姥姥爷面前显摆自己的新衣服,两兄弟心里就高兴得不得了。
徐小五跟在后头,忍不住唱起歌来:“我有一个美丽的愿望,长大以后能播种太阳~”
徐小四接着唱:“播种一个,一个就够了,会结出许多的许多的太阳~”
“一个送给,送给南极,一个送给、送给北冰洋~”
徐小三搞怪,对着大黑山的方向嘶吼地唱起来“啦啦啦种太阳~~”
歌声嘹亮,山野田林间荡起一阵阵音波。
几人愉快的歌声传出,让人忍不住兴奋起来,即使走再多路也不嫌累。
在这个年代,“出行”本身就已经够让人开心了。
一路走下来,总算在天黑之前来到红旗生产队,期间徐小五走不动了,还是靠徐一几兄弟轮流背着才没累趴下。
苗谷秀娘家在红旗生产队也是体面人,苗姥爷是队里正儿八经的记分员,苗姥姥也是根正苗红的农民,两人兢兢业业也攒了不少家底,生了四个孩子,三女一男,唯一的儿子苗谷军却在三十岁那年做工的时候摔断了腿,到现在走路都是一瘸一拐的,还干不得什么重活。
苗谷秀是苗家老三,虽然二老明面上没有太多重男轻女的想法,但五指还有长短之分,二老从小偏爱幺女和家里唯一的儿子,再加上苗谷秀性格温柔,在娘家也是不争不抢,二老的宠爱都给了苗谷琴和苗谷军。
直到苗谷秀嫁给徐州桥,一口气生了好几个男娃,二老才重视起这个三女儿,无他,其他两个女儿和苗谷军陆陆续续生的都是女儿。
娘家只有一个断了腿只生了女儿的苗谷军,没有强有力的后盾撑腰,嫁出去的几个女儿在婆家也不好过,眼看苗家就要凋零,苗谷秀的几个孩子让二老看到了希望。
每次苗谷秀带着儿子回去,听着几个孩子姥爷长姥爷短的,二老的笑容就没停下来过。
只要几兄弟回来,二老都会挑着家里的好东西塞到几个外孙手里,私底下苗姥爷没少吩咐苗谷秀,让几个孩子经常回来,也好让人知道,他们谷家也是有男娃的,想要欺负他们,还得点掂量着。
可以说,徐一几兄弟从小就因为二老的这举动,对姥爷家特别有好感,只要有机会,都抢着回来,这也是二老乐见其成的。
在乡下村子里,被“欺负”可不是拳打脚踢这种上不了台面的,它可以是有事不通知你,也可以是有什么好处没你家的份,尤其苗姥爷是队里的干事,这种被“欺负”的感觉就更强烈了,这种钝刀割肉的难受不是一般人能受得住的。
但凡有几个男娃娃,他们苗家的姑娘嫁人后也不会被欺负。
也不知道是哪不对,苗姥爷几个孩子,就没一个过得顺利的。
苗家老大,嫁到隔壁生产队,在夫家做牛做马,时常被公婆搓磨,就连他们最疼爱的老四苗谷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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