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未等他理出头绪,对方已停下了脚步。
那人放开了他的手,随即在黑暗中捡起石块,迅速敲击下方横七竖八的木桩,似在寻找出路。
朱聿恒靠在木桩上,背后的血将衣服糊在了肌肤上,疼痛渐转麻木,从尖锐的抽痛变成了大片的钝痛。
听着对方有节奏的敲击声,他模糊的意识忽然跳出一种难以言喻的激荡。
那敲击的力道与节奏感,仿佛深烙于他的魂魄中。即使看不见、触不到对方,他也依然可以用知觉来感知到,那熟悉的意味。
朱聿恒的呼吸不自觉颤抖粗重起来。在这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地底,他一时不知是真是幻——
是她真的来带他出绝境了,还是……这只是他昏迷抑或是临死前的幻觉?
敲击声还在耳边响起,那人倾听着木头相搭交联处的声音,谨慎地寻找着机窍汇聚处。
朱聿恒靠在木架上听着,艰难开口提醒道:“右斜上一尺三寸处……有薄弱点。”
那人对他的话毫不怀疑,话音刚落,洞内便传来哗啦声响,她已抬脚直踹向朱聿恒所言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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