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懂事开始,“奉献”二字就是他的精神支柱,无私忘我地为帝国武装部献出一切,是他一生做人的根本。
赵青起身道:“无论该赏还是该罚,团里自有规矩,吃完饭过来办公室一趟。”
苏越:“……”
既然团长发话了,他不好当众拒绝,而是还是要给予奖赏这样的理由,硬找借口退掉也不合理。
思来想去,苏越只好再次踏入团长的办公室,并且做好了随时逃命的准备。
上一次被安排了一场剧本,差点就成了死亡名单里的一员,现在是否真的完全撇清了嫌疑,苏越已经不敢轻易确定了。
赵青总能在上一分钟还夹他夹得紧紧的,下一分钟就用枪抵他抵得死死的,这种刺激玩命的心跳游戏不适合他常玩,万一心脏承受不住,当场梗塞了怎么办。
苏越在敲门之前,先预算了连夜突围的可行性和成功率,并在脑海中为接下来被追杀的日子规划好了逃生路线。
他抬起手来,敲了敲门,迈步进屋,把门合上。
办公室里只有赵青一人,这人应该是刚洗完澡从房里过来,穿着浴袍,头发还有些湿漉,此时站在窗台边,任凭外面的月光照亮身影轮廓。
今天的天气很好,万里无云,星月明亮。
苏越小心谨慎地站在桌前,和赵青保持一定的距离,确保留有逃生的空间。
他主动开口询问道:“团长,你刚洗好澡是要休息了吗,没必要专门过来给我颁发奖赏,直接记在绩效单上就好了。”
苏越在武装部里有一本功劳簿,上面记载着他大大小小的战绩和立功情况,暗鸦这边也有类似的绩效单,上面记录下来的功绩是可以换取一些贵重特殊的东西。
赵青听见敲门声后就转过了身来,见鹦鹉一副随时走人的模样,还口口声声说着不要奖赏,不禁眉眼一挑。
他抬起手来,抽掉了浴袍的腰带。
苏越:“!”
他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纯粹了身体的应激反应,这种退避的行为应该会降低威胁感,可他却觉得,好像更加刺激到了团长。
赵青预计了许多男人可能的反应,包括但不限于过来把他压在地上,或者把他按在墙上,或者把他推到桌子上,但万万没想到鹦鹉的一个动作竟然是后退。
这是什么意思?
玩腻了、看烦了、干厌了?
赵青不禁冷笑出声,道:“你怕什么,怕我吞了你?”
苏越一动不动,摇了下头,委婉建议道:“晚上风凉,团长注意保暖。”
赵青气极反笑,他道:“过来。”
苏越不是很想过去,这么近的距离很容易受制于人,他不能保证在不重伤赵青的情况下可以逃离。
赵青如同毒蛇一般盯着他,神情阴冷地重复了一遍:“过来,到我面前来。”
苏越只好缓步走了过去,绕过桌子,站在了赵青的面前。
他道:“团长有什么吩咐?”
赵青还能有什么吩咐,他只想好好犒劳一下惨遭冤枉,受到迫害的鹦鹉。
身为一名不够严谨负责的上司,赵青很愿意让鹦鹉泻一下火,免得对方一天天的和他憋气,连面都见不上。
结好不容易把人给叫到了办公室,月明风清,气氛正好,他清洗干净了站在这里,鹦鹉竟是无动于衷,并且明显想要离开。
赵青深吸了口气,道:“我再次诚恳的和你说一声对不起,如果你还不解气,用匕首划我一刀好了,在脸部还是在身上都随你。”
苏越微微一怔,他沉静地看着赵青,同样认真地回道:“团长不必这样,我接受你的道歉。”
赵青苦笑一声,道:“接受,但是不原谅,对吗?”
苏越顿时无言,他原不原谅有关系么,重点在于这不是第一次,也不会是最后一次,他总不能像飞蛾扑火那样,不管生死性命,只管做以待毙。
赵青见鹦鹉保持沉默,心里就有了答案。
今天的他真像一个小丑,在自以为是地讨好人。
赵青深吸了口气,手微微颤抖着把衣服拉上合好,无意中擦过腹部的伤口,眉心自然微皱。
他自嘲地说道:“今晚让你看笑话了,出去吧。”
苏越没有动作。
赵青以为他在计较功劳的事情,用力系紧了腰带,顺手打了个死结,淡声补充道:“说好的奖赏我会记在绩效薄上,这次做得很好,以后继续保持。”
苏越轻叹了口气,他用桌上的白开水洗干净手,而后走上前来握住了赵青的腰带。
赵青愣了一下,神情不明地问道:“你要做什么?”
苏越动作灵巧地解开了那个死结,松开了合拢的浴袍,果然看见腹部的伤口被强行勒出了几丝血来。
他从外套兜里掏出了之前的特制药膏,打开盖子挖出一点,蹲下身去细致地把药涂上。
赵青忍着伤口传来的刺痛感,低头看向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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