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天早上,赵青是被伤口疼醒的,他没有去碰腹部,而是神色不变地从床上起身,按部就班地洗漱,穿衣,打开文件,准备用繁杂的工作来转移注意力。
当他正准备早起闷一杯冰水,缓解一下痛觉的时候,端着杯子的手腕被鹦鹉握住了。
赵青给了对方一个疑惑的眼神,听见苏越开口道:“先吃早餐,伤员专用套餐,营养高易吸收。”
说完后,他把一份刚打回来的精美餐点摆放在了赵青的办公桌上。
赵青放下手里的冰水,从善如流地坐到了椅子上去,开始享用下属的投喂。
他一边吃着,一边去看鹦鹉,眼神带着几分玩味,看得对方似乎有些不耐烦。
苏越抬眼淡声问道:“团长,有事吩咐?”
赵青喝着一份营养液,道:“没有,只是觉得每天这样养伤,都不能干点什么。”
苏越:“?”
还能干点什么吗?
赵青解决完了早餐,带着几分闲适地靠在椅背上,连续处理了一上午公务后,他在喝水的间隙抬头看见正经坐在那里帮忙干活的鹦鹉,就不由得分神过去。
腹部的伤口一直用疼痛彰显着极强的存在感,他的枪械和子弹特殊,造成的伤痛效果更加显著,光是疯狂工作还不够,如果能做点别的事情来转移注意力,便是再好不过了。
赵青用指骨轻轻敲了敲桌面,见鹦鹉抬头看过来时,故意问道:“你好像没有午睡的习惯。”
苏越轻轻颔首,他本来就不需要太多的睡眠。
赵青把文件合上,道:“不巧我有,一会吃完午餐后,陪我睡一会。”
苏越心想这是什么时候出现的习惯,前几天怎么就没有?
不过天大地大,伤员最大,陪一下睡而已,没有什么。
拉好窗帘,挡好光线,苏越准备闭着眼思索和理清一些情况,不料他才刚在脑海里起了个头,赵青就把手探了过来。
这大白天的,想干什么?
苏越往床里移了一下,无奈地看向了赵青,道:“你不是说要午睡吗。”
“你躲什么?”赵青轻嗤了一声,道:“之前还敢摸摸腰,现在就不敢捏捏胸了?”
苏越没有欺压伤员的爱好,但是他闻言沉默了片刻,却是没有再拒绝赵青的靠近。
苏越主动亲了亲赵青的脖颈,一路往下留着清清浅浅痕迹,他声音低沉道:“团长,是不是太疼了?”
赵青瞳孔微缩,却是笑道:“怎么会呢,不过是枪伤而已,只是太过无聊,想找点乐子。”
他抓着苏越的头发,将对方的头抬起,道:“不想做就别做了,别搞得好像我在强迫良家小男一样。”
苏越轻叹了口气,他不知道该如何缓解这种与生俱来的痛觉灵敏度,但如果舒服的感觉可以抵消痛苦的滋味,那伺候一下团长倒也没什么。
他神情随意地说道:“没有不想,只是你的身体还虚着,恐怕吃不了太多。”
赵青觉得鹦鹉是在嫌弃他不行,容量有限。
赵青讥笑道:“就你这点能让我吃不下?看不起谁呢。”
苏越一想也是,a级的体质特殊,适当的放松也有助于恢复,他还是认真专注一些对待为好。
几小时后。
苏越摸了摸湿了的床单,提醒道:“团长,流出来了。”
赵青微微喘息:“闭嘴。”
苏越仔细问道:“是不是夹不住?”
赵青修长的手指抓着床单:“你给我闭嘴!”
苏越把人揽在怀中,慢慢亲着气息不稳的男人,低声道:“团长,还疼吗?”
他像是在问腹部中弹的赵青,又像是在问被吊在牢狱中的赵青,眼眸深处弥漫着一种未知的情绪。
有些疲乏的赵青慵懒地翻了个身,对腹部的伤口无动于衷,忍耐早已成了赵青的必修课。
他有些不明所以地问道:“我什么时候喊过疼了?”
不应该啊,除了肖覃,没有人知道他的体质特殊,毕竟这可不算什么优点,反倒是个容易被敌人抓住的弱点。
赵青见鹦鹉没有应声,似乎还不相信,于是用肯定的语气说道:“伤口已经快好了,不怎么疼了。”
苏越微微笑了下,亲了亲他的眼角,就像是亲在了当年隔着玻璃,赵青一直不肯看过来的那一眼上。
他淡淡地说道:“那是我觉得疼。”
“我觉得团长很疼。”
“需要帮忙。”
一面玻璃而已,他想要击碎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从戒备甚严的武装部基地救出一个人,也不会难得毫无机会。
上辈子,苏越没有一丝一毫的动摇,至少面上没有表露出半点犹豫。
这辈子,如果还会遇见那样的情况,还会出现同样的抉择,他也许会……
赵青听了这话,不禁微微一怔,而后咬了咬牙,哑声道:“别再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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