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能倚赖者,无非‘舆论’二字而已,现如今舆论风向已一边倒,他就如一无所有的赌徒,将全部筹码堆上赌桌,已经黔驴技穷了。”
怀钰却一口否定:“你说错了,他并不是没有靠山。”
吴不平凝神细思,便想明白他说的是以武清侯为首的后党势力,笑道:“一群躲在幕后煽风点火、趁机牟利的小人,见有利可捞就出手,见事情不对便缩头,成不了什么气候,算不得真正的靠山。”
沈葭听不懂,一头雾水道:“你俩打什么哑谜呢?”
马车停在烟雨楼下,沈茹乘的小轿也到了,一行人被跑堂伙计引上二楼,这是个大开间,南北打通,专供大户人间包席开堂会专用,只在中间竖了座紫檀屏风,隔成东西两间临窗雅座,西侧摆了张樱桃木八仙桌,谢翊坐在窗边,手中握着酒杯独酌。
吴不平见了他就打趣道:“谢老板,是商行破产了,还是你成一毛不拔铁公鸡了?怎么不挑个雅间儿,在这大堂宴客?”
谢翊与她是多年老友,彼此间熟稔极了,也不起身相迎,只用折扇指了指身旁座位:“坐。”
吴不平毫不客气地在他旁边坐下,其余人也纷纷上前行礼,各自落座。
吴不平今日舌战法堂,说得口干舌燥,便执起桌上酒壶,为自己倒了一杯,等入口才觉不对,噗地一口吐出来:“呸!这怎么是大白水啊?”
谢翊看她一眼:“你要喝酒?自己点。”
吴不平道:“来酒楼吃饭怎能不喝酒?让我点,那我可不客气了。”
说着连声招呼伙计,要了几坛子茅台,谢翊没点酒,只要了壶碧螺春。
吴不平好奇问道:“你怎么不喝酒?”
谢翊淡淡道:“戒了。”
听到这句话,原本低着头的沈茹倏地抬起头来,脸色有些发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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