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能出国,我辞了职,卖掉了首都三套房,但一切都是值得的,谁知道在国外中医还能有市场呢,重新拼搏嘛,会好的。”曾大夫开好单子,笑着说。
从诊室出来,楚春亭看孙女:“这儿的中医可都不一般,藏龙卧虎。”
林白青也颇感慨,人这一生的际遇是无法用语言形容的,辞掉首都中医院的院长一职,卖掉三套房,出国后还能有份专家工作,如今的曾医生应该是很满足,很快慰的。
但将来呢?
她又在二楼转了一圈,基本全是华人大夫,而且名头个个响当当的。
在一楼交钱拿药,拿到了复方养心丹,一盒是20美金。
这价格,把不差钱的楚春亭都给吓到了。
再看生产企业,果然是桥本治业。
而在国内,这样一合复方养心丹,一百粒水丸,只能卖八毛到一块。
但将来,桥本制业的复方养心丹拥有专利后再转卖回国内,就能把价格提高百倍,到那时候,普通人就只能被迫买高价药了,利润,则全在ri本人手中!
祖孙俩对视一眼,中医,从人材到药材,真正拿它赚到钱的,却是ri本人。
从门诊出来,楚春亭带着林白青到了一个叫汉唐中医历史展览馆的地方。
在这儿她总算看到了金针的介绍。
介绍是这样写的:汉唐医馆是国医正统,其所拥有的昆仑金针铸针于东汉时期,曾经诸位名家之手,现存于汉唐医馆,为镇馆之宝。
不怪在上辈子,连林白青都要认为汉唐医馆是汉家正统,国医的骄傲了。
一路走来,除了药盒上的桥本制业外,没有任何一个地方让你觉得它是ri本人开的,也没人能想到,它会在将来占据中成药专利的半壁江山。
金针当然不在这儿,甚至连照片都是错的,它用的是玄铁金针的照片。
转了一圈,终于看完了,林白青说:“咱们走吧。”
这回楚春亭明显跟不上,她都走了好大一截了,看老爷子在后面走的气喘吁吁的,甚至手扶上了墙。
“您是不是哪儿不舒服,要不我帮你把把脉?”林白青问。
楚春亭拍胸膛:“把脉就不用了,把穴位先帮我解了吧。”
林白青才想起来,刚才她为了能买到桥本制业用于治疗心脏类疾病的药,她点了老爷子的穴!
……
出来,龙五和阿水俩在路边等着,上了车,一路飞驰,直奔楚青集家。
楚青集就在自家的庄园外等着。
看到他,林白青油然而生一股惋惜,惋惜她英年早丧的亲生父亲。
楚青集跟楚春亭一脉相承的打扮,黑色圆领衫,黑色布鞋,四十出头,清清瘦瘦,两只似笑非笑的桃花眼,两道眉毛虽然跟楚春亭很像,但没他的那么野,眉眼也要温和得多。
乍一看,还真是个仙风道骨的玄学大师。
龙五应该早就联络过他了,所以他知道老爷子要来,大约怕老爷子走不动,推着轮椅,轮椅上还搭着毯子,老远就在笑,待车一停,推着轮椅上前就喊:“爸爸,我想死你了!”
阿水下了车,伸手就要递针。
楚青集瞪眼了:“怎么这么没眼色?”让他偷针,既偷来了,当然要藏起来,哪能当场敲锣打鼓的给?
楚春亭冷哼一声笑:“不是他没眼色,那针是青青主动给他的。”
楚青集一愣,合着阿水手里的针不是偷来的,是他的小侄女主动给的?
而且仔细一看,那压根儿就不是金针。
这场面不就一下子变丑了嘛,父慈子孝还怎么演?
望着发愣的儿子,楚春亭坐到了轮椅上,展开毛毯批上,一脸得意。
这满腹坏水的孽畜,孽障,真当他们一老一小好欺负呢。
楚青集可会见风使舵了:“阿水这小子太不懂事,我家青青是个大夫,中医,那针是她用来给人治病的,你拿它干嘛,赶紧还了。”
阿水只好又把马衔铁针还给了林白青。
“走吧青青,今天要为你们接风洗尘的客人很多,都是在本地非常有名望的同胞们,好好见一见,吃个饭,为你在jiu金山打响知名度!”楚青集特别会说话:“只要你有真本领,二叔帮你投资,以后在jiu金山开一家诊所,你也就不用再回国内受苦受难,可以逃出那座集中营了!”
林白青是个时间非常宝贵的中医,也不喜欢浪费时间,更不喜欢交际应酬。
当然,到她这种水平,是不需要跟人废话,或者跟谁虚以尾蛇的。
“我已经来了,现在你可以讲讲沈庆仪的事了吧。”她说。
楚青集猜到什么了:“但是青青,你没有带金针来,那你怎么治小雅的病?”
“我可以用借的,借汉唐医馆的。”林白青说。
楚青集的涵养都没了,忍不住噗嗤一声:“笑话……”
楚春亭迷之自信:“怎么,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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