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够轻,可他又很难控制自己。
如果他能跟柳连枝交流一下,就知道自己现在的状态,只有四个字可以形容:心有猛虎。
不过想要支开男人,这一招是百试百灵的。
一想到晚上妻子会补偿自己,虽然不知道那个补偿是什么,但顾培立刻就答应了,松开轮椅,他说:“我在楼上等你。”
他离开时样子特别可笑,走的同手同足的。
目送丈夫离开,林白青才一瞪眼,陈海亮嘿嘿一笑,转身就走。
然后就只剩下楚春亭了,犹还坐在轮椅上。
这老爷子也是有意思,今天差点就招人把灵丹堂的匾额踢下来当柴烧了。
但当独自面对林白青时,他眉毛挑的老高,虽竭力憋着,装出个很老实的样子来,可眼角的鱼尾纹出卖了他,老爷子心里其实既乐又美的。
林白青抱臂望着爷爷,老爷子不敢看她,低着眼睛,但也在暗瞟。
总共八千八,林白青把青砖色的百元大钞掏了出来,轻轻压在了楚春亭的膝盖上,先说:“犀角太大了,我不好带着,改天让师哥还给你。”紧接着又反问:“您看穆老没有踢馆成功,是不是还挺得意?”
楚春亭当然得意了。
他并不擅长拳脚功夫,一生行走江湖,靠的是心机和谋略。
但直到今天他才知道,他的孙女居然会业已失传的点穴功夫。
这孙女叫楚春亭惊喜无比,在看到林白青一套解穴手法行云流水的那一刻,他恨不得给顾明磕个头来感谢,感谢顾培帮他培养出如此优秀一个孙女来。
“以后你是不会打扰我,但不会放过顾家人吧,说说吧,你到底给了顾怀尚什么,让他忙不迭的帮你跑腿?”林白青略一沉吟,说:“是楚三合的那间铺面吧,你是不是把它租给顾怀尚,让他经营古玩了?”
楚春亭蓦然抬头,他是真的惊讶,惊讶于孙女的聪明。
是的,他为了让顾五爷父子帮自己跑腿当说客,把原本给侄子楚三合的铺面收了回来,转手赠予了顾五爷父子,让他们去经营了。
这样,顾五爷父子就会肝脑涂地的帮他卖命。
这是一件很小的事情,林白青最近又很忙,已经很久没去金街了,但她居然一猜就猜到了?
“虽然你已经意识到了,认亲对我没啥好处,也不会再大张旗鼓,明着认了,但你还是不甘心吧,以后时不时的就要介绍几个有头有脸的病人来灵丹堂就诊,他们但凡来,还会带着巨额的诊金,动不动就要挂个锦旗,对吧?”林白青又说。
“这难道不好?”楚春亭反问。
她是一介良医,她既需要名,也需要利,而这,楚春亭能帮她运作。
她就不致像别的中医一样,因为大环境而埋没了自己。
他觉得很好啊,难道说孙女给顾明教傻了,不爱名也不爱利,是个傻的?
林白青拍了拍他的肩膀,温声说:“当然不好。但不是说事情本身不好,也不是说我跟我师父一样,淡泊名利不爱钱,而是,现在不行,时机不恰当。至于为什么时机不恰当,您那么聪明,自己慢慢悟去吧。”
手轻轻拍上老爷子膝头的钱,她又说:“您要真想疼我,以后就离我远一点,我可以向你承诺,只要你有病,我会去帮你治,但是平常你就不要打扰我了。”
楚春亭嘘了口气,冷笑:“意思是我要没病,连自己的孙女都不能见了?”
林白青已经转身了,又回头,断然说:“不能。”
再说:“你要再搞小动作,让顾怀尚之流来烦我,病了你也见不着我!”
说完,她大步离去,从后堂的小楼梯上蹬蹬蹬,上楼了。
目送孙女离开,楚春亭听到二楼人声鼎沸,有人在划拳,有人在说笑,宾朋齐乐。而他坐在后堂的小院子里,却只能闻着换气扇排出来的油烟生闷气。
陪他来的马仔不止陈海亮一个,而是有一大帮子,要接老爷子回去,此时一个个的全进院子来了。
楚春亭这回是真蔫了,肩是塌的,眉也是耷拉的,神色哀哀,如丧家之犬。
但默了良久,他又忍不住笑了起来,自言自语:“她还真有两下子!”
试问,既使孙女不认自己,但有个单手就能干翻整个广省中医届的孙女,楚春亭怎能不骄傲?
再说了,他有的是手段,总能想到办法让孙女乖乖来见自己的。
……
终于,开业庆典这就算正式落幕了。
洗完澡躺在床上,虽然妻子上回就说过,她应该轻易不会怀孕,所以没必要用避孕工具。
而且上回顾培就真是浅尝辄止,甚至都达不到让妻子怀孕的程度。
但他还是认真的准备了避孕工具。
而真正想要妻子感受到sex的美妙,还有一点,爱抚很重要。
从上回三分钟的时间就可以看出来,顾培有多心急,他急到,甚至略过了那一步。
海棠情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