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旁,示意林白青继续说。
林白青温声说:“您不用挂号,只要您答应,她会亲自上门给您做针灸的。”
“她叫什么名字?”柳连枝又问。
“姓林,双木林,名白青,白青二字,是味中药名……”
“白青,味甘平,主明目,利九窍,杀诸毒。这是个好名字,我知道了,谢谢你了小同志,祝你工作愉快,再见!”说着,柳连枝把电话挂了。
沈庆霞接过听到是盲音,又重拔了回去,但对面的电话一直显示通话中。
折腾了半天都打不通,她终于放下了电话。
……
“自我记事起,我母亲就是个非常自律,严以律已的女性,她的工作,生活都特别有条理,永远精力充沛,就像一架机器一样能干,最近我们厂正在投产一味抗癌特效药,但技术方面一直达不到最佳效果,瞧瞧……”沈庆霞捧起杂志,感慨万千的说:“我母亲应该是看到报纸,查到解决方案,就打电话来了。”
她说着说着红了眼框:“今天太感谢你了,帮我接了电话,还记录的这么好。”
生而为人,不但外貌不同,性格也千差万别。
如果说顾明代表着善的极致,楚春亭则是恶的极端,而柳连枝,林白青还没见过,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她,但她是两辈子林白青所知道的最有性格的女人了。
她不想被打扰,她就拒绝跟养女联络。
但当制药厂遇到难题,她又会立刻找到解决方案,打电话来指点。
也幸亏林白青接了电话,这要打半天没人接,老太太肯定会生气的。
“对了,我刚才听到你说起医生,你说的是你自己吧。”沈庆霞又说。
林白青说:“虽然还没有面诊,但从呼吸就可以听得出来,她的心脏病已经到非手术不可的程度了,如果可能的话,我想帮她做治疗。”
她又问:“你应该知道她的住址吧,我可以上门的。”
“不不,她要回来了。”沈庆霞激动的说:“虽然我都觉得不可思议,但当她问你的名字,并问你哪天坐诊的时候,就证明她已经信任你,想找你看病了。”
“我可以去港城的,她年龄那么大了,没必要让她奔波吧。”林白青说。
沈庆霞摆手说:“她跟你想象的不一样,有自己的条理,会安排自己的行程,如果我们贸然打乱,哪怕你上门治病,她也会不高兴的。”
跟外婆通了一席话,林白青也听出来了,她是个外柔内刚的性格。
这样的人,你要愿意配合她的脚步,她会很高兴。
但你要是别有所图,围着她打转,她反而会生气。
大概也正是因此,她才会瞧不起马保忠。
既柳连枝会回来治病,林白青也只好等着了。
她说:“她哪天来,不论任何时间,你随时打电话给我,要打不通就派人上我家找我,24小时都可以。”
沈庆霞示意林白青稍等片刻,刚上班,她还得安排工作。
看得出来,她确实是很爱养母的,安排完工作,喊了秘书进来,一样样的安排,从换洗老太太的床单被套,到整体屋子的打扫,以及该在冰箱里准备的熟食,蔬菜,就连老太太爱喝的牛奶要到哪儿去打,点心又该上哪儿买,什么时候去买,每一样东西该搁在冰箱的哪个位置,沈庆霞都仔细安排了一遍。
而且不是口头交待,是一样样的写下来列成单子,要秘书去照着办。
……
林白青也很忙的,毕竟灵丹堂马上就要开业了,她得回去照料着。
今天来,她还有关于沈庆霞自己的事要跟她谈。
但沈庆霞一忙起来就顾不上林白青了。
把所有的事全交待完,她还要给丈夫马保忠打个电话,交流一下养母即将归来的喜悦,而在电话那头,马保忠也一样开心,笑声连林白青都能听到。
终于,俩人交流完了,沈庆霞又说:“对了老公,怕是又得麻烦你一趟,再跑趟菜市场,去买点鸡骨草,虽然咱妈原来不吃你做的饭,但万一这回愿意吃呢,大夏天的,煲一窝鸡骨草龙骨汤吧,解火还利肝,她喜欢吃那个。”
不知道马保忠说了句什么,沈庆霞又说:“你是从小吃到大,认得它,现在的年青人大多只认识毛鸡骨,都不认识真正的鸡骨草了,你去买吧。”
马保忠应该是答应了。
挂了电话,沈庆霞眉飞色舞的,舒了口气说:“让你久等了,做针灸吧。”
林白青并没有掏针,却说:“对了沈书记,我听说您爱人小时候得过黄疸肝炎,那年头没有关于黄疸肝炎的特效药,他是怎么好的?”
因为肝病具有传染性,而目前,乙肝在国内大流行,人们又对传染病讳陌如深,普通人要问起,沈庆霞当然会否认。
但林白青是大夫,她问就不一样了。
“对,是慢性黄疸肝炎,他应该是自己从书上看来的偏方,用鸡骨草治好的,早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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