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倒不至于,他定是觉得他用了龌龊手段给她下药被她发现了,才会以为她要跳湖自尽。
璟王殿下听到她这句话,哑然失笑:“本王给你下药?”
褚朝朝坚定的点头,非常确信。
“你这小脑袋瓜里都在想些什么,本王若想要你,还不至于给你下药。”他眼眸深邃的看着褚朝朝,原来她以为是他给她下的药。
难怪呢,这小脾气这么大。
褚朝朝不信他,咬定了是人家干的事,那天晨起她都听到他和木漾在一块说的话了,指责人家:“殿下既然要我罚,那我就直说了,殿下身为皇子,应有君子作风,实在不该用这些见不得人的手段。”
褚朝朝认真的说着,颇有她爹对人说教的模样。
谢璟见人根本不信他,小嘴叭叭的说个没完,又拿起颗莲子落在她唇边:“本王说了,没有给你下药,要怎么才肯信?”
褚朝朝在心底暗道:死鸭子嘴硬,还不承认。
罢了。
她也不跟他计较那么多,既然他让她罚他,那她就罚好了,她抬眸看了眼谢璟,虽然璟王殿下被人冤枉了,神色依旧温和,褚朝朝还是磕磕巴巴的小声说着:“我能罚殿下——离我远点吗?”
“不能。”
褚朝朝:……
她不说话了,起身就要回她的房间去,才刚抬步,她腰间一紧,宽大的手掌拢了她半边腰,褚朝朝轻喊了声,已被人抱在怀中,谢璟嗓音微沉:“换一个。”
褚朝朝眼见着人就要把她抱去他的房间,脑海中不免又浮现出那日在净室里的画面,既羞又怕。
她在谢璟怀中不过脑的说着:“那,那罚殿下一年不许碰我。”她说完,璟王殿下倒是爽快,直接应她:“好。”
褚朝朝:……
他答应的这么快,不会跟她耍心眼吧。
谢璟将她放在床榻上,垂眸将褚朝朝看了个仔细,几日不见,好不容易将人给逮回来了,是得好好看看,好好哄着。
“睡吧,明日还要上学。”谢璟嗓音温和的说着,还给人捋了捋耳边青丝,褚朝朝看似是个倔脾气,其实心软。
也好哄。
她乖乖点了点头:“好。”
洗漱后,窗外淅淅沥沥的果真落了雨,还伴随着强劲的风,褚朝朝躺在床榻上,有些不太困,漆黑的眸子盯着窗外时不时闪出的光。
谢璟从净室出来,身上只着一件月白色中衣,显得他的气质温和许多,看了眼躺在榻上的褚朝朝:“怎么不睡。”
他抬手剪灭了床榻前小几上的烛火,也上了榻。
褚朝朝嗓音糯糯的回他:“有些不困。外面下雨了,想听会雨声再睡。”谢璟看她乖的跟只小猫一样,勾唇笑了下:“朝朝,日后生气了,别再走了。”
“嗯?”褚朝朝下意识轻疑了声。
随后漆黑的眸子看着他,小声问着:“殿下是,是想我想的难受了?”
应该是的吧,不然为何不让她走呢。
谢璟落在枕上,手肘撑着看她,屋内熄了烛火,月白床帐里更显寂静,他看了褚朝朝好大一会,褚朝朝都以为他只是随口说的了,却听谢璟嗓音微哑:“是想的难受。”
难受到,书卷上的字入了眼却无法入心,夜间亦是不能安枕。
褚朝朝听到这句话小心脏‘砰砰’的跳,他真的是想她了啊。
那他这几日过的应该很不好吧。
褚朝朝在心里可怜他。
可又想起那夜的事,没准是想她的身子了,哪是想她。
她急忙将身子往床榻里侧缩了缩,还抬起小手在床榻中间给谢璟指了指:“这是楚河汉界,殿下既然答应了,就不能越过来。”
谢璟无奈低笑,嗓音拉长的‘哦’了声:“朝朝,你这是要守寡一年?”
褚朝朝:……
怎么变成她守寡了。
谢璟看着她,嗓音清润道:“本王若是活不了一年,你又要给本王守丧,两年后才可再嫁人,这是,要守寡三年?”
褚朝朝:……
她的小脑袋转了转,目光落在谢璟身上,还将人从上到下打量了一圈,他这副身躯生的强健,胸膛宽大,腰身劲瘦,尤其是这张脸。
她日后再嫁人,就算是瞅瞎眼也找不见这样的了。
清白都给了他了,再守活寡,着实没道理。
可,可他不也一样吗?谁让他用龌龊手段给她下药,惹得她生气,褚朝朝被人一番话说的怂了,依旧理直气壮:“那,看在你等不了一年的份上,就,就半年。”
璟王殿下颔首:“若是本王没有给你下药,是不是半年也不用了?”
“嗯?”褚朝朝轻疑了声。
“想想你那晚在芳菲院里用的酒,是谁给你倒的?”褚朝朝这一想不打紧,心间一慌,是阿绿给她倒得酒,还一直催着她喝。
所以,是阿绿给她下了药?
他,他不会又要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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