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设宴南苑酒家,周雨晚和万宝萝在忙,没到。
他下单点菜,让人送去。
晚上转到“feelg cb”开庆祝趴体。
赵丞他们一贯会搞事,短短半天的时间,横幅做好后,跟夜店老板打一招呼,招摇过市地挂在台上。
偌大的屏幕来回滚动“热烈祝贺商少20xx年6月13日于xx国际球会,3号洞(蓝tee)打进一杆进洞”的字样。
周雨晚刚一进夜店,先是被镭射灯闪得眼睛疼,再是被鼓噪抓耳的电子音乐轰炸耳朵。
“feelg cb”的氛围在鹏市是数一数二的好,即便是工作日晚上,依旧勾来大把人花天酒地,挥金如土。
dj头颈挂着耳机,一手打碟,一手向前伸着,带动全场人肆意摇晃舞动身体。
蹦迪舞池翻搅出强劲的离岸流,裹挟每一个无辜路人,卷进汹涌的人潮中,难以脱身。
周雨晚差点被带走,离远点,看到横幅和滚屏,忍不住想笑,还没看到人,都能想象到,商渡对着这些东西能有多无语。
穿过群魔乱舞,灯红酒绿,在前排卡座找到他们那一台。
到得晚,他们已经玩嗨了,桌上横七竖八摆满酒水饮料,骰盅稀里哗啦摇得震天响,笑闹嘈杂,乌烟瘴气。
她放眼,掠过一张张放纵的脸。
白灯忽明忽暗闪得厉害,音乐层层递进,在激昂震撼的副歌部分爆发,她看着他置身声色犬马,红蓝灯光在沙发背后疯狂闪动,而他指间香烟燎得猩红,身前全部筹码一推,面容陷在昏暗中,眼眸锐亮,笑得散漫浪荡:
“show hand。”
然后,开骰,狂欢,香槟摇晃喷射,舞台火光四溅。
赵丞一手帮他敛着筹码,一手高举着随音乐扭动上身,笑得合不拢嘴。
商渡也笑,咬着烟,后背松松懒懒地靠向沙发,喉结轻滚出一句挺混账的话:
“大家随便点,今晚严公子买单。”
“wow!!!”一桌人都在发疯。
刚刚跟商渡对赌那人,抹一把脸,抱着头,似是不甘地“啧”了声。
“算了,”他认命,双手放开,跟着发疯,大声喊,“大家吃好喝好,不醉不归!”
于是又掀起一轮尖叫。
周雨晚现下滴酒不沾,看着都有点醉了。
抬脚靠近商渡那张单人沙发时,不免被其他人注意到。
这里有人是认识她的,但不多。
更多的是商渡这两三年来,天南海北到处混,混来的一些酒肉朋友,以及他们叫来的女伴。
“天菜啊。”有男生说了句。
赵丞喝挺多,不过脑子是清醒的,担心那些脑子不清醒的拎不清,摇摇晃晃站起来,扬高了声儿:
“介绍一下,这就是我们商少从小爱到大,为她痴,为她狂,为她哐哐撞大墙——”
话还没完,就被商渡受不了地踹了一脚,笑骂:“你能正常点?”
赵丞被他踹得膝盖一弯,往旁挪一步,继续起哄:“他的青梅女友,周!雨!晚!”
说完,啪啪鼓掌,带着其他人也莫名其妙地跟着鼓掌欢呼。
赵丞在掌声雷动中,转头,满脸堆着笑容地看向她,好似什么颁奖盛典一般。
真是全都嗨疯了。
周雨晚抿着嘴,满脸一言难尽。
再看一眼商渡,他被他们逗得不行,胳膊肘抵着沙发扶手,支着脑袋低低笑出声,不小心被烟呛着,边掐灭烟,边笑。
他没否认,周雨晚也懒得说。
他伸手拉她到腿上坐,问她今天玩得开不开心。
“还行。”她回,闻到他身上浓重的烟酒气,问他怎么喝这么多。
“今天开心嘛。”他这么答她,双手环住她腰身,宽阔胸膛贴着她纤薄后背,把下巴垫在她肩上。
她听着他粗沉的呼吸声,笑:“运气这么好,居然一杆进洞。”
“牛不牛?”
“牛。”发觉他在蹭她,周雨晚摸摸他的头,“听说,一般的高尔夫球手有十二万五千分之一的机会一杆进洞,而专业的运动员则有两千五百分之一的可能。1你今天不顺便去买彩票?”
“彩票没买,倒是决定去买‘一杆进洞险’。”
“嘚瑟。”
“我刚不还赢回一堆筹码?”
“行啦,知道你厉害。”她漫不经心地夸着,从苏嘉萝那边一路赶过来,有点渴,问他杯子是哪个,她想弄点喝的。
他没应。
夜店冷气打很低,两人身体紧贴在一起的部分体温灼烫,她能感觉到他大手在腰间不安分地掐揉着,很痒,受不了地扭了下,又问他一遍。
他好像没在听着,吻一个又一个落在她耳朵脖子上,喃喃低语:“你好香。”
她撇嘴:“谁像你一身酒气。”
他轻笑,胸腔的轻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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