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裙边,和骨肉匀停的长腿一晃而过。
她回头,黑色轿车掉头离开。
车窗后,是商渡那张立体深邃的英俊脸庞,眸光自下而上掀起,对上她的眼。
她喉咙一紧,拢起双腿,膝盖轻擦碰。
屋内有人,灯光稀稀拉拉开了几盏,男人和女人的衣服散落一地,喘声此起彼伏地响。
就在客厅,在那一组欧洲进口的黑色真皮沙发上。
周雨晚见怪不怪,“砰”一声巨响甩上门,湿透的袜子在湿透的小皮鞋里滑出古怪的呱唧声,踢踢踏踏地往二楼走去。
刻意闹出的动静,果然引起了那对露水夫妻的注意。
先是女人的惊叫,而后是男人兴致被打断的怒火:“周雨晚,你就不能安静点!”
“周总,您当着一个未成年的面,上演活春宫,似乎也不太合适。”
周雨晚冷嘲,罔顾周牧的不悦呵责,和那女人惺惺作态的劝和,径自上楼回房间。
门一锁,开辟出一个独属于她的小世界。
房间是极简的s风装修,物件却很多:
堆在角落里,尚未来得及拆开的五六个快递盒;架子上用于拍摄的摄像机和镜头、三脚架,补光灯和打光板;满桌品牌方赠送的护肤品及化妆品;只穿一个小时,拍完照便换下丢到床上的连衣裙,还有颓然趴在椅子上的小吊带……
东零西落,摆放杂乱。
她不擅打扫整理,也不爱别人擅闯她的世界,乱动她东西。所以,久久才让阿姨帮忙打扫一次。
“啪嗒”两下踢开鞋子,再“啪”一下随手把包甩地上,估摸着楼下那两位已经进入正题了,周雨晚播一首tashe的《throw a fit》,音响轰得震天响,进浴室洗澡。
洗完澡,擦着湿淋淋的头发出来。
扯开厚重的遮光帘,朝外望一眼。
时间愈晚,风雨愈烈,门窗嗡嗡地震。
对面那幢别墅漆黑一片,只剩路灯静幽幽地亮,在玻璃晕出迷离的昏黄光线。
那里就是商渡的家。
是二三十年前,商瑾周和余曼这对豪门夫妇,在鹏市置办的房产之一。
他们搬进那里没多久,周牧就携新婚妻子陆卿晚入住隔壁房屋,即二人的婚房。
从此,两家人成为邻居,互帮互助,相互关照。
时至今日,仍保持着和睦友善的邻里关系,逢年过节会到对方家走动走动。
不过,自打商渡离家,住进学校附近的公寓后,两家的往来便逐渐减少了。
原因无他,大人都忙碌,商渡和周雨晚这条线又断了,两家自然没什么机会碰面约聚,加深感情。
比如现在,商瑾周和余曼出差,商渡也不在,眺着对面那幢空无一人的豪华别墅,说实话,周雨晚突然有些寂寞。
在这个夜深人静的时刻。
凌晨三点,她醒了一次。
饿醒的。
开始后悔因为偷懒,而省去一顿晚餐。
掀被下床,到楼下厨房觅食。
周牧和陆卿晚不常在家,家中阿姨一般只用负责周雨晚的饮食。
她嘴巴挑剔,吃得却简单,通常一顿轻食沙拉便解决一餐。
冰箱里存储的生鲜食材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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