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者,两个儿子都十二三岁了,不出意外,以后肯定是要跟着他走当兵的路子,还没到当兵的年纪,不如送到族学里学两年。
“留在这儿上那劳什子族学,他们不读初中高中了?”
叶俊杰摇摇头:“你没去过学校?在学校里能学到什么东西?与其让孩子在学校里混日子,不如让孩子在族学学点真东西。”
“你又没有读过族学,你怎么知道族学厉害。”
“我爸泥腿子出身,靠着自己的本事在几场大战中活下来,还当上了团长,你觉得他没在族学学到真东西?”
说到公公,周晓丽不说话了。
叶俊杰表情严肃:“我不管你心里怎么想,到了叶家村,必须端正态度,对人都客气点,叶东和叶北能不能上族学,还要看族里同不同意。”
“我知道了。”这点眼色她还是有的。
车子开到一处大院里,叶俊杰下车,看到一个和他爸有六七分像的老大爷,他试探着喊了声二伯?
叶平文疑惑:“你是俊杰?”
“哎,我是叶平武的儿子叶俊杰,我爸想您呢,就是一直在部队走不开,这么多年没回来看您,您别见怪。”叶俊杰激动地迎上去。
叶平文笑呵呵:“不见怪,你爸去年春节的时候还给我写信,说叫他儿子回来看我,没想到你小子真来了。”
周晓丽晚了一步下车,恭敬道:“二伯好,我是叶俊杰爱人周晓丽,这是我们两个儿子,叶东和叶北。”
“叶东叶北,快过来叫人。”
叶东和叶北两兄弟从小在部队里长大,外向着呢,声音也大,喊一声二爷爷,把院子里桃树上的鸟雀都惊飞了。
“哈哈哈,都是好孩子,快屋里坐。”
“平文叔,人送到了我就先走了。”强子见人对上了,就准备走了。
“强子辛苦,慢走。”
倒茶落座,叶俊杰一家的来意叶平文很清楚:“你爸写信说你要调去西南边境?”
叶俊杰嗯了声:“那边危险,我们一家都不太愿意让孩子过去。我爸那边,您也知道我妈身体一直不好,没办法照看两个孩子,所以我们才想把孩子送回族里。”
“族学不是谁想上就能上,还要考试,过族长的眼,族长如果不同意,我也没有办法。”
“我们知道,谢谢二伯。”
“不用谢我,你们只要姓叶,就有资格参加族学选拔。”
叶平文喝了口茶:“你们来的是时候,今天三号,后天五号就是清明节,到时候上午祭祖,下午就是族学选拔考试,让叶东和叶北准备一下吧。”
叶俊杰来之前听他爸说过,叶家族学的选拔考试不难,他家两个儿子已经小学毕业了,他觉得过族学考试十拿九稳。
周晓丽也不担心儿子是否能通过考试,她担心的是,叶家族学靠谱吗?
下午,叶平文有事儿,叫他们自己在村里转转,叶俊杰一家三口决定去叶家村。
从石桥村去叶家村,要过一座十多米长的石桥,叶俊杰站在桥上往下看,这就是他爸说的叶渠吧。
从九岁山上引流的溪水,流经叶渠,灌溉叶渠公社十个大队的田地。
显然,距叶家村最近的石桥村和梨树村最不缺水。
走过石桥,里面就是叶家村的范围,宽阔的村道上跑来跑去的孩子,桃树下三三两两说笑做活的老人,微风吹过水田拨动禾苗的沙沙声,生生把一个普通的乡下地方衬托得跟世外桃源一般。
“村里小孩儿真不少。”
“嗯,听我爸说,大多是烈士后代的孩子。”
周晓丽不说话了。她知道公婆每年都要给族里寄钱寄物,她原来还不明白为什么,现在明白了。
瞧叶俊杰一家三口是生面孔,一个纳鞋底头发花白的老太太笑问:“你们是哪家的孩子,我怎么没见过你们?”
“奶奶好,我是叶平武的儿子叶俊杰,这是我的媳妇儿和儿子。”
叶平武啊?坐一起的几个老太太回忆起来,其中一个穿着马甲背心的老太太说:“我记得,当年你爸出生的时候我刚结婚,我还抱过你爸。”
叶俊杰打量这位老太太,他爸都快六十的人了,这位还抱过他爸,得多大年纪?
“哈哈哈,老太太我呀,八十岁了。”
叶俊杰惊讶,八十岁还耳聪目明,能做针线活?
“这有什么稀奇,咱们叶家人向来长寿。别说八十,咱们村九十来岁的老人也不少。”
聊到这个话题,几个老太太很有话说,他们自顾自聊起来,把叶俊杰给忘了,叶俊杰尴尬地摸摸头。
走吧,去村里看看。
后天就是祭祖,第二天村里比往日更加热闹,叶渠公社的许多人家都有亲戚来拜访,几乎都带了孩子过来,都是为了等明天祭祖之后,下午参加族学选拔。
叶俊杰和周晓丽夫妻俩本来还挺有信心,见了那么多别人家的孩子,夫妻俩对视
海棠情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