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他一下子变得直截了当,她又感到面颊滚烫,默了默,说:“如果你不嫌拥挤,就过来睡吧。”
她往边上挪了挪,给他留出宽敞的位置,梁和岑立即睡上来,两人面对面,只看得见对方的眼睛,隔了大概两秒,他伸手推平她的肩膀,随即翻身覆上来,低头衔住她的唇。
这个吻很快就失控,邹楠粤感到前所未有的情欲汹涌。还在读书的时候,有了生理需求,她会难为情,觉得害羞。参加工作以后思想成熟许多,她正视自己的欲望,每当生理期前后,或者排卵期的那段时间,有特别想的感觉了,她不再压抑,探索过自己的身体。
这会儿,那种特别需要的感觉又钻了出来,这种时刻,似乎人也变成动物,只想服从于生理本能。
他每经过一寸肌肤,就带来一连串的热潮,邹楠粤感到自己快要融化了。忽然梁和岑抽手出去,坚硬的身体也撤离,他的胸膛剧烈起伏,呼吸沉重。
邹楠粤不知道他为什么停下,她挺难受的,便转头望他。
梁和岑在沉沉的黑色中咽了一下喉咙:“太晚了,睡觉吧,白天我想先去给你爸爸上柱香。”
提到爸爸,邹楠粤瞬间冷静,欲望消失得很快,她说:“好,那……睡吧。”
“你要喝水吗?”梁和岑问她。
“我不渴。”邹楠粤回答。
“我去喝点水。”梁和岑的嗓音干涸。
他下床后,邹楠粤迅速整理了一下自己的睡衣,将两片衣角拉下来,长长吐出一口气,并翻了个身。梁和岑喝了大半瓶水,原地站了四五分钟,直到体内的躁动压下去,无声苦笑了一下,心里骂自己自讨苦吃。即便这样,他依旧选择躺回邹楠粤身边,只是没敢抱她,忍了一会儿,心里平静下来,不抱着杂念,困意袭来,慢慢睡着。
早晨醒来,两人也没抱在一起,邹楠粤睡觉一向不占地方,她一晚到亮能做到只睡一个位置,梁和岑的睡姿也挺规矩。他等了几分钟,等到身体自然现象消失后才起床洗漱,从卫生间出来,邹楠粤也起了,她已经换好衣服。
随便找了一家早餐店,之后梁和岑租了辆车开回镇上,邹楠粤带着他去买祭祀用品,老板娘见到她十分惊讶:“又回来给你爸爸上坟了?”
邹楠粤点头,不过她并没有详细解释。
老板娘显然一开始就关注着与她一起的梁和岑,笑问:“这次应该是带男朋友回来给你爸爸看一下吧?”
邹楠粤笑笑,“嗯”了一声。
梁和岑付的钱,出了店,邹楠粤告诉他:“刚才那个人那是我爸爸的小学同学。”
他一手拎着祭祀用品,一手牵着她,说:“难怪你们认识。”又问,“你爸爸喝酒吧?”
邹楠粤点头:“他喝。”
梁和岑说:“那我去买瓶酒。”
镇上超市里的酒没有太多种类,梁和岑直接拿了瓶最贵的,邹楠粤在旁边小声制止:“意思一下就行了,而且这种超市里的酒也不知道是真是假,万一是冒牌货呢。”
梁和岑笑:“没事,心里认定它是真的,它就是真的,这是我的一片心意,不能吝啬。”
“……”
距离清明节差不多过去两个月,石缝里长出些许杂草,到了墓前,邹楠粤先清理这些生命力顽强的野生植物,梁和岑与她一起动手,不一会儿就打理干净,两人一起将纸钱烧给她爸,插上香烛后,梁和岑朝后指了一个方向:“去那儿放鞭炮行吗?”
“可以。”
邹楠粤看着他走向远处,过了一会儿,一连串噼里啪啦的震天响中,他迅速跑回来。看着梁和岑奔向自己的高大身形,她心里感到安定,上一次她还想着今后无论多害怕,这件事只有靠自己来完成,这一次身边就有了能代替她的人,她眼睛弯着,相信爸爸能听到自己的心声,默默道:“爸爸,岑岑很好。”
梁和岑打开白酒,慢慢沿着墓碑边缘倒下去,然后结结实实跪在墓前磕头。
两人没有在这里久留,祭祀完成后,梁和岑与邹楠粤十指紧扣往镇上走,她好奇问他:“你刚才悄悄和我爸爸说了什么?”
“也没什么,就是让他放心,我会补足他那份,加倍对你好。”梁和岑笑说。
邹楠粤心里甜甜的,又生出一些伤感:“如果我爸爸还活着,他对你肯定特别满意。”
梁和岑故意逗她:“那可不一定,大多数爸爸看女儿的男朋友都不顺眼,就像自己家好好的白菜被猪拱了。”
她一乐,刚才那点愁绪果然被冲淡:“你又不是猪。”
梁和岑手上微微用了点力,给她注入安慰的力量,又问:“现在要抱一下吗?”
邹楠粤心里还是有点难过,她“嗯”了一声。梁和岑便轻轻将她带进怀里,他将她的脸按在自己肩膀上,温柔抚摸着她的后脑勺,说:“以后一切有我。但如果你想哭,也可以尽情哭。”
小时候
四下无人,只有风声和鸟叫,邹楠粤与梁和岑交颈相拥,她闻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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