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楠粤心里有个答案呼之欲出,心脏重重跳起来,她塞着耳机,感受到的心脏跳动的声音愈发强烈。
因为他明确表达过喜欢长久相处,所以邹楠粤一点也不着急,她和他维持现状也挺好的,但是这就好比拿到攻略任务,自己还没有往前推进,进度条却一下子就拉出很长一截,真让人惊喜。当然,有个前提,如果她得到的不是错误答案。
邹楠粤想要验证,所以回家路上,她故意试探梁和岑:“你是不是为了配合我的下班时间才在这边办的健身卡?”
被她看出来,梁和岑并不否认,反而问她:“怎么了?”
“……”邹楠粤倒有些哑口,隔了两秒才说,“你连着几天不去练了,不像你的风格。”
梁和岑笑:“我只是不去健身房,不代表不练,晚饭后出去打球。”又问她,“你今晚干什么?”
本来之前晚上阮贤云还带阿宝出去玩,但是有天邹楠粤和同事交流才知道小狗没打疫苗前最好不要带出去,它的免疫力很差。上次李则宇没提,大概他家 tir 由他爸照顾得多,他也不太了解这回事。幸好捡到阿宝前,它是只流浪小狗,并不娇气,没出什么问题,但最近她们都不带阿宝往公众场合走了,顶多让它在小院子里玩玩。
“我看看能不能再网上淘到我妈年轻时穿那些衣服的同款布料,然后今晚早点睡觉。”邹楠粤说。
吃晚饭的时候,阮贤云却告诉她一个坏心情的消息,今天下午,她接到镇上法庭电话,通知她后天开庭。虽然一直都是邹楠粤态度强硬,坚决不同意给她奶奶钱,但她奶奶也许为了保住一点脸面,提起诉讼时,告的不是孙女,而是儿媳妇。
邹楠粤就知道奶奶不会就那样算了的,她说:“我请假和你一起回去。”
“不用。”阮贤云说,她不想让女儿参与到这种纠纷里面,在她的概念里,不太体面,“你刚进这个公司,上班时间还不到一个月,上周参加静静妈妈的告别仪式已经请了一次假了,这么快又请假,当心老板不高兴,不让你通过试用期。”
“不会的。”邹楠粤失笑,“我平时工作态度没有任何问题,而且做我这行,主要还是看能力。”
“你还是不请假最保险,踏踏实实上你的班,我一个人回去就行了,这又不是讲人多人少的事,法庭怎么判我就怎么认,你奶奶那一大家乌烟瘴气的,我早就想上法庭了,和他们了结清楚,脱干净关系。”阮贤云坚持。
郑暇君也说:“你妈妈快五十岁的人了,这事她自己搞得定,用不着你跟你奶奶打官司。”
“就这么定了,我明天下午就回江城。”阮贤云一锤定音,不过,她有其他事与邹楠粤商量,“镇上的房子,我这次回去打算找人卖掉,反正今后除了给你爸上坟也不回那边了,你觉得呢?”
按邹楠粤以前的想法,农村有栋老房子,镇上那套商品房当年就没必要买,一年到头也住不了几天,她问:“有人买么?应该卖不到多少钱吧?”
阮贤云说:“有人买,其实也是之前我们一起上班的有个同事跟我打听这事我才想起来,不过肯定是要亏点本的,但是空着也浪费。”
邹楠粤点头:“白白空着确实没必要,而且那地方也没有升值空间,卖了也行。”
“我先回去看看情况,可能要待几天,如果能卖出去,你周末再找时间回来整理你还要的东西。”
饭桌上把这事敲定,晚饭后,阮贤云发了视频。
曾佑青从饭局脱身看到这个视频时,他坐在昏暗的车里。一张三十年前的老照片、打扮得和照片里一模一样的阿云,以及与她如出一辙的女儿,一切都令他恍惚。过了许久,他降下后座车窗,呼啸的风灌进来,他调出阮贤云的电话,给她拨过去。
他是有心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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