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睡眼惺忪,有些迷茫地环视了一圈周围,正对上邢司南意味深长的眼神。
楚白:“……”
邢司南要笑不笑地看着他,说完了刚刚剩下的半句话:“……只有一个好吃懒做整天在上班时间开小差摸鱼睡觉的祖宗。”
楚白:“……”
他冷漠地看了一眼邢司南,又趴了回去。
“太嚣张了啊楚小白同志。”杨朔摇了摇头,苦口婆心,谆谆教诲,“你别仗着自己现在年轻貌美圣宠正盛就如此肆无忌惮,等你将来有一天人老珠黄了,君恩不再,大概哪天就会因为左脚先跨进门槛而惨遭开除。”
楚白不耐烦地堵住耳朵,恶声恶气:“要开除也是先开除你这种封建余孽。”
邢司南看得好笑,捏了捏他的后颈:“得了,别闹了,快起来,一会儿宋局要是过来了,看到你这个样子算怎么回事?”
楚白被他捏得一个激灵,不情不愿地爬了起来。他身上的外套跟着他的动作往下滑,邢司南眼疾手快地一接,又重新给他盖了回去,还不忘帮他捋平了上面的褶皱。
宋既明正好拐弯进来,看见了这同事情深的一幕,脚步一顿:“你俩干嘛呢?”
“没干嘛。”说宋既明宋既明到,邢司南直起身,掩饰地咳嗽了一声,“什么事,怎么还把您老人家请过来了?”
“你之前交上来的那个结案报告我看过了,没什么大问题。”宋既明挥了挥手里的文件袋,“一会儿记得送档案处里去。”
他把文件袋丢给邢司南:“我看你们刑侦队最近挺闲啊?”
“……”邢司南诚恳道,“宋局,您对‘闲’这个字的意思是不是有什么误解?”
“都有人顶着大太阳睡觉了。”宋既明瞥了一眼睡懵了的楚白,冷哼道,“还不闲么?”
楚白:“……”
他不得不为自己辩解道:“那是因为我昨天晚上在局里加班了一个通宵。”
宋既明看了他一眼,像是在怀疑这句话的真实性。楚白忍了忍,还是不能忍受自己无端被污蔑:“不信你问邢司南。”
“嗯,我作证。”邢司南笑了笑,“他昨天的确在局里加班了一晚上。”
“看到你们两个现在关系这么好,我的心里很是宽慰啊。”宋既明不阴不阳道,“之前也不知道是谁,一个怒发冲冠,一个寻死觅活,搞得我家里鸡飞狗跳的……”
楚白:“……”
这姓宋的心眼怎么这么小?
“……”邢司南发自内心道,“宋局,我知道最近的犯罪分子的确是比较让人省心。不过您要是真没什么事儿,还是回您的办公室看看报纸泡泡茶吧。”
宋既明眼睛一瞪:“小兔崽子你跟谁在这没大没小的呢,我看你是……”
他想了半天没想到邢司南最近有什么把柄,只好悻悻道:“我看你是太久没挨骂了,皮痒了欠收拾了。”
邢司南秉持着伸手不打笑脸人的态度,全程保持微笑,骂不还口。宋既明大约也是觉得没什么意思,留下一句“你给我等着”,就高贵冷艳地一转身,背着手回了办公室。
他前脚刚走,如同一潭死水的办公室立刻活泛了起来。杨朔伸了个懒腰:“邢队,明天周末,今天晚上什么安排?”
“什么安排?”邢司南懒洋洋道,“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别啊。”杨朔哀嚎道,“为了这个案子我都已经加了半个月的班了,好不容易现在案子结了,你就不能组织点活动让大家一起放松放松,促进促进感情吗?”
邢司南翻着结案报告,头也不抬:“你还想怎么放松?我警告你,别知法犯法。”
“什么叫知法犯法!”杨朔凑到邢司南边上,满脸堆笑,像是个极力推销自家产品的奸商,“我想的是,今天晚上大家一起聚个餐,吃完饭安排点娱乐活动,喝点小酒,唱唱小歌,小喝怡情,大喝伤身……”
邢司南放下结案报告:“杨朔同志,你知不知道即使是在非工作时间喝酒,也要提前一个星期向组织报备?”
杨朔的笑容一顿。
“呵,带着整个刑侦队出去喝酒,”邢司南轻笑了一下,“你还不如现在让我直接去打个辞职报告给宋既明。”
不远处的齐桓突然出声道:“也不一定。”
邢司南没想到他会开口,有些意外地挑了挑眉:“怎么了?”
“这个星期,观山路有家酒吧发生了三起斗殴事件,平均两天一起。”齐桓翻了翻卷宗,“即使是对于一家酒吧来说。这个频率也有点太高了。”
“你认为那酒吧有问题?”邢司南道,“对双方斗殴人员做了毒检么?”
“做了,但常规尿检结果是阴性,显示他们没有吸毒。”齐桓道,“不过根据现场目击者的描述,斗殴人员的行为动作非常奇怪,两边都表现得十分暴躁,极度亢奋,即使在警方到来之后,他们仍然纠斗在一起,不太像一起普通的打架斗殴事件。”
邢司南沉吟
海棠情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