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使劲,受伤的胸部疼得让他魂魄都不稳了。
林麦见方卓然只给她按压了几分钟,就满头大汗,怀疑地问:“你是不是受了重伤?”
方卓然强撑着笑了笑:“受伤肯定是受伤了,但不是重伤。”
他不能否认自己一点伤都没受,他的状态这么差,媳妇不可能一点端倪都看不出。
但也不能实话实说,让媳妇担心。
林麦顿时紧张了:“伤在哪里?给我看看。”
“在腿上,回去再看吧,很疼的,别折腾我。”
林麦一听伤在腿上,放心多了,至少没有生命危险。
哪怕方卓然因此变成瘸子,她也不在乎,她只要他活着。
方卓然使尽洪荒之力终于给林麦止了血,累得靠在树干上喘着粗气,拉着她的小手无限眷念地看着她。
一个三十多岁的大男人忍不住声音哽咽:“媳妇,我好怕失去你。”
林麦将脑袋放在他肩上:“你不会失去我的,因为我舍不得你,还有宝宝和豆豆,爷爷和奶奶。”
说到这里,她笑了:“你们每个人我都舍不得。
活着多好呀,只有活着才能和你们在一起。”
方卓然想将她揽在怀里,给她安慰,可胸口好疼,他做不到。
他只能把林麦的手握得更紧,上下打量着她x:“你还好吧,那个女疯子有没有虐待你?”
“没有,她没那个本事。”
林麦告诉他,当她被那个女疯子从背后偷袭,给打晕了,弄上车,给她打了一针不知什么针,让她浑身没劲,而且嗜睡。
不过她一直咬着自己的舌头,坚持着不让自己睡着。
女疯子一路都在自言自语,讲述自己的爱情。
一会儿骂渣男,一会儿骂她抢走了她男朋友。
女疯了说了不少,还提到自己是特种兵退役。
如果不是感情问题,她到现在还勇冠三军地待在部队里。
女疯子越说越激动,中途曾停车,把林麦拖下来毒打了一顿。
林麦为了装昏迷,麻痹女疯子,硬生生扛下了这顿毒打。
大约五六个小时之后,那个女疯子就把她带到了马蹄镇一座偏僻的,无人居住的农家小院。
因为一路上她装昏迷装得很像,挨打也没反应,女疯子也没怀疑过她。
结结实实地捆了她的手脚,就出门吃饭去了。
因为在香港有过被绑架的经历,所以林麦长年累月身上都带着一把很小巧的折叠刀。
她在路上就把那把折叠刀从口袋里拿了出来,一直握在手心。
女疯子一走,她就用那把小刀割开手脚的绳子。
但她没有逃跑,因为身上的药性没过,浑身没劲,再加上遭过毒打,逃也逃不远。
再加上女疯子只是出去吃个饭,会很快就回来的,万一两人碰上了呢。
人家可是特种兵,别说她被下过药,身上还有伤。
即便她没被下药,没有受伤,也没多大把握能拿下女疯子。
谨慎起见,她躲进了柴房里。
女疯子回来之后,见人不见了,以为她逃跑了,围着附近找了好久也没找到她。
于是回到农家小院,除了出门吃饭,从不外出,也不知在想什么。
林麦只得耐着性子继续躲在柴房里,这一躲就是好几天。
直到女疯子开着她的奔驰出了门,她才敢逃跑。
方卓然听了林麦的讲述,心疼得不得了。
虚弱地问:“身上的伤还重吗?”
林麦摇头:“挨打时挺疼的,躲在柴房里养了几天,已经不怎么疼了。”
她话音一落,肚子咕咕地叫了起来。
方卓然瞥了她肚子一眼,心中充满了懊恼。
他出门时,怎么就没想到带些干粮给媳妇吃呢。
他安慰她道:“待会只要我们被人发现,你就能吃上东西了,再忍忍。”
林麦冲他笑了笑:“我肚子不饿,逃跑时,我把女疯子家的鸡蛋全都生吃啦,不然哪有力气把女疯子打倒在地,救下你?”
方卓然也冲她笑了笑:“我本来是来救你的,反而叫你救了。”
林麦回握了握他骨节分明的大手:“我们是夫妻。”
方卓然听到这句话,心里格外甜。
他好奇地问:“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是在暗暗跟踪那个女疯子吗?”
林麦白他一眼:“就你会想,我两条腿怎么可能跑得过四个轮子的汽车,怎么跟踪?
再说我又不知道她会把你骗到这里来,想要伤害你,就更不可能跟踪她了。
我只想离她远远的好吗。
我出现在这里纯属巧合。
我逃跑出来恰好跑到这附近,就看见我的奔驰停在马蹄镇口的那个小山附近。
谨慎起见,我就躲在那个小山附近的树林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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