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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香本就?容貌稚气,衣饰上了身,打扮起来?兔儿花儿的,更添几分小娘子的青涩朝气。和持重的谢青站着,不像他妻,像独得他偏疼的家?妹。
再看一眼谢青,今日衣着真贵气,穿一袭云水蓝仙鹤纹袍衫,指上搭了个翠玉扳指,腰上挂着无暇白玉,长身玉立,端的是清俊飘逸,器宇不凡。怕他冷,沈香还给谢青拿了件雪狐对襟大氅披上,供他御寒。就?是那一枚明明不应衣色的荷包,谢青偏要偷偷系在腰上,怎样哄骗都不肯摘下。
谢青牵沈香出?门?,郎才女貌的一对璧人,瞧着真喜庆。小两口?感情好?,连带着官吏们对谢青的畏惧都减弱了不少。
一个疼媳妇的郎君,再阴险又能?坏到哪里去呢?
除夕宴席上,大家?纷纷把上位让给谢青坐。
谢青简单说了几句“福延新日”的漂亮话,大家?终于敢动筷子开席了。
他自个儿没吃几口?菜,尽是给沈香夹菜:“尝尝这个盏蒸羊,还有?这份金玉羹。”
凡是好?吃好?喝的,谢青全给沈香舀了一份,直把小娘子的小腹喂到滚圆。
一时?间,沈香想,谁说谢青和谢老夫人没有?祖孙相呢?劝人进食这一点,真是一脉相承。
夜里,谢青和沈香吃饱了先下桌,老辈人还在喝肉酒谈天。
他们十指相扣,沿着暗沉沉的巷弄散步。远处传来?孩童们的嬉戏,间或震耳的爆竹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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