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住笑了声,“你若想玩闹,我亦可让她们?陪你演一出戏。”
他真的很宠爱她啊。
“那多麻烦呢?罢了罢了!”沈香说到一半,想起什?么事,又掩唇偷笑一下。
含羞带臊拉的小模样抓挠人心,谢青忍不住问了句:“小香在笑什?么?”
“有?辱斯文的事,不好说的。”她主要是怕淫诗艳词辱没了谢青的耳朵。
谢青含笑:“昨夜红被里翻滚的那些事,就很斯文吗?”
哇——耳尖子生热,油煎火燎。
郎君着学坏了,竟会说荤话挑逗她了!
沈香轻咳了一声,不甘示弱地道:“无意间、我真是无意间,还翻到了一点东西……”
“哦?愿闻其详。”
谢青饭后有?饮茶习惯,眼?下自个儿点了红泥炉子的炭,煮了一碗不算精致的茶汤子,小口啜饮。
“我看到有?几个说当家主母丈夫早死,同小叔子以及大?伯兄兜搭上了。当然,小叔子与大?伯兄自是相貌俊美,手段高?明的那起子郎子。”
“咳——”谢青一口茶险些呛到,他捻帕擦拭唇角的茶水,眼?眸满是阴鸷,笑道,“那还算为夫命好,爹娘只生了我这?么一个郎君,没旁的兄弟在世。不然夫人红杏要出墙,为夫都未必能拦得住。”
沈香倘若敢朝哪个墙角张望,谢青定?是要毁他人城池,诛灭人全族。
沈香不好意思地笑了下:“这?不是……说笑吗?”
“嗯,最好是这?样。为夫的肚量没那样大?。”他笑得佛性,手背上嶙峋青筋,却知?他是起了杀心。
她不想再惹夫君啦,伸手拉住郎君腕骨,“走,咱们?去见祖母吧。”
谢青凝望着搭在他腕骨的那一只白皙素手,心里漫起一腔柔情:“好。”
他鲜少?有?这?样耐心容忍一个人撒野的时刻了,唯独小香不同。
沈香同谢青说说笑笑来到荷香院,谢老夫人已经翘首以盼好久了。
沈香一进屋子就告罪:“教您好等,都是孙媳妇的过错。”
她特地摘出谢青,不好给夫君揽事。
沈香有?一点顶好,那就是识时达务,也不矫揉造作。她成?了谢家妇,便有?自个儿改口的自觉,都是一家子人了,忸怩可太生分了。
谢老夫人没打算哭的,可沈香脆生的声音一响起,她还是忍不住红了眼?眶,鼻腔也催生出酸涩来。
日光下踱来的一对璧人,真登对,没想到她有?生之年?还能看到孙子成?婚,还能留沈香在府上安居。她心愿得偿,便是死都瞑目了。
谢老夫人取帕子掖了掖眼?泪,温柔地拉过沈香的手,同她道:“小香快到祖母这?儿来。”
谢老夫人往她怀里塞了砌香樱桃,又斟了一碗蔗浆牛乳子,哄小孩儿吃喝。
“既过了门,今日小香改口,祖母是该给你置办些好东西的。”谢老夫人笑眯眯地递过去一个匣子,“这?是谢家库房的钥匙,这?么多年?累下的家财都存放在内,你要什?么尽管拿着玩,啊?还有?这?个,是府上的氏族对牌,你要是想更名房契、地契,契书都在里头,同管事说一声便是。横竖往后谢家都是你们?俩口子的了,我今日转交了这?些东西,真真卸下了一桩心事。”
沈香没想到谢家待人这?样真诚,都不必考验她掌家的能力,尽数把家财交到她手中。
沈香眼?睛都直了:“这?、这?怎么使得?”
谢青不以为然:“祖母既给了你,收下便是。”
“多谢祖母。”沈香诚惶诚恐道谢,谢老夫人看得欢喜,搂过她亲切地揉头,“小香真是懂事的孩子。”
沈香陪着谢老夫人聊了好一会儿话,待傍晚,两人才回了房。
因婚事耽搁了好几日,明日又得赴朝会了。
沈香如今是睡在谢府,晨起时也没叮嘱老奴来唤,睡眼?惺忪间,她意识到时辰不早,一下子惊醒。
坐起时,谢青已经不在身侧了。她摸了一把床榻,凉的,夫君去哪里了?
再撩开薄纱床帐,蟹壳青的熹光泄入,落了一地光。渐渐有?了日芒,屋里的景致转了几道光,变得和煦温暖。
有?糕点的甜馨香飘入,沈香困惑地张望。
原是穿戴好紫色朝服的谢青入了屋,他递给女使们?一记眼?神,示意她们?布膳,随后端一只梨花木胎拖盆到沈香面前?,是她的朝服。
谢青温文笑道:“你上朝会总不进食,日积月累身子骨捱不住。故而,我今日比你起早些,先?一步备好吃食,如此你才不至于太仓皇。”
他贴心到极致,任沈香落地去拿巾栉洗脸擦牙。
沈香洗漱干净,取绸带束缚好了前?胸,也换上了朱红(绯色)朝服,仪表堂堂。她装扮得体,同谢青站一块儿,真是一对芝兰玉树的俊俏郎君。
早膳很丰盛,除却河鲜与精肉粥,还有?一应腌菜、酱鱼和腌咸瓜,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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