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为兄的苦心了。”
闻言,白流光冷笑连连:“您都应了多少回贡举试?咱们府上可没有门荫,可容您免试入仕,您连进士都考不上,遑论做官?倒不如早早消了这个心思,做些小本生意,至少家族之中的一应开销还能将将维持。”
白家受外人轻慢蔑视便罢了,她是自家人竟敢趾高气昂说这样一番嘲弄。
白大郎君气急攻心,一记耳光便摔了下来。
“啪!”
白流光被人打得头重重一偏,嘴角一道蜿蜒的血迹。
腊月寒冬,那血迹灼目,落下的雪絮沾上,渐渐被温热的血气催融。
“哈哈哈。”白流光笑了声,“一句话不从你的心意,便要喊打喊杀么?我帮你们去讨好吕家官人,不该对我感恩戴德吗?哪有站着求人办事的道理?!凭什么呢?!”
她才不傻,白家无人待她真心,她为何要一门心思为家族赴汤蹈火?她不是没脑子的小娘子!
白大郎君见制不住她,生怕小娘子娇脾气起来,错失良机。
他同父亲请示以后,还是差人绑来了奄奄一息的乳娘。
这些年作践下去,乳娘已是瘦骨嶙峋,疯疯傻傻了。
有时,白流光偷偷拿糕点去喂她,她也认不出人,只慈爱地朝白流光笑。
“你敢!你敢!”白流光一见婆子执着长鞭要往偏房里去,气得浑身发抖。
“我如何不敢?!不过是一个下人,吃了几天的乳汁子就命高过主子吗?!我看你也真是得了失心疯,竟会把她认成生母,一心庇护她!”白大郎君知这招有效,他心里的烦闷消散不少,快慰极了。
只要让白流光看着乳母受刑,她必定会对白家大人们的话言听计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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