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戒指啊。”我心痛的说,“人家男友送的。”
“嗐我当什么,男友送的而已嘛,又不是结婚了,你把他抢过来不就行了。”贾晟无所谓的说。
“你什么时候这么没道德了?”
“你什么时候这么有道德了?”
我:“······”
“轻松点,自己快乐最要紧,万一他也喜欢你呢。”贾晟说,“据我刚刚的观察,我发现他看你的眼神不一般啊,你努努力,肯定能把他抢过来。”
据说这世上最大的误会就是,ta喜欢我,而造成这误会的最大因素,就是你身边给你灌迷魂汤的朋友。
还好我不是小年轻了,我自己看的清楚,储燃的性格偏内向,不擅长和人交流,很多时候他的情绪都通过眼神传递,他的眼睛好看,看人的时候总会有深情的错觉。
但真的只是错觉,在他眼里我就是个挺好说话的店主。今晚又是个能给他提供兼职的雇主。
他推销自己的语气不熟练也不自信,坦白讲如果我不喜欢他,我是不会雇用他的。
偏偏我是个为色所迷的老色胚,无法站在客观的角度评价他的能力,还一味的心疼起来,这孩子应该是挣扎一番的,如果兜里有钱肯定不愿意向外推销自个。
话说回来他是不是还做着别的兼职,这么缺钱吗,他那个男朋友到底有什么用!
我表面很气贾晟的自作主张,心里却前所未有的快乐,大概我就是这么虚伪的人吧。
不管怎样,我既然应承下来,以后就要做好不越线的准备。我再快乐也无法认同贾晟的歪理,我想把储燃抢过来,但也只能停留在想的层面,行动上我要克制谨慎,不讨人厌。
接下来我有的忙了,我和储燃约好的时间是两天后。
一天我用来整理房间,腾出客厅内安放钢琴的位置,另一天是余澄跆拳道表演的时间,我迫不及待的等他表演完,再领一个安慰类的奖项,等他换好衣服,就立刻把人往肩上一扛飞奔向停车场。
“哥,哥!我们去哪儿?”余澄的声音一颠一颠的,想象力却持续发散,“你被债主追吗?我们要逃亡吗?爸爸妈妈在哪儿,我们去找他们汇合吗?”
“闭嘴!”
上了车,我给他系好安全带,才告诉他:“带你去买钢琴。”
“哦呼!”余澄欢呼一声,又说,“那哥能不能先去吃饭,我好饿。”
“不能,算了去吃汉堡吧。”刚好我也有点饿。
附近一家简餐店卖的有汉堡,人不是很多,进去找到座位后拿出手机点了餐,余澄还要喝东西,就几种饮料在那儿选来选去,我忍不住催促他。
“好啦好啦,选奶茶。”余澄一脸不耐的把手机还给我,“这么着急干嘛,钢琴店又没这么快关门。”
我没理他,下了单,把手机放一边,拿起桌上的柠檬水喝了一口。
“哥你知道怎么选钢琴吗?”余澄问我。
“选店里最贵的喽。”
“不一定贵就是好的啊,还要适合我这个年纪的新手才行。”余澄打着小算盘,“林晓晓的爸爸是音乐老师,她就很懂这个,我让她来帮我看看好不好?”
“麻烦死了,随便买一台不就行了。”我不耐烦的说,可看见余澄失望的小表情,我还是挥挥手,“行行行,你问问人家来不来。”
余澄笑眯眯的拨着手腕上的电话手表,我还打趣他,“今天的表演她有来看吗?”
“她上午陪她妈妈逛街了嘛,现在应该快逛完了吧。”余澄说。
他打他的电话,我去取我们的餐,把号码牌放在桌面,餐盘里整齐的摆着午餐,牛肉意面和汉堡,看着挺有食欲,我刚要端起餐盘,一只手在边缘按了一下,提醒道:“还有纸巾和吸管没放。”
我抬头,储燃穿着咖啡色的工作服和同色帽子,口罩遮住了半张脸,那双漂亮的眼睛似笑非笑。
我惊讶的捂住嘴:“你在这里打工?”
他挑了挑眉毛,好像在说我早就看到你了。
“不好意思我有点赶时间就没注意看。”这样的偶遇每天来一百遍我都不嫌烦的,是不是代表我们很有缘分呢,啊,不能想了不能想了!
“没关系啦。”储燃说,“奶茶待会我给你送过去。”
“好。”
我端着餐盘有些轻飘飘的回到座位,余澄一脸兴奋的样子,“哥她答应来了,一会就到!”
“哦。”我对此毫无波澜,还傻傻的问一句,“谁啊,来干什么?”
“哥你失忆了吗,晓晓来帮我看钢琴,她可是专家哎。”
“哦,专家。”我点着头,叉子卷着意面,没一会儿突然想到什么,专家!
我对余澄说:“你那朋友算什么专家,你等着哥给你找个专家。”
“哎?”
储燃过来送奶茶的时候,我立刻问道:“储燃,你还有多久下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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