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爸每次晕倒,他妈都这法子,一掐一个准,他爸立马醒。
小苗苗怕周宇弄疼妈妈,张开双手挡在前面,以前都是小九保护她,现在小九跟她一样,穿成了脆弱的人类,还没她厉害,那就换她来守护小九好了。
“小五哥哥不要掐妈妈好不好?”小苗苗求求。
周宇不忍拒绝,但是,“不掐,姑姑醒不了。”
眼看小苗苗把持不住就要摊牌,周湘云适时地缓缓地睁开眼睛,虚弱地咳嗽了两声,有气无力地问,“苗苗这是哪里?我怎么躺床上了?发生什么事儿了?”
周宇抢答道,“姑姑晕了,我跟妹妹扶姑姑进来的,这间屋子是小香姑姑原先住的。”
周湘云冲他温柔地笑笑,“谢谢你,小朋友。”
“是小五哥哥。”小苗苗跟她妈介绍周宇。
周宇很受用,立马跟周湘云补充介绍自己:“我叫周宇,今年六岁,我妈叫王招娣,我爸叫周湘华,我还有一个哥哥……”看了眼小苗苗,摆手,“不重要。”
妹妹有他一个哥哥就好了,其他哥哥不值一提。
原来是周二嫂的小儿子,既然主动送上门,那她就不客气了,到时候有自己人帮忙,攻略他妈也更容易些。
“小五真是个好哥哥,”周湘云艰难地坐起来,捂住肚子,有些窘迫,“小五,家里有吃的吗?姑姑好饿啊。”
坐了两天火车,原主不带干粮就算了,浑身上下就五毛钱,要不是她脸皮厚,让闺女卖萌讨吃的,她们怕是早饿死了。
饿肚子会传染,小苗苗听到她妈肚子叫,小肚子也跟着敲锣打鼓,扭头,同她妈一块巴巴地望着周宇,“小五哥哥,苗苗也好饿啊。”
周宇彻底迷失在母女俩一人一声哥哥的糖衣炮弹中,“奶留了饭,我去热,很快就好。”
说完,一溜烟跑没了影。
六岁大的小孩儿忙前忙后,自己啥也不干坐等开饭,周湘云罪恶感爆棚,才怪,不要太悠闲,两条腿随意交叠,往后一靠,觉得不是很舒服,往背后塞了个枕头。
乡里头长大的孩子,哪个不是早当家,像周宇这个年纪上不了学,就呆家里帮大人烧火煮饭,农忙时候还得下地赚工分。
周宇调皮归调皮,干起活来也绝不含糊,不然早被他妈打死了,一会儿功夫就热好了饭菜,端到了堂屋的四木方桌上。
听到喊吃饭,周湘云由小苗苗搀着走了出来,整个人摇摇欲坠,仿佛得了什么大病,一边咳嗽一边坐上桌。
周宇见人这么虚弱,有些自责,给他姑盛稀饭的时候,往碗里多舀了两粒米,将仅有的两个馒头,忍痛分给妹妹和姑姑一人一个,自己就咸菜下稀饭,咕噜咕噜喝了小半碗,跟周湘云说,“姑你多吃点。”
周湘云瞧了眼手里的馒头,跟她闺女的拳头那么小,筷子拨了拨碗里的稀饭,清亮见底,这也叫稀饭?米汤都比它稠。
虽然做好了心理准备,周湘云还是有点绷不住,周家小老太太太欺负人了,原主到底是她亲骨肉,流落在外二十二年,她怎么就一点不心疼呢?好不容易找回来,不说大鱼大肉盛情款待,总该让人吃饱吧。
留这么一锅水和两个旺仔小馒头打发小猫小狗呢!
周湘云化悲愤为力量,两口吃掉小馒头,喝了两大碗稀饭,太饿了,不抵用,让小苗苗和周宇继续吃饭,她去灶房再寻点其它吃的。
周宇见他姑走路都不用人扶了,人小鬼大地感叹道:“果然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苗苗,你看咱姑,饭到病除,走路都不喘气了。”
小苗苗嗯嗯两声,埋头认真干饭,睫毛又长又密,随着眼睛的眨动,上下轻轻地扇动,像蝴蝶翅膀,将落不落。
周宇看了眼,别开头,过了会儿又忍不住去看小苗苗。
周家是高板凳,摔下去很疼,小苗苗吃完饭,小心翼翼地挪动屁股,转过身面向周宇,喊他小五哥哥。
周宇还在盯蝴蝶翅膀,是他见过最好看的。
小苗苗伸手拽他的衣服袖子,周宇这才回神,低头看她,不由自主地放柔语气问:“苗苗怎么了?”
小苗苗小手一指,小嘴一撅起,含糊不清,“茶茶。”
吃完饭要擦嘴,不做埋汰小崽崽,小九教她的,小苗苗都记得。
周宇吃完饭也擦嘴,不过都是用手胡乱一抹,他瞅了眼自己虽然洗过但还是很黑的炭爪,实在不忍心拿去糟蹋小苗苗粉粉嫩嫩的小嘴,视线一转,落到自己的衣袖上,还不如他的炭爪。
“等一下,我去拿毛巾。”院子里有洗脸架,架子上有毛巾,还算干净,周宇一把扯下来。
小苗苗乖乖巧巧地坐在凳子上,尽力抬起下巴配合周宇,周宇擦得已经够轻了,但小苗苗皮肤太嫩,嘴边还是留了一圈红。
周宇问她疼吗?
小苗苗丝毫不在意,冲他甜甜一笑,“不疼啊,小五哥哥最好了,谢谢小五哥哥。”
周宇再次沦陷,小小男子汉的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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