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要过来。”林香织把手中剑贴得更近。
季缺却没有停步,再走了一步,以至于脖子上出现了一条浅浅的血痕。
林香织慌乱的将剑往后退,季缺再往前一步,然后抱住了她。
季缺比林香织高大半个头,林香织因为慌乱的原因,又缩着脖子,于是这个时候,她的脑袋刚好抵在季缺的下巴上。
她初始还想挣扎,可转瞬就被季缺抱得死死的。
季缺将手指穿进林香织如瀑的黑发中,双方贴得极近,能清晰听见彼此的心跳声。
下一刻,季缺认真道:“你永远都有我的。”
……
之后的对话变得很轻,就像是情人间的耳鬓斯磨。
直至铛的一声,林香织的手中剑坠落在地,四周再次陷入安静,只留下风吹过院落。
唐衣躺在躺椅上看着这一切,如樱红的嘴唇嘟哝了句“无聊。”闭上了眼睛继续养神。
……
白日里靠着自己的深情专情蒙混过了林香织那一关,季缺一颗心落下去一点又悬了起来。
因为唐衣一直处于慵懒的状态,甚至没和他说几句话。
这简直是无声胜有声,让他有些心虚不安。
这让他联想到了暗流涌动。
结果就在他想着这些的时候,懒惰的唐衣忽然进来了,吓了季缺一跳。
季缺还没来得及说话,唐衣仿佛自动般躺在了屋里的那张躺椅上。
那张躺椅是之前她在桑水县时送给季缺的,如今回到她屁股下,简直人椅合一。
唐衣看着季缺,忍不住思索道:“当初在桑水县遇到你,只觉得你这人除了长得不错外,简直一无是处,倒霉倒霉不说,连个秀才都考不上。
我当时就在想,这世上怎么会有人喜欢你这样的人。”
季缺心里嘀咕道:“你还不是没考上。”
这时,唐衣不由得看向了窗外,说道:“因为经常丢银子,你那时候连点个灯都扣扣索索的,我当时就在想,你这样的男人大概只有本姑娘才看得上吧。”
“我很喜欢那时候,因为你我都没有什么朋友,我总觉得你就是我一个人的。我反正无所事事,就在那座小城里陪你当一辈子兄弟,或者你厌倦了兄弟,我还可以变成现在这样做夫妻。
可没想到的是,你能在一夜间忽然打得一手好太极,把风莲教都料理干净,再加上你那祖传的烧饼,我知道你不再是我一个人的。”
“我以为会把你忘了,却老是回想起我们之前念书的日子,可后面你却又来找我了,还撕了我的衣服。从那之后,我知道,除非你死了,我恐怕都很难忘记你。”
“所以你们做了几次?”
此语一出,季缺浑身汗毛都竖立了起来。
他正沉浸在回忆往昔中,温情脉脉的,结果唐衣却忽然提出了这么一个问题。
这简直是平地起惊雷,纵马回马枪,打了人一个措手不及。
季缺本能的回答道:“我们只是画画。”
“衣服脱了,一连数日只是画画,这事连林香织那蠢猫都不会信。”唐衣依旧躺在那里,懒洋洋道。
“最可笑的是,那蠢猫还说她是最早的,我和你一起考秀才的时候,她还不知道在哪里玩泥巴。”
“所以到底几次?”
唐衣用一双美丽的大眼睛看着他,让季缺有一种去外面勾肩搭背,却被正室逮了个正着的错觉,忍不住有些心慌。
“应该有十次吧。”季缺回答道。
唐衣眼睛眯了起来,说道:“行,那我们找个机会补十次,我总要多一次才行。”
说完之后,她就走了,留下季缺在那里凌乱。
这算是惩罚吗?
补十次,多一次,这算术……
等等。
这时,唐衣忽然又回来了,说道:“不用猜了,那次是我。”
看着唐衣再次消失的身影,季缺忍不住喃喃说道:“原来那次真不是做梦,香织也不是梦游去了厨房,而是被扔出去的。
怪不得我觉得那里又大软,还以为是那只女鬼。”
“唉,补十次,不会这两天吧。”
想到这里,季缺一时有些力不从心。
他力不从心的不是力气,而是心理。
他和女上峰是单独出去的,当时做什么都独门独户,而这庭院里,香织可还在。
不过想到那晚的温存,以及刚刚唐衣那略显紧身的打扮,他觉得他又行了。
他正处于容易冲动上火的年纪,自然不会不行。
于是季缺做了一个决定。
当晚,林香织做了一个梦,梦见黑暗中老是有些男女的喘息声,听起来就很不正经很让人难为情。
可一时间,她又生出了一种心慌的感觉。
之后,她就醒了,庆幸只是个梦。
唉,昨天才勉强原谅了那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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