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长老又重复了一次。
石窟里依旧静悄悄的,只有她的声音在里面回荡。
这是代表着宗主陈寒石不在里面?
或者说,闭关到了某种玄妙状态,无法回应?
薛长老想到李雨霖的古怪,以及她的死状,生出山雨欲来风满楼的危机感,于是没有过多迟疑,走了进去。
是的,不能再等了,不然云雪宗要变天了。
这里面是一间天然洞穴稍加改造弄成的石室,除了一张石桌和一个石凳外,只有一盏没有油的灯盏。
从这里就可以看出,陈寒石的闭关生活一直很清苦。
到了他那个境界的人,早已辟谷,据说辟谷之人会在心境上有一种安宁喜悦之感。
总之,季缺没到那个境界,不知道那种快乐,他甚至觉得,到了那个境界,也体会不到那种快乐。
这不吃东西实在是太痛苦了。
人生下来,最紧要不就是享受那几口吃喝吗?
石室中有一扇小木头门。
薛长老曾看见过宗主从那里出来,她猜测,那里应该就是对方闭关的静室了。
她来到门前,再次重复了一次求见的话,可是里面仍旧没有回应。
薛长老心头忍不住生出一阵怪异之感。
一直闭关的宗主师兄竟然不在?
她用手一推,那扇木门就吱呀一声打开了。
木门后是一个石窟改造成的房间。
这里的空气越发潮湿,空气中散布着霉味。
地上只有一个破败的蒲团,其余什么都没有。
这石室一眼就可以看到头了,陈寒石果然不在这里?
石室的墙壁上刻着不少文字和一些杂乱的心德感悟。
这对修行者来说确实是值得避讳的了。
可是薛长老没有在意这些,而是紧张道:“宗主师兄不在?”
这时,罗老头儿开口道:“陈宗主会不会知晓了宗门内有变,所以先一步出去了,谋而后动?”
这也算一个解释。
季缺坐在了那只蒲团上,看着墙壁上的一切,想象着这位传闻中的宗主陈寒石坐在这里苦思冥想的画面,只觉得跟自己努力念书时的感觉真像。
没找到宗主陈寒石,原本的计划一下子陷入了僵局。
宁红鱼倒没有停下,一直在四周的墙壁上轻敲着。
她应该是在看这里有没有密室之类的。
季缺看在眼里,总觉得这女上峰曾经是不是下过地、盗过墓之类的。
不然为什么这么熟练?
宁红鱼没有理他,忽然之间,她眉头一挑,轻敲的拳头一用力,敲在了石壁某处。
只听见哐当一声,那是机关打开的声音。
紧接着就是“哎?”的一声,坐在蒲团上的季缺一个翻转,消失在了众人视线中。
那是一个黑漆漆的洞口,透着寒风。
罗老头是看着季缺掉下去的,额头冒汗,忍不住感叹道:“这真够倒霉的。”
这么大一个问题房,就那里有机关,而他偏偏坐在那里,这不是倒霉是什么?
宁红鱼等人靠了过来,只见这洞口里并没有石阶之类的事物,竖直着向下,黑黝黝的,像是一口井,冒着寒气。
宁红鱼站在洞口,叫道:“季缺?”
没有回应,下面静悄悄的,一片死寂,仿佛季缺被这个洞口吃掉了一般。
场间的氛围有些压抑,甚至带着点点恐惧,因为这恐涉及到了云雪宗宗主的秘密。
每个人都有秘密,宗主陈寒石同样未能免俗。
这下面可能藏着什么可怕的隐秘,不然也不会修得这么隐秘。
薛长老一时有点头大,宁红鱼可不管这些,身子一蹲顺着洞壁就往下滑去……
罗老头儿见状,问道:“我们还下去吗?”
薛长老一咬牙,说道:“下去!”
如果师兄在下面,这两个年轻人他又不认识,恐会出现冲突。
说着,她就跟着往下滑去。
黑暗,浓郁的黑暗包裹住了身体。
季缺从那蒲团掉下来的瞬间,脑袋里的第一个念头就是——“宁红鱼那婆娘不是故意的吧?”。
随即,他抽出千机剑,刚想腾挪身体,结果就是砰的一声,他脑袋硬生生的砸在了坚固的石板上,呈倒插杨柳姿势。
这么浅?
黑漆漆的洞穴,如井一般,季缺以为少说还要再下落一阵儿,结果这底来得实在太突然了。
万幸,他如今真元充沛,“铁头功”效果自然不再话下。
他双手撑地,身体倒悬,刚把脑袋从砸碎的地板拔出来,结果只听见啪的一声,一团软肉压在了他身上,于是他脑袋又咚的一声压回了地板里。
宁红鱼半跪在倒插的季缺身上,有些错愕。
她以为这洞会挺深的,结果一眨眼就是
海棠情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