梓珩打了招呼后有些欲言又止,但还是看着林织说了出来。
“林大哥,这几日我们听到了一些关于你们的不好的传言,不过我们相信林大哥你们不是那种奸恶之辈。”
严亦萱想到这些风言风语就生气,冷哼道:“那些人根本也没有和你们相处过,就把你们说的多么不堪,气的我和傻瓜剑跟他们吵了几架,什么乱七八糟的屎盆子都往你们身上扣,说的有鼻子有眼的,你和我们待在一块的时候,上哪儿去杀他朋友。”
曲梓珩抱剑道:“林大哥,小禾,你们放心,我们为知交好友,自然不会因风言风语而心生罅隙。”
“关于我们的传言确实有很多不实,但有些也不是空穴来风,如你们所听闻的那般,我确实是苗疆之人,也是所谓的蛊教圣子,但我自认并未滥杀无辜,小禾和蛊教更是没有关联,他并未碰过蛊。”
林织看着两位朋友道,这些事瞒不住,也没必要瞒,都快走到尾声,不必遮掩。
曲梓珩和严亦萱嘴唇微张,显然没想到这居然是事实,他们的朋友是传闻中无恶不作的邪门歪道中人。
看他们因不知所措而有些怔愣的模样,林织贴心地给了他们反应的时间。
“我们相信。”
曲梓珩和严亦萱几乎是同一时间说出这句话,对着彼此笑笑,又对林织和戚禾展颜。
“旁人说的哪有我们亲自看的感觉的可靠,反正我们门派名声也没好到哪里去。”
严女侠爽朗道,她出身亦正亦邪的清影派,门派中的叔伯们也不是没有和魔教中人交好,与朋友交,不亦乐乎,殊途同归即可。
“我虽是名门正派弟子,但师父教导过,交朋友不应该看出身,朋友间投缘最重要,我自始至终相信林大哥和小禾不是传言中凶恶之辈,但若有一日我们分道扬镳,刀剑相向时无需手下留情。”
曲梓珩知道自己的武艺不如戚禾,但他亦有名门弟子的骄傲,不说自己不手软,只让他们别留情。
“怎么就说到这里了,呸呸呸,不吉利!”
严亦萱拍着曲梓珩,不希望气氛太紧张。
戚禾弯唇:“曲大哥向来磊落,如此坦诚我们都放心,无论未来如何,但求问心无愧。”
曲梓珩朗笑:“便是如此,但求问心无愧!”
气氛便又松快下来,林织让他们在房内落座,让人上茶。
谈话间,他们又不免说到了姜彦。
“我们没能找到他,虽然不知道他为何这样,但想来连我们也是不想见的,如此便算了。”
曲梓珩叹气,神色间有些苦闷。
严亦萱也有些愁绪,说:“他伤的那么重,别说不能习武,恐怕要完全好起来都难,他又躲着我们,以后也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碰上。”
戚禾作为最后碰到姜彦并且还断了他一指的人,丝毫不见异样,只是随着他们叹息了一声。
他并没有打算把事情告诉曲梓珩和严亦萱,他们的身份和心性都注定了他们不适合掺和进这件事,姜彦的身份特殊,是赤羽门的叛棋也是西域圣教的人,他们二人知道了除了徒增烦恼外,也没什么作用,起码在眼下是如此。
如果告知了他们真相,他们不仅不会离开钦鹤谷这个是非之地,反而更往里钻。
“人生不相见,动如参与商。”
林织声音平静,也算是劝慰。
严亦萱看着椅子上坐着的美丽青年,同他们初遇时相比,林织并未有太大的变化,如今更是平添几分她说不出的韵味,十分迷人眼。
严亦萱看的入神,惹得曲梓珩猛地咳嗽了几声。
他这动静不小,惹得严亦萱去看他,拍着他的背说:“怎么了,你被口水呛着了?”
“你以为我是你那么笨吗?”
“你说谁笨,你皮痒了是吧?”
两人没说几句就掐了起来,还是和以前一样有朝气。
戚禾虽然看不见,但也能推测几分,在桌下握住了林织的手,将计划提上日程。
离抵达钦鹤谷还早,曲梓珩和严亦萱毕竟男女有别,也不是时时刻刻都待在一块,戚禾挨个和他们谈心。
在严亦萱面前以谈笑口吻道:“曲大哥离开后还有女侠追到我们这边问他的去向,托我问曲大哥喜欢什么样的女子,严姐姐你看见曲大哥去哪儿了吗,我好找他。”
严亦萱的短刃出鞘,咬牙切齿道:“我怎么知道他喜欢什么样的女子,他喜欢什么样的女子和我又有什么干系,喜欢仙女都不关我的事!”
好一会儿严亦萱才反应过来戚禾并不是问她,语气生硬道:“我不知道他在哪儿,谁和他似的天天跑来跑去,招蜂引蝶!”
戚禾故作迷茫地打算告辞,还没走出去就被严亦萱叫住。
身后传来严亦萱带着些别扭的声音:“小禾若是你问到了,就知会我一下,我就是好奇,再说了身为朋友,我知道了也好帮他物色物色。”
戚禾点头,到了曲梓珩跟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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