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将我的反应尽收眼底,露出一抹得逞的笑容,这才甘愿放过我的唇瓣,她抽回手时因为沾到我的唾沫,手指牵出一线曖昧的痕跡,她毫不在乎的伸手再拿了一块小饼,当着我的面将饼乾连同沾到唾沫的手指一起放进嘴里,满意的品尝着,彷彿那是最珍贵的顶级佳餚。
雀儿喜似乎心情极好,说:「走吧苹柔,和我回寝室。」
回到寝室后,雀儿喜把门反锁,又将窗帘拉上。我坐到床缘,纳闷地看着她张罗,还没问为什么把房间弄得密不透风时,她已经把一团墨绿色的东西递到我眼前。
那团东西只有掌心大小,看起来像丝做的长布幔被揉成一团,顏色是深沉的墨绿色很像海带,我接过那团东西,惊讶它一点重量也没有,轻如鸿毛,触感似布,细看会发现那丝布上有点点萤光。
雀儿喜指着这团东西说:「这是进入院聚时必须穿的衣服,有时院聚会有其他氏族的人前来,这衣服是用来表明身分的,穿上它就代表是『海龙氏族』的人,其他氏族也会穿他们的识别服。」
原来如此,听起来像是制服之类的东西。
雀儿喜看我坐在床缘,她拉上她的椅子坐到我面前,对我说:「目前为止你知道你要做什么吗?有什么想问的?」
雀儿喜那双美丽的眼睛望着我,是为了消除我的不安,而特意留下来陪我吗?不不对要我去院聚本来就是她的主意,她只是为了确保事情顺利。
我压下情感面,尽可能平静的说:「我的身分去这样的集会没问题吗?我不是你们族人,也不是你的那个『结心者』。」
这问题表面看起来没什么,其实隐约流露出「我们之间是什么关係?」的疑问。她是抱持什么心态让我去参加集会?她为什么让我一个人去?为什么不和我一起出席?
这些疑问我很想问出口,却又担心问烦她,种种想法最终只化为一句「没问题吗?」来含糊带过。暗自期待能从她优美的唇瓣中听见「我很看重你」这样的甜蜜回应。
但,她表情没有任何变化。
她搓着手指,只回了我:「还有其他问题吗?」
她回避了。
我压下情绪,改问:「我该做什么?」隐隐觉得,现在的我只能提出这个问题。
「你去到院聚后只需要做二件事。一是认识环境,二是保护好自己。」
我拋出疑问,「院聚到底是什么?」
她说:「我族来到无水界陆地后分散在各地,彼此为了共同的目标而努力,院聚是每隔一段时间就会举行的交流集会,我们可以在院聚时交换情报,互相慰问彼此生活近况,我上回看书时读到一个名词很类似我记得是同乡互助会。」
同乡互助会?好吧,虽然套用在你们身上很奇怪,但意思理解了。
她突然想起什么,起身走到书桌上,拿了一本封面写着「世界地理」的书本走回来,她翻出一页海洋与陆地的跨页图给我看,说:「我们一步一步来,你知道我们怎么来到无水界的吗?你有没有想过这么长远的歷史中,为什么海民与陆民从来没有交集?」
我想起以前看过的地理介绍说过,「人类对海洋的了解其实很少,我们碍于先天身体限制,无法深入探索海洋每一处,据说现今对海洋的了解还不及百分之五,在这样的前提下,海中有未知的存在也不足为奇,但说真的,很多人不相信海下有跟人类一样高智商的存在。」
「有趣的是,海民中也有很多人不相信无水界有居民,他们的老旧观念中没有水的地方是无法存活的,这是题外话了。我想说的是,我们住的『层域』距离陆地非常遥远,远到单靠肉体移动得付出巨大代价才能抵达,为此我族研发出一种名为『连驱』的技术,它的原理是让我们的意识暂时脱离原本的肉体,连结到无水界陆民的肉体,这样我们就能在不跨越距离的情况下于无水界生活。」
她让我躺在床上,将那团墨绿色的长布幔盖在我眼睛上,说:「待会我会让你进入院聚,我和皮埃尔有些事要处理,晚些才会过去,在那之前你可以随意走走看看,我们会合后会带你离开。别担心,你的肉体留在寝室内,在院聚中发生什么事都不会影响你的身体。」
我握住她覆在我眼睛上的手,她没有避开,隔着手套布料我隐约摸到她冰凉的鳞甲,有些话在出发前我必须说:「雀儿喜,这是你对我的考验对吧?」
她没有回答,我把这视为默许。
「我知道你隐瞒我很多事,却仍愿意隻身去院聚,你想过为什么吗?」
我虽然看不见她的表情,却能感受到她的疑问。
「因为我想更认识你。」
她的手僵了一下。
玛莉说的对,我必须想清楚,我是为了什么要走到这一步,在做出这些决定时我的心是怎么想的,而这就是我的答案。
「去院聚这件事,不是我照着你的计画走,而是我出于自身意愿想更认识你。」
雀儿喜移开覆在我眼睛上的手,我看见她欲言又止的复杂神色
海棠情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