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雀儿喜」
那个陌生人的声音嘶哑的可怕,他出现以后头上的水晶灯忽明忽暗的更加频繁,我心跳得好快,眼前的一幕幕好不真实。
我是不是还没从梦中醒来?其实我还陷在虚幻的梦中,在梦里读着剧本演着被安排好的戏剧性人生?否则我该怎么解释眼前超乎理解的景象呢?
到底是戏如人生,还是人生如戏。
雀儿喜一双眼瞪的老大,她的表情像是看到鬼魅一般。不该存在于此的存在,异于常人的存在,早该消逝的存在。
眼前的陌生人,是谁?
最先反应过来的是皮埃尔老师,他一看到陌生人,立刻挡到雀儿喜面前,像是要守护雀儿喜一般用身体挡在她与陌生人之间。
真是情深义重啊,这两人究竟是肉体慾望多些,还是虚情假意多些呢,在这么多人的场合也如此大胆,是怕大家看不出来你们两人有一腿我这是怎么了,竟有如此苛薄的想法。
「你居然还在学校里。」雀儿喜拍了拍皮埃尔老师的肩膀,她越过皮埃尔老师,往陌生人走去,「他们说过会好好照顾你的,你为什么还在学校」
陌生人一瞬不瞬的看着雀儿喜,不顾皮埃尔老师的阻挡,雀儿喜继续走近陌生人,两人之间似乎有某种深刻的联系,彷彿认识许久的好友或情人。
「嘿!雀儿喜看这边!」我听见同学们的惊叫声,有人举起手机大胆往前,狂妄地想用科技的力量拍下眼前的情景。
陌生人查觉到镜头的存在。下一秒发出惊世骇俗的高分贝尖叫声!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短短几秒的时间水晶灯应声碎裂!
水晶碎片像雨般洒落而下,现场陷入黑暗。
我反射性举起手臂护住身体,没有衣物保护的皮肉传来细微的疼痛,我想是被水晶碎片擦伤了,我听见很多人跌倒的声音,周围一片黑暗,什么都看不到。
混乱中我听见细小的谈话声,不属于同学们的惊惶失措,也不是师长的声音,更不是玛莎的哭声,与现场气氛格格不入的冷静谈话声传进我耳中。
「睂靽灋騭敹鉇蟇?」
「靸鞓噵麧鵿艤麠靊鵟矀牖閍灋嶱齮麔鉇。」
「鉇衋鮦怑!鉇鳾亹峀捰们溨韢聼瓙簺鬑牫鵿!」
「鉇攗鯦咯,譺覭覭鑋齼。」
「簺鬑軇閪衋齃鵀?薿鯱衋蘔玛莎衋簺鬑蟇?」
「薿壄矙譼鉇的藛轐衋鑢藛,玛莎轐衋簺鬑,簺鬑豥饡雤鞩欚。」
我看不到说话的人是谁,但我认得是谁在说话。然而我一发现是谁在用这诡异的语言对话时,我立刻摀住自己的嘴,不敢让他们发现我已经知道秘密了。
怎么会这样?他们到底是谁?
我一定还在做梦吧,好想赶快醒来,这虚实交错的世界是怎么了?
到处都是高声尖叫,此起彼落高亢而震撼,像是被魅影扼住脖颈的克莉丝汀,只能在魅影的掌控中不断发出更高的音阶,一次比一次濒临极限,一次比一次达到颠狂,最后随着克莉丝汀的尾音,从巔峰的殿堂直坠入地谷,再也爬不起身。
灯亮了。
陌生人消失了。
本诺老师把玛莎压在地上,替她挡下大部份的水晶碎片,他的白衬衫染上斑斑血跡。陈姐似乎在千钧一发之际跑离水晶灯范围,她身上没有什么伤势,绿色线条图案的睡衣完好如初。
「李苹柔!你没事吧?」雀儿喜匆匆往我跑来。
疯了。
大家都疯了。
「李苹柔?振作点,看着我。」
雀儿喜的声音像是隔着一层水膜,我又回想起被她的手拖进水中的感觉。为什么面对这么诡异的情况你们还能保持镇定,疯的是我还是这个世界?
我眼前一黑,记忆到此中断。
等我再次醒来时,我躺在一个陌生的房间内,隐约有闻到消毒水的味道,我试着抬起手,却只有手指轻轻动了一下,我用指腹摸身下躺的东西,摸起来像是被单,又过了一会儿身体的钝感才渐渐消退,我撑着上半身从床上坐起来,四周围着不透光的厚帘布,从帘布底下可以看到室内灯的白光。
一道温柔的声音传来,「李同学你醒啦?感觉如何?」正前方的帘布被掀开,一位身型微胖的妇人衝着我微笑。
她边说:「不好意思喔我胖胖的。」一边侧着身挤进床边,她用浸过温水的毛巾替我擦拭脸上的汗渍,笑容可掬的问候我还有哪里痛,有痛不要憋着赶紧跟她说。
这人我记得是学校医护室的治疗师,好像叫苏医师的样子。她交代说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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