楸楸下了车,拥抱了一把大自然。
他靠在车门边,盯着被四处花草树木拥簇的主建筑,和面前的人儿。
这里他已经来过不少次,从纽约回来后,他就在忙着装修入住的事。
“这么大的房子,是不是得雇佣人家政啊?”楸楸四处探寻一圈,发现一个问题。
不单止要打扫里屋,还有花园的落叶,草坪,泳池也需清洁打扫。
她乐意住小房子,最大一个原因即是不喜欢外人踏足自己的私人区域。
可裵文野大约不喜欢小房子。楸楸就没见过他住过小于三百平的房子,无论是纽约的,还是香港的。
最后楸楸仔细衡量,用了排除法,另外两套公寓不带泳池,pass,另外一套洋房前不久才死过人,晦气,pass。
虽然眼前这套肯定也死过人,毕竟年份就摆在这里。
“这个好说,找管家就行。”他说。
生活琐事交给管家来做,平时他的生活助理接洽,他们不用见人。
“怎么样,喜欢吗?”他从背后抱住她。
“嗯。”楸楸认真点点头,“看上去,有一种我们即将会生活美满的样子。”
裵文野笑了下,“那就希望我们朝着这个目标前进。”
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
某人继续按部就班的工作,她回来休息一周后,就开始找工作。
然后俩人过了一段忙碌的日子。
一切尘埃落定后,有段时间他们都很闲,可以居家办公。
恰逢天热又下雨,哪儿都不想去,便双双宅在家里,听着雨点敲打屋壳,泳池和树叶簌簌声,逮着《人生必看的一百部高分电影》清单来看,每天吃喝玩乐。
有天晚上路过客厅的电子秤,听见花园传来游泳的水声。
楸楸沉默,撩起下摆,掐了掐自己的肚子,平时看倒还好,没有褶子,还算平坦,可是一掐,还是有肉,马甲线早已离她而去。
这怎么行?
楸楸心想:还没有结婚,就开始对身材自暴自弃,这怎么行?
她需要向某人看齐。楸楸心想。
然而某人并不给她这个机会。
主要是某人游泳时的身体线条,腹肌人鱼线淅淅沥沥的水,身体肌理分明,线条清晰,随着撑手上岸,肌肉偾张,小臂上的青筋,充满了力量感,肌肉的起伏崩出无法被忽略的侵略感,扑面而来。
又或是他穿着居家服和围裙,袖口撩起堆叠在胳膊肘,露出充满力量感的小臂,手握锅铲做料理,伴随着耳侧吱吱冒油的声响。
再譬如大早上的,这天不想做早餐,他想出去买,从床上起来,随手套t恤,蓄着更深的阴影的背脊,肩胛骨后顶,又收回去,t恤下拉,遮住紧绷线条深刻柔美窄劲的腰腹,肌肉又紧又漂亮。
……
大白天的!他怎么能穿成这样就上街去!
于是甭管白天黑夜,兴致来了就原地扑倒。
后果是每天都精疲力竭,没有力气再运动,却也对马甲线毫无作用。
都怪他太性感了。
楸楸心想,这不是她一个人的错。
裵文野却有那么一点无辜。
“诸相由心生,你心里装着什么,看人就是什么。”
年中,慕玉窠终于学成归来。
俩人订了一桌,为她‘接风洗尘’。
因着俩个女人都是好热闹的,不爱安静的包厢,裵文野就在茶皇厅订了一张靠墙的小长桌,方便聊天,他坐在外边,上菜沏茶,和楸楸坐一排,两位女士靠窗。
三人边吃边聊,问慕玉窠有什么打算。
“搞钱吧,还能咋地。”慕玉窠夹起一个虾饺,“我现在可是没有零花钱的人了,只能自力更生了。”
“你这几年攒的零花钱,也足够你下半辈子衣食无忧了吧。”楸楸说。
“那肯定是衣食无忧,可也得节俭着来啊。”慕玉窠说,“我可过不了穷生活,你知道的,以防万一我日后穷得叮当响,还是现在加把劲比较好。”
“你俩呢?打算什么时候结婚要小孩?”她又问。
“啊?”楸楸夹起一条蒜蓉菜心,眼观鼻,鼻观心,默默不言语。
慕玉窠看看她,又看看不声不响吃饭的裵文野,纳闷道:“啊?你们是没想过,还是没有结婚生育的打算啊?”
“你还真是一点没变。”裵文野失笑道。
楸楸点点头,附和道:“几年前这么爱牵红线,现在升级,开始催婚催孕了是吧?”
慕玉窠不高兴,“那我不是乐意高兴看到你们喜结连理,早生贵子吗?不是朋友我会盼着你们好?可想清楚了,男人过了三十,精子质量一路下降。你们要是有生孩子的打算,不为自己着想,也得为后代的质量着想。”
“反正都三十了,都开始下降了,那干脆不要得了。”裵文野玩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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