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说到这一句,她似乎有些不确定,迟疑了一下,继续说,“不知道其他人会不会满足,但是从你每次不怎么样的心情可以看出来,其他人应该也不怎么乐意干这些事的,但是你都陪我干了,并且不厌其烦的,下次还来,所以也很谢你。还有很多很多,比如看破不说破地看我装模作样。”
语言破碎,没有重点,逻辑混乱。楸楸都知道,因为很紧张,此刻她是想到什么就说什么,“你可以对我粗暴,可以不理会我,可以骂我事儿多,可以在梦里掐死我,可以对我不怀好意,可以上我,可以对我有所图,对我好也行,对我坏也行,怎样都行,怎么样都好,但是你,你不能,不求回报对我好,那样我会觉得,我好像很没用,我就没有一点可以回报的东西吗?”
最后一句是临时编的,却也是心里话。
其实她更想说的是——
不求回报这四个字,不该出现在他的人生字典里。
就像是一大片拼图里,由上千个成分组成。
他可以对她好,对她坏,但他就是不能做一个无私的人,不能无条件对她好,这不是这片拼图里该出现的东西,他不应该是这样的人。
“大概是犯贱吧。”她说完,擓起一勺豆花送进嘴里,又说,“我脑子不太好,你知道的。”
他安静听着,沉默半晌,才开口问:“其他都行,什么叫作在梦里掐死你?”
因为某天梦到过,从梦中惊醒。
楸楸不说话,保持沉默。
“你是不是觉得,我挺烦你的?”他问。
否则她怎么会做这样的梦?
“至少偶尔会有的吧?”楸楸抬起头看他,“我不是那种二十四小时都让人满意的人。”
确实。
他最终还是拿来一个碗,把余下的豆浆倒进碗里。
“但你应该知道,我对你的喜欢是不止于在床上的,对吧?”
心脏漏拍似的,楸楸手一抖,敛声屏气,偷偷呼吸,偷偷看他,他微垂着眼睑,慢条斯理戴上手套,像是终于有了一点胃口,去拿牛肉饼。
她嘴里还有豆包,脸颊股起一个小包,微妙地眨了下眼睛,缓缓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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