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我要拿出来看一下。”沈西聆也皱起眉头,他拿过干净的手术钳夹住心脏流通的血管,再一点点渐开心脏被缝合的地方,尸体还很新鲜,可心脏已经呈现一种即将腐化的状态。
沈西聆动作轻巧地把心脏取出来,放到了郁久霏端来的干净托盘上,自己去旁边研究。
郁久霏低头看了会儿尸体没了心脏的胸口,拿过一旁的针筒,没加上针头,直接在尸体的胸膛里吸那些跟脓水血水混在一起的液体。
洗干净液体后,胸膛看起来才呈现一种比较常见的尸体颜色,整体看起来也没有那么违和了。
针筒用针头盖上,郁久霏低头去看尸体内部的其他位置,发现那个液体在一定程度上让尸体的胃、肺部、肝部出现了感染,与其说病人是死于不健康的心脏,不如说他是被感染后的并发症给弄死的。
旁边的手术台上,沈西聆对着一颗黑紫色的心脏切来切去,还摆了一堆瓶瓶罐罐,都是在人家柜子里拿的。
大概过去了半个多小时,沈西聆拿着两个切片回来,说:“心脏被打过保鲜剂,见过市场里被下药保鲜的鱼吗?这个心脏,在送到医院的时候,已经趋近腐化了,但是用了两种药,一前一后让它看起来像新的,其实里面的肉已经坏死了,这样的心脏换到一个活人的胸膛里,他不死谁死?”
郁久霏双手撑在手术台上:“这两种药,具体的效用分别是什么?”
“简单来说,最开始打的药,是保持活性,给即将死去的鱼打的那种,类比一下,就是人临死的时候,打了一针肾上腺素,往后拖了一点时间,但不治疗,还是要死的;后一种药呢,就是这颗心脏已经死了,打药防腐,让它看起来,像活的一样,这种药一般用于殡仪馆。”沈西聆举着两块切片解释。
让□□保鲜的药物,往往用于菜市场的药类,只要有渠道就能买,买回来给家畜家禽吃了,可以保持一段时间内的肉质新鲜;殡仪馆使用的防腐剂非常好,让尸体最长可以保持九天的模样不腐,给足了家属办葬礼的时间。
而这两种药,被打在了一颗需要移植的心脏上。
郁久霏接过两块切片,问:“能判断出来,第一种药,是在人活着的时候打的,还是人死了打的吗?”
沈西聆笑了下:“你这话说的,得让它跳动得久一点,当然是生前打的了,后一种防腐的药,倒是不能确定什么时候打的。”
听完,郁久霏转动了一下切片,眼睛微微眯起:“沈教授,这个尸体,能复原成原来的模样吗?但心脏不放回去。”
“你这是在为难我沈教授!这是人能提出来的要求吗?”沈西聆惊呆了,没想到郁久霏居然还要让他一比一缝回去!
“那就让自私来吧,后面还需要切一下其他尸体,我要把所有移植的器官,都切出来。”郁久霏一挥手,比划了整排冷冻柜。
沈西聆差点摔地上,好歹扶住了手术台,眼神呆滞:“你说得对,这种事,还是得让自私来,他就是干这个的,他有经验!”
说完,连流程都不走了,直接换了自私出来,跑得相当快。
自私扶了扶眼镜,对郁久霏微笑:“可能需要点时间。”
郁久霏点点头:“一晚上够不够?”
“……生产队的驴都没有这么使的。”自私咬牙切齿,想把郁久霏也给开膛了。
闻言,郁久霏皱起眉头,她看了眼冷冻柜:“没事,你能切多少算多少,剩下的,我带走。”
自私睁大了眼睛,第一次见人来太平间,切不完还打包带走的,这是当吃席来了。
作为一个切人多年的教授,自私的技术确实比沈西聆熟练许多,他独立研究那么多年,还有好几个基地的支持,基础知识确实扎实,而且凭借他复制的能力,可以把挖开的尸体重新变回原来的模样——用boss能力变回去的,不是缝回去的。
注意到郁久霏嘲讽的眼神,自私没好气地说:“这尸体都烂成这样了,只能用能力变回去,你厉害你缝一个我看看啊!不可能二次缝合还完全一样的,不然人家临床上为什么要教二次缝合?”
说完还得继续干活,要不是沈西聆先妥协了,自私真想举起手术刀给郁久霏一下,吃了药的郁久霏看人的眼神,总像在看一坨屎。
切出来的器官都被郁久霏用药水泡起来了,放在一个个罐子里,上面还有贴纸,写上各种基础信息,从什么尸体上切下来的,是什么样的器官,被打了什么样的药水。
大概切到第二十具的时候,自私叫了声郁久霏。
“郁久霏,你过来。”
郁久霏放下罐子跟笔,找了新手套戴上走过去:“怎么了?”
自私指指尸体被打开的胸腔:“这具是三个月前的尸体,他替换了两个器官,有心脏和肾脏,但是他的肾脏没有任何问题,出事的在新替换的心脏上。”
此时自私尽量挪开尸体肚子里的各种器官,给郁久霏看清楚下面的肾脏,对比着心脏,同时解释:“你看,下面的这个肾脏有缝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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