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知凑热闹。
郁久霏也在其中,路上遇见的玩家都对她表示感谢,有些还问她要不要做支线任务,如果要做的话,他们可以帮忙。
支线任务肯定要做,不过郁久霏暂时都拒绝了玩家的好意,因为她现在依旧觉得,按照文忆的计划,支线任务应该是可以自动完成的,不需要花费什么力气。
再次来到村长家的院子等候,村长还没到。
郁久霏坐了会儿,忽然跟沈西聆小声嘀咕:“一号,我忽然想起来个问题,之前火车站如果我不插手,应该会有个玩家代替石统成为死者,可是这个村子,我有点想不明白,会怎么往里插死人。”
当时都快最后一天了,郁久霏才从死者身上发现生辰八字的问题,从而找出了最可能被投死的玩家,现在郁久霏倒是拿不准了,因为她确定谁会杀人。
沈西聆想了会儿,说:“你这么一说……文忆不会让玩家死亡,所有玩家死亡都是因为npc试图掩盖什么事情自发做出的行为,这种事情文忆无法控制,那么眼下出现的死法有两种,一种是被村长他们暗杀,一种是……”
“去山神庙!”郁久霏猛地接上沈西聆的话,还引起了附近村民和玩家的注意。
玩家们知道以郁久霏的圣母病肯定会忍不住做完支线任务,都没太惊讶,倒是村民们神色各异地看了郁久霏好一会儿。
郁久霏对院内众人抱歉地笑笑,拉着沈西聆暂时离开院子来到外头:“这么说的话,其实支线是得做的,不然湛杰二伯疯起来,很有可能在两天之内找个能配型的玩家过去。”
北头村的人没什么人性底线,只要是对自己有利的,哪怕是踩着别人的尸体也要去做,更别说村长现在是要将湛杰二伯的命根子杀了,他暂时不敢跟村长反目,肯定会想,最好找个替罪羔羊。
沈西聆摸摸下巴:“要不要我先去做个配型,然后让对应的玩家注意点别被抓了?”
郁久霏没有应,思索良久,缓缓摇头说:“知不知道能匹配上的玩家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得想办法让湛杰二伯以揭露村长的方式闹起来,只有这样,我才可以完成支线任务,同时让村长在村里身败名裂。”
“想法不错,可是很难执行,”沈西聆听了之后并不赞同,“首先,村里人本就几乎把村长当信仰,很难在短时间内产生对村长的反抗心理,其次,湛杰二伯那样的人,小偷小摸还可以,要是让他做出头鸟,怕是会被村里其他人群起而攻之。”
简单来说就是湛杰二伯没胆子,就算他有胆子,光凭他在村里的名声,也不足以威胁到村长的存在,反而有可能在为自己鸣不平的时候,就被其他家打下去,说大家都是这么过来的,凭什么他就不愿意了?不就是舍不得儿子?
人性很难用简单的形容词来描述完全,本身足够复杂,才导致无论多完美的计划都可能出现意外,文忆做的也不过是保底线,本身并不指望嘉宾们能做得多好。
甚至在文忆跟陈枫沣的设想里,每期节目死一个嘉宾是最坏、也是最有可能出现的结果,郁久霏能让火车站一个嘉宾不死已经很厉害了。
副本刚开始就说过,节目拍摄不停,不算通关,现在导演还在拍,证明玩家们只是获得了通关的资格,不代表拍摄就结束了,真正结束是在北头村结束拍摄后。
郁久霏抬眼去看远处的村长家院子,村长已经快过来了,她必须要在这短短的几分钟内想好怎么做,因为之后很可能就不会有再把所有村民都集合到一起的机会了。
“一号,你觉得什么情况下,村里人会自发曝光村长呢?我觉得,支线任务其实不是单纯曝光村长,而是让村长在这个村子里失信,只有他失信了,让村民再也不信仰他,这个货源地才算真正被破坏掉。”郁久霏想得眼眶都红了,却难以在说话间就想到办法。
说到底,郁久霏因为圣母病,对人性感知本就比正常人弱,她一时间还真的想不出怎么做才能让村民跟村长反目成仇。
沈西聆看见了,拍拍郁久霏的肩膀:“你先别急,慢慢想,人想得太急是可能把自己给想断气的,比起想出办法来,还是你自己的命更重要。”
郁久霏看了眼生怕她断气了的沈西聆,深呼吸几下,缓缓想起来一件事:“等等,村支书说过,村里并不是人人都想跟着村长干的,有的人拿了钱想走,这是不是可以说明,村子里的人,并不如表面那么团结呢?”
就算有人是村长的绝对拥趸,数量或许不如沈西聆估算得那么多。
“唔……有可能,”沈西聆也想到了村长表姐的信息,“这么说的话,其实村长这么行事,村里人总有不满意的,所以后来才设立了妇女主任,不过很难立马判断出,哪一种人会最先爆发出来。”
“闻有国有家者,不患寡而患不均。楼十一,你能扫描到村长家有多少钱吗?”郁久霏微微眯起眼问。
楼十一的晶片亮了一下:“能,有纸币、金块和一些贵重珠宝,按照典当最低价格来算,至少也有七八百万在他屋子里,这还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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