弃权。
但他同样不理解支持天弃王的人怎么会这么多。
之前就说了,没有人会在临时做这么重要的选择,一般为了自保或者出于谨慎会选择弃权,宁放弃不犯错。
那么这些果断投票的人基本是提前就有决定的。
那……就很微妙了。
天都王甚至品出了几分阴谋为什么邪魔那边刚做了埋伏,神殿刚推一把手,天弃王就出现了,他一出现就有人支持他。
可哪怕他们察觉到猫腻,只要这人的身份属实,立法上说不出错,帝王位他也坐定了。
除非他上位后犯了大忌,中央学宫跟阁部有权废他。
可傻子都知道天弃王不会这么干,他背后若有神殿驱使,起码会装一段时间,慢慢腐蚀权力,在阁部跟中央学宫安插自己的人手,等权力在手,他再露出真面目,到那时已经没人能拦他了。
天都王不敢赌这样上位的人会是明君至少赤枫的帝王不能偏向神殿或者邪魔。
历代有所偏向的,都是昏君。
譬如先帝那些人……简直是血一般的教训。
天权王眉头紧缩,目光扫过军部跟阁楼乃至中央学宫之中支持天弃王的人,仿佛看懂了什么,后冷笑。
“不愧是天弃王,小看你了。”
“有些人失踪是真失踪,有些人失踪是失踪了,可也有正事办,压根没闲着。”
天弃王气度沉稳,微微一笑:“帝国临危,陛下生死不知,本王那福薄的女儿亦如此,为了帝国,本王也只能临危受命。”
“天权王若有不服,尽可用你的手段。”
储位已定,军部发兵,好像步入了正规。
但只有在场的人才知道最大的危机开始了。
很多弃权的人心急如焚,私下找英阁老跟朱笼探讨,希望他们救回陛下。
再不济也得确定帝王还活着吧。
海噬地能活命吗?
赤耀塔中,一群大将都在看着两个巅峰大将,朱笼叹着气,苦着脸说:“诸位,我是知道海噬地这个存在,但我也知道进海噬地的人可能未必一定死,但一定没人能活着从海噬地回来,除非神级。”
神级?
众人面面相觑。
众所周知,现在除了神殿,万族之中没有任何一族或者一个帝国存在完全巅峰状态的神明。
海神那还是残魂垂死状态,就已经够吓人的了。
“而且自当年灭邪魔之后,规则好像对此有了限制,这么多年没有任何人突破神级。”
“所以……”
陛下必死啊,陛下都必死,凰时镜就更不用说了。
好好的帝国,上下两代都强悍无比,基本可以看到未来发展碾压其他两个帝国,甚至吞并两大帝国都不在话下,这转眼就被坏了大局。
谁懂他们的愤怒?
“费恩这贱人……”
“一切都是机械族搞的吧?!”
“机械族或许一开始未全部参与,但后面肯定是那洛伊顺水推舟……那机械族帝王有没有参与还未可知。”
“神殿一贯如此,审时度势,推动局面,但那位神主选洛伊殿主,我不信没有私心。”
朱笼摆摆手,“各有立场,不论对错,只论成败。”
毕竟凰无厌这老祖宗是赤枫帝国怎么也抹不掉的黑历史,怎么说都理亏。
就怕这世上会出现其他邪魔。
“现在,你们听我吩咐……”
等这些大将离开,倚窗而立、看着窗外风景的千里明楼听到朱笼一改刚刚的沉重,变得诙谐玩味,“你还有心思看风景,不担心你那学生啊?”
“这里都是你的学生,你都不担心,关我什么事?”
千里明楼不喜欢他这样调侃,于是更冷淡了。
朱笼摸摸胖肚子,哼哼唧唧,“那可不是一般的学生,你都跟这小孩同居了,总归有点疼爱吧……哎呀,你打我!”
千里明楼收回目光,冷冷剃他一眼,化作青烟走了。
等下一秒,她回到居所。
今日下雨,雨很大,瀑布一般,让院内外的花草宛若娇啼,千里明楼弯着腰抵在栏杆上看着水幕泼天而落,洗尽一切,本内心平静,但在不经意间看到隔壁阳台的花草。
那人来时什么样,如今它依旧什么样。
她冷眼看了这么久,虽然看不透这个学生的虚实,但很确定一点这个人一直在为自己脱身做准备,所以不介入任何别人的生活。
朱笼一句话里两个错误。
喜好植物,养得好好的当自己儿女看待,但偏偏没有添加任何新植物,客人一样来去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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