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汪道:“妈妈,澜澜不会跟妈妈分开的,我现在捡瓶子赚了好多钱,今天还碰到一个特别好的阿姨,她也给了我好多钱,我明天就带着妈妈去医院了,妈妈很快就会好起来的。”
在她幼小的世界里,不知道生离死别,但她知道医院是治病的地方,只要把妈妈送过去,妈妈就会恢复健康。
母女两个抱成一团痛哭起来,直到门被一脚踹开,邋里邋遢的男人醉醺醺回来……
贪婪:肮脏的一生(3)
男人看到地板上放着的蛋糕,一脚将蛋糕踢翻,他骂骂咧咧道:“操,两个晦气的东西,他妈的难怪老子今天一直输输输,都是你们两个扫把星在家里哭丧,真踏马倒霉。”
他一把拽起小女孩,对着她的脸抽了几巴掌,直到怒火发泄的差不多时,他才问道:“哪里来的蛋糕?”
小女孩对于自己天天被打被骂的日子已经习以为常,她顶着红肿的脸颊,声音吞吞吐吐说道:“是个阿姨给我的。”
然而这句话又将男人的怒火挑起,他使出全身的力气踹在小女孩身上,破口大骂道:“别人给的你就要,你踏马是乞丐吗,丢人现眼的玩意儿,老子怎么生出你这种贱货。”
“爸爸,我知道错了,求求你不要再打我了。”小女孩趴在地上哭着求饶。
“住手,程义你快住手,不要再打了。”女人拖着病重的身体想要从床上爬起来,但现在的她已经病入膏肓,根本动弹不得。
男人充满红血丝的眼睛死死瞪着女人,他的眸光阴冷且歹毒,冷冷说道:“臭娘们,再躺在床上不给我赚钱,我就让你的女儿去卖,反正她现在已经五六岁了,多的是喜欢她这种幼童的。”
女人死气沉沉的眼睛豁地瞪大,她气的浑身颤抖,不可置信地看向男人:“你……你怎么可以……这么对你的亲生女儿……”
“呵,一个鸡婆生下来的野种,也配做我程义的女儿?”
男人仿佛听到了好笑的笑话,那双阴鸷的眸子淬着毒般,他揪起女人枯黄的头发,迫使她凹陷显瘦的脸面对自己,然后低声对女人说道:“不想你的闺女遭殃,就他妈从床上爬起来给我赚钱。”
这时,男人眼角的余光瞥向小女孩兜里揣着的红色票子,他粗暴地扯破小女孩的衣服,从她兜里翻出那几张红票子,还有几张皱巴巴的纸币,以及几个钢镚。
看到钱,男人浑浊的眼睛亮了几分。
小女孩见自己的钱被抢走,哭着去抱住男人的手:“爸爸,这是要给妈妈治病的钱,你能不能还给我。”
男人不耐烦的将她一脚踹开,他骂道:“你的钱就是老子的钱,你妈这个破烂身子早就治不好了,给她治病只是浪费,还不如把这些钱全部给我,让我去回本。”
小女孩浑身上下的伤口令她痛的身体抽搐,但为了要回给妈妈治病的钱,她忍着剧痛,跪在地上恳求道:“爸爸,求求你把钱还给我吧,我长大后会给爸爸赚很多的钱,求求你把钱给我,让我带妈妈去医院治病吧!”
然而她的恳求并没有唤醒男人的一丝良知。
劝一个赌徒回头是岸,倒不如劝被害者复活原谅杀人凶手。
男人最后把钱全部带走,看也不看一眼,转身离开这个狭小肮脏破旧的房子。
等他再次回到这个廉价的出租房,恶心的腐臭味儿扑面而来,差点将男人熏吐。
“他妈的怎么臭?”
男人骂骂咧咧的推门而入,但眼前的画面令他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周……周月……”
他的眼睛不受控制地看着床上的尸体。
不知死了多少天,床上的尸体面容狰狞恐怖,因为临死之前太过枯瘦,她就像一具皮包骨头的干尸。
胆大的老鼠在她的尸体上爬来爬去,啃噬着她的血肉,她的半张脸完好无损,另外半张脸已经被啃咬的血肉模糊。
数十只绿头苍蝇围绕在她那血淋淋的半张脸上产卵,已经可以看到密密麻麻的小白点。
男人虽然是个赌徒,但他哪里看到过如此惊悚恶心的画面。
“呕——”
他捂住肚子,不停的干呕。
原本就臭气熏天的出租房里加上呕吐物的味道,更是令人反胃。
“爸爸,你回来啦!”
突然,男人身后响起小女孩的声音,令他后背莫名发寒。
而小女孩见到爸爸回来却很开心,她手里拿着两只死老鼠,走到男人的面前,蜡黄的小脸看不到一丝的童真,她笑着说道:“爸爸,我去给妈妈找食物去了,但妈妈一直睡懒觉,不搭理我,现在爸爸回来了,爸爸能把妈妈喊醒吗?”
男人忍不住后退两步,面前明明只是一个五六岁的小孩子,却令他感觉到恐惧:“你……你妈妈已经死了,不会再醒来了。”
“死……死是什么意思?”小女孩歪着脑袋看向他,漆黑的眸子里没有一丝神采。
男人声音颤抖道:“死就是妈妈已经解脱了,她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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