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就好似敲在人的心上,在最后一秒响起时,应诀终究是妥协,面上没有感情,内心却是生无可恋地道:“亲自动手杀你岂不是脏了我的手。”
秦晟是不信应诀会这般做,但那无比真实的梦,几乎要化作实质的仇恨究竟是从何而来。
梦中的他为何这般恨应诀,又或者梦只是梦,乱他心神的存在罢了,压根不值得他这般在意。
秦晟沉眸,眼中一片清明,“既然杀我是脏了大师兄的手,那大师兄现在是想作何?”
好问题!
应诀现在压根什么都不想做,只是受了系统的胁迫罢了。
面对此等自相矛盾的话应诀稳住了,甚至还能漫不经心地来一句,“自然是用师弟来试试我研究了十余日的大阵。”
应诀算是通过这话暗示秦晟,表示这里已经被他布下了阵法。
秦晟既然能够察觉到断魂崖一事他不安好心,大概也有留意到他十余日夜不归宿。
秦师弟不愧是秦师弟,果然十分上道,一脸颇受耻辱的模样。
“以我炼阵?”
“是。”
“以人炼阵乃是大忌,若是阵法上有问题大师兄大可以直接寻我助你,又何必这般。”
嗯,似乎有哪里不对劲,在这样说下去他还能将秦晟推下去吗?说好的反派呢?
“又或者是大师兄察觉到了我对你的爱慕。”
应诀又要欲哭无泪了,秦师弟现在可不兴告白啊!
这个走向实在很不对劲,就连系统都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再响起时便是一连串电流的声音。
【错误!错误!!剧情受到严重错误影响,现强制执行,扭转剧情】
来了!
应诀惊醒。
然而在那一声通报之后,他的身体却是不受控制起来,他能感觉到自己用厌恶的目光瞧着秦晟,“爱慕?还真是恶心至极,你以为本君会接受一个男人的感情?”
秦晟眼眸凌厉,不一样了,那是真正的杀意,真正的厌恶,在那瞬间秦晟甚至觉得这具壳子里换了一个人。
这便也是秦晟突兀告白的一个原因,那股力量似乎并不想他与应诀关系过于亲近,若是他直接言明对应诀的喜好,是否会发生什么改变,果然在他话落之后,刚刚还十分有个人色彩的应诀就跟换了一个人一般。
他手心拽紧,双眼猩红的看着应诀,好似受到了极大的侮辱。
“就算大师兄不喜我,也没必要动手杀我,且前面大师兄待我分明极好。”
应诀笑了一声,就好似听到了极为可笑的事,他拢了拢被风吹乱的发丝,不甚在意地道:“不过是逢场作戏罢了,秦师弟,你怎就当真了呢?”
哪怕知道这话绝对不是出自应诀本意,秦晟还是在这声音与神态下感受到了刀割一般的苦痛。
此时氛围有了,仇恨也埋下了,被操控版应诀心满意足就要出手将秦晟打下,然而他还没有动手,就好像突然察觉到了什么,厉声道:“谁?”
夜风刮过,带来一丝寒意,随着应诀的厉喝,却是无一人主动出来。
若是应诀本人那还有感应错的可能,可现在动用应诀身体的神秘存在极有可能是系统,以对方的洞察能力怎可能感应错误。
被控制住的应诀尝试从那种禁制中挣脱,但那股神秘存在却是死死地压着他。
在应诀徒劳尝试,并为之皱眉的时候,控制应诀的那股力量就已经瞧向一个方向,控制着身体道:“出来!”
在他的厉喝中,原来静得掉一根针都能听见的静谧中竟是还真有人从暗处走出。
厚重的黑袍将大半身躯尽数裹住,瞧不出男女老幼,唯一能看出的便是对方中等偏上的身高。
身体被控制的应诀皱眉道:“是你。”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之前炼器大会上的黑袍人。
黑袍人笑了起来,沙哑低沉的声音中带着浓浓的兴味,“该说不愧是凌霄君吗?竟是能够留意到我的存在。”
应诀眉头皱得越发紧了,就好似那操控他身体的存在觉得这黑袍人此时不该出现一般,此时黑袍人既然来了断魂崖,自然也就让原本的剧情发生了一定的改变,其实控制应诀身体的那股力量完全可以装作没有发现黑袍人,其既然没有这么做,莫非是他在那一瞬间察觉到了什么?
此时最紧张的莫过于秦晟,应诀与他不论怎样,说来说去还只是两个人的事,这黑袍人的突然出现却是不同,先不说他与黑袍人之间的仇恨,就现在,对方出现能是巧合吗?
黑袍人就好似察觉不到两人的心思,还能笑着问一句,“凌霄君为何会突然没有动手?”
应诀不受控制地吐出一句,“你想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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