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张应河气?得不想?与他们坐对?面,找了另一张桌子坐下,背对?着太子,一脸的愤懑。
这太子明摆着当面气?人,对?温凝一副势在必得的模样,绝对?是别有所图!
众人歇脚时间?倒是不长,此行以赶路为主,一路朝着宜州去,路途上偶尔能看到有灾民拖家?带口的往别的地方走,这些都是体力?还不错的灾民,温凝看到他们大多是壮丁,却都是衣衫褴褛的样子,十分疲乏。
温凝心中?沉重……那些老弱妇孺根本走不出宜州,若是无人去赈灾,他们的结局恐怕只有死路一条。
车队行了一下午,大多时候都在赶路,温凝靠在车窗边昏昏欲睡,却感觉到身上有些凉意,睁开眼睛一看,外头已经月上枝头,他们的车队行进在树林小道中?,空气?中?有些湿润微凉。
“今夜不休息,直接去宜州。”
马车中?,萧云辞看向?温凝,见?她面上已有疲惫之意,轻声问,“撑得住吗?”
“嗯。”温凝想?到那些灾民,知道此事不可耽误,赶紧点头,“殿下放心,我没事的。”
她从马车底座的箱子里拿出一大张邓吾准备好的毯子,却在摇晃的马车上微微蹙眉。
“怎么?只有一张?”温凝往箱子里看了看,里头空空如也。
她看了看手中?的这张,倒是宽大得很,确实可以两个人使用。
只是……
有些许的不方便。
邓吾不知他们是假意成婚,自然只是准备一张大的。
温凝有些头疼。
“你盖吧。”萧云辞见?她为难踟躇的表情?,压下嘴角的笑意,“我不怕冷。”
“不行的。”温凝立刻摇头,“初夏夜风凉,若是休息不好极易生病,殿下去了宜州还要忙碌,一定要保重身子……这毯子够大,殿下若是不嫌弃的话,我们一起盖就是。”
萧云辞看着她一本正经的模样,淡淡笑了笑,“不嫌弃。”
与萧云辞共用一条毯子, 温凝心情有些忐忑。
她并?非忐忑萧云辞会对自己做什么,而?是担心他这么爱干净,她今日在马车上并?未洗沐,只是稍稍清洁梳洗, 若是惹他嫌弃, 还不如自己去拿些衣裳当毯子盖, 别惹了他厌烦。
温凝见萧云辞态度不错,心情似乎也?不?错, 她这才放下心来。
……马车里极为干净, 车底是上好的木板, 有些硬,上头铺了地毯,随意将就一晚却完全没有问题。
温凝将那大张的毯子垫了一半, 盖一半, 一条毯子巨大, 中途萧云辞出手帮忙, 被她制止了, 她忙活了半天,总算将那毯子铺得?整整齐齐。
然后温凝眼眸亮闪闪的看向?萧云辞, “殿下,不?早了, 您要就寝吗?”
萧云辞看着她累得?直喘气,又看了一眼那整整齐齐铺好的毯子,无奈道, “不?必铺得?这么……规矩。”
“那怎么行。”温凝立刻开口道, “不?带随侍,我要多派上些用场才行。”
萧云辞一时?间无言以对?, 二人沉默着躺好,马车车厢内极为狭窄,二人手臂碰着手臂,紧紧挨着,身体的温度透过单薄的布料,互相温暖炙热。
越靠近宜州,空气中便?越是潮湿,夜里的山林又有露水和?雾气,湿热又温凉的体感让温凝又冷又热,马车车轮在凹凸不?平的地面上滚动,时?不?时?压着大块的山石,便?是“咯噔”一声。
车队很?长,“咯噔”“咯噔”的声音连续不?断响起,这些杂音加上并?不?令人舒服的温度,还有背脊上硬邦邦的模板,令温凝翻来覆去睡不?着。
她翻了个身,背对?着萧云辞,正在这时?,马车却忽然猛地一抖,温凝身形不?稳,便?要撞向?一旁的小柜子。
她一惊,下意识伸手去撑住,面前的柜子上却猛然撑住了一只手掌。
那手掌比她的手大了一大圈,手背上边有些经脉凸显,却并?不?显得?粗鲁,只一看便?觉得?这手极为有力,手指修长得?几?乎能?将那小柜子稳稳抓紧。
下一刻,她只却觉得?腰间一紧,随即背后贴上了一块炙热的软墙。
温凝顿时?僵住,整个人也?被稳稳地固定住了。
她此时?后背撞着的,是萧云辞的胸口。
温凝顿时?不?知如何是好,马车内极为安静,双方?都很?默契的没有开口。
过了一会儿,她感觉到他手臂缓缓松开,不?由自主的松了口气。
可下一瞬,这马车像是拐了个大弯,她身形再?次不?稳,往他身后狠狠撞去,她一惊,却再?次被他搂紧,二人仅仅贴在一块儿,萧云辞的呼吸急促的喷洒在她的耳边,她耳根立刻涨红,那红色逐渐蔓延,一直从耳后蔓延到脖颈。
半晌过去,萧云辞却没有松手。
毯子凌乱的盖在二人的身上,她心中乱糟糟的,身子也?不?自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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