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温凝顿时心?安,“多谢殿下解答,我没有别的问题了。”
萧云辞颔首,声音略高一些,“邓吾。”
“奴才在!”邓吾的声音立马从门口传来,将温凝吓了一跳,他?居然一直都在外头?一点声音都没有,怪吓人的。
“进来。”萧云辞吩咐道。
门立刻被推开,邓吾快步来到萧云辞面前跪下,眼角的余光看到萧云辞那一身松松垮垮似穿未穿般的衣裳,顿时眯眼垂头,不忍直视。
“派人送温姑娘出宫。”他?简单吩咐。
“是!奴才立刻就办!”邓吾忙不迭的起身,朝着温凝露出了一个近乎于讨好的笑脸,“温姑娘请。”
“多谢太?子殿下。”温凝朝着萧云辞行了一礼,稍稍一抬头,却撞上他?略显慵懒的神色,棕黑色的眼眸在昏暗的房间里越发幽暗深邃。
她慌乱了一瞬,轻声说了句“臣女?告退”便急匆匆的往门外走,可?刚走到屏风前,才想起方才萧云辞让她以“你我”相?称,她居然最后又给忘了。
她窘迫的快步往外走,不敢回头看他?,只觉得他?那股沉沉的视线仿佛一直落在自己的身后。
今日也是个不错的天气,春风时不时拂过人面,温柔又舒服。
邓吾仿佛猜到了今日会干这档子差事,早就备好了车马,一路从皇宫到京城,邓吾都亲自守在车外嘘寒问暖,仿佛自己不是什么太?子的随从,温凝才是他?的正主。
温凝受宠若惊,连连与他?客气,可?她却发现?,自己越是与邓吾客气,他?便越是满眼星星的夸她,将她夸得天上有地下无,无人能敌。
京城的街道上寂寥而没什么生气,温凝掀开车帘往外看,快要到温府了。
许久未回,她却不免有些担忧,温元征叔叔与叔母曹氏一直以利益为上,若是得知?自己要嫁给萧云辞,恐怕会挖空心?思的利用自己抓好处。
直到温府门前,邓吾扶着温凝下了车,昂着下巴来到温府门前,吩咐了几声喊人出来接温姑娘,可?门房进去了半晌,都没有什么动静。
温凝垂眸,知?道家里这几位都不是什么好相?与的,转身看向邓吾,“邓公公今日辛苦,不如先回宫里去伺候太?子殿下,已经?到了门口,我自己进去便是。”
“那怎么行,殿下吩咐一定要送到,奴才今日便要办好这个差事才行,温姑娘不必客气。”
邓吾对此异常的坚持,温凝便没有再与她客气。
邓吾吩咐随身小厮直接进去通传,就说太?子殿下跟前的邓公公护送温姑娘回府,让他?们派人出来迎。
小厮去了不久,果然,便有人从宅子里头出来。
出来的正是一位人高马大的男子,面上蓄着络腮胡,脸上带着几分讨好的笑意,正是温元徽的弟弟,温凝的叔叔温元征。
温元征与温元徽长得有几分相?似,气质上却决然不同?,一个磊落温和,一个精明戾色,同?样姓温,确是高下立现?。
“不知?邓公公大驾光临,有失远迎啊。”温元征讪笑着上前,“温凝可?有什么做的不好的地方,劳您亲自上门?原本只当她自己回来了,都是自家人,便没有派人出来行那虚礼。”
邓吾哪是一般人,一看他?这架势便知?道此人行径,他?眼角余光看着温凝,却见温凝面色平静,仿佛习以为常,便知?道这温姑娘恐怕早已习惯了自家叔叔的这个态度。
难怪殿下吩咐自己要将人送到。
邓吾如此想着,哪里还像面对温凝时那么“卑躬屈膝一脸讨好”,立刻露出一幅“颐指气使”的模样来,“温大人哪里是怕行那虚礼,恐怕是平日里这般苛待温凝姑娘习惯了吧?”
“岂敢岂敢。”温元征立刻看向温凝,一脸“怎么回事?”的质问之色,随即立刻一脸讨好的朝向邓吾,讨饶似的开口道,“邓公公此言差矣,温凝是哥哥唯一的血脉,我们全家就差将她供起来了,怎么会苛待她呢?”
“只不过……”温元征又说,“温凝即将和亲,这是皇上定下的事情,我们全家上下都在担忧她的安危,却也根本就没有办法呀,温凝,你也真是,在宫中也不给家里报个平安,你叔母每天都在担心?你。”
邓吾皱起了眉,差点想开口骂人,却听温凝在一旁开口,声音略显平静,“叔叔既然担心?,为何?不让人送些东西去宫里给我,此事对于叔叔来说,应当只是举手?之劳,叔母也清楚我平日里用些什么。”
邓吾原还以为温凝是个软绵绵娇滴滴的软柿子,这温元征抓在手?里定是可?劲儿将她身上利益榨干才是,如今看来,却似乎不是如此……她回嘴倒是挺快。
温元征面色微微一变,一时间居然找不到什么别的理由辩驳,只梗着脖子解释,“宫里头自然是什么都有的。”
“宫里边自然是什么都有,可?哪里有家里用得舒服,叔叔叔母既然担心?,为何?连这些都想不到?”温凝抬眸,声音轻柔的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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