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行之被发现后,没有狡辩而是迅速认错,因为态度诚恳,又受了伤,孟晚秋勉强原谅了他。
“让我看看,都说让你在家里休息了,非要去上工,怎么,家里缺你那几个工分?”
孟晚秋低头仔细检查裴行之的左手,嘴里还在不停地啰嗦。
裴行之乖乖伸出手,让孟晚秋检查,望着她毛茸茸的脑袋,觉得头顶那个发旋都十分可爱,“只是伤了左手而已?,不碍事的。”
关键是,裴行之怎么可能?让孟晚秋去代他上工,自己反而在家里闲着。
他一直努力履行自己说过的话?,他不会让孟晚秋过得比嫁给他之前还差。孟晚秋嫁给他之前,从来没干过那么累的活,不能?让她嫁给他之后反倒吃了这种苦。
“还敢顶嘴?”孟晚秋挑眉,语气不善。
裴行之眼里透露出宠溺,语气却很无奈,“哪敢啊!”
这眼神,这语气,像是把话?泡进了蜜里,简直腻到了人心?里。
孟晚秋耳根发烫,不敢跟裴行之对视,明明觉得这话?有些腻歪,可是为什么会害羞呢?
心?也涨涨的,像是灌了蜂蜜,甜意简直要溢出来了。
见到孟晚秋的反应,裴行之忍不住轻笑,胸膛跟着轻微颤动。
磁性清冷的嗓音传进耳膜里,孟晚秋感觉自己要烧起来了,为了掩饰自己的羞意,孟晚秋故意放重语气,“笑什么笑,赶紧回家换药。”
说完,放下裴行之的手,自顾自先一步转身离开。
裴行之摇摇头,跟上了孟晚秋的步伐,“你还没告诉我,你是从哪里知道江秀秀跟黑市的人在合作的呢?”
当时答应帮江家,裴行之心?里面也在提防他们,但是孟晚秋告诉他江秀秀的事情?后,裴行之就不担心?了,毕竟他抓到江家的把柄可比江家抓他的大多了。
听到这话?,孟晚秋眼珠子乱转了一圈,“就是去公社?的时候无意撞上了呗。”
裴行之才不相?信,哪有那么巧的事,说碰上就碰上了,还了解得那么清楚,连江秀秀跟黑市背后的人在哪里碰面都知道。说没有经?过一番仔细调查,鬼都不信。
联想到孟晚秋一直瞒着他的那件事,他觉得两件事肯定有关联。
裴行之敛下眼睑,卷翘的羽睫颤了颤,跟眼尾连成一条黑线,如同?画上了眼线,整个人安静下来,连清冷的气质都多了分忧郁的感觉。
晚晚,到底有什么事情?瞒着他,他们是夫妻不是吗?
他们之间不应该有秘密。
半敛的眼底闪过一丝苦涩,心?难受得像被人放松又攥紧,又腌进了苦汁里,如此反反复复。
半天没听见动静,孟晚秋心?抖了一下,连忙转移话?题,“对了,江家抓到的那个哑巴,最后你们怎么处理了?”
裴行之心?中叹气,抬眸看着孟晚秋的背影,眼底的苦涩被坚定取代,不管你有多少秘密,我都会慢慢知道真相?的。
因为,我们有一辈子的时间。
“那个哑巴啊,是个可怜人……”
农场。
姚进看着眼前满眼茫然?无措的哑巴,感到十分头疼,这次修理师傅竟然?不收钱了,改让他帮忙给这个哑巴找个活干。
哑巴是个弃婴,被无妻无子的鳏夫捡到抚养长大,鳏夫是打铁的,也教会了哑巴怎么打铁。养父在哑巴十几岁的时候去世,哑巴就继承了家里的打铁铺子。
养父去世之后,哑巴捡到一个同?样被遗弃的女婴,哑巴把对方当妹妹一样养大。可是前些年钢元帅升帐,哑巴家的小?小?打铁铺开不下去,连吃饭的家伙什都被收走了。
哑巴一家又没有田地,也没有工作,为了养活自己和妹妹,哑巴只能?到处打零工,他有一身蛮力,但是没有文化,总被人欺负克扣工资。
这一年来,哑巴家越来越困难,哑巴自己瘦的跟干柴一样,妹妹也饿得营养不良。所?以当赖学找上门的时候,哑巴没有多犹豫,就答应了对方的要求。
运气不好,被人抓住,哑巴已?经?认命了,只要妹妹过得好,他怎么样都无所?谓。
可是,那家人不是说要送他去警察局吗?
怎么又把他送到农场来了,哑巴认识这里,当初他饿得受不了的时候,来农场的地里找那些没刨干净的红薯丝,拿回去放锅里蒸一蒸就是一顿了。
姚进已?经?找人查过哑巴的底细了,是个可怜人,叹了一口气,“有人要我帮你,以后你就留在农场,帮忙看农具的仓库吧,暂时只是临时工,后面干的好的话?,有可能?会变成正式工。后面我看可不可以给你申请一间宿舍,让你妹妹一起住过来,上学的事你也不用操心?,钱我先借给你,等?你以后有钱了再还我。学校就在农场附近,算是我们农场的职工学校,到时候我带你妹妹去报道,看在我的面子上,没有人会欺负她,你就放心?在农场里干吧。”
哑巴瞪大了眼睛,疯狂地打手势,看得姚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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