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是我的儿子!”徐慧美紧紧抱着陶器娃娃,语气激动地说,“它没死!它只是睡觉了,我每天都能听到它说话!”
徐宴辞如同看死物般地看着她,漠然说,“你无药可救了。”
徐慧美生来要强,她坐直了身,嗤笑了一声,“别用那种眼神看我,你以为你比我好到哪里去?我哥哥说的没错,你就是个怪物,我,我当初就应该劝妈妈不要把你留下来!”
徐慧美一直昂扬着脖颈,尾音发颤,颤抖的肩头出卖了她。
她虽然年龄更大,但她还是害怕徐宴辞。
徐宴辞生来就是个怪胎。
一个敢烧毁整栋精神医院还能安然无恙的怪物。
整栋楼飘散着可怕的烧焦味。
尖叫嗷嚎声此起彼伏。
徐宴辞满身鲜血,却安然无恙地从大火中走出来。
那双眼睛就如同井底的死水,晦暗幽深,深藏着可怕的危险。
令人胆寒。
……
那是徐慧美最不敢回想的记忆。
徐宴辞没再多费口舌,他转身走向了门口。
趴在门口偷听的楚惜羽提前有所察觉,他心上一惊,先轻声跑向了长廊,跑出了一段距离后再折返回来,慢吞吞地走向门口。
徐宴辞一打开门,就看到楚惜羽在长廊上向他走来。
徐宴辞的手一顿,问他:“你怎么找来了。”
“叔叔,不看伯伯剪花啦,”楚惜羽这才加快步伐,张开手扑向他,“我想去看鱼宝宝!”
徐宴辞半蹲下,微微弯起唇,把楚惜羽抱在怀里,带他走向了花园的方向,“好,带你去。”
楚惜羽趴在徐宴辞的肩头,目光偷偷地瞄向室内那座陶器娃娃。
他听说过一些人会供养小鬼,用以提升运势,有的是请来的,有的则是自己亲生的。
难道在陶器里面的,就是那个小男孩的……
楚惜羽不敢往下想,把脸埋进了徐宴辞的怀里。
楚惜羽的爸妈因为他的抚养权仍然争得僵持不下,江月芸作为楚惜羽的母亲,当然不肯放弃扶养自己的孩子的权利。
可不巧的是,就在争抚养权的焦灼时期,江月芸接到了上级领导的指示,要去国外出差合作研讨,至少要出差两周才能回来。
江月芸的事业心一向强,她做不到放弃自己的事业。
无奈之下,她只好暂时停战,把争抚养权的事缓一缓。
江月芸考虑想把他送去婆家住,却被徐均盛一口回绝。
楚惜羽坐在沙发上,徐宴辞在旁帮他翻着童话书。
楚惜羽上前抱了抱江月芸,“妈妈,你放心去吧,叔叔会造顾我哒。”
“好。”江月芸看着自己懂事的宝宝,眼眶微红,她看向徐宴辞,“宴辞,我不在的这几天,小羽就多麻烦你了。”
“嗯,”徐宴辞抬了下眸,冷声回道,“你放心。”
“好,谢谢……”
江月芸犹豫地看了眼两人,她这几天见徐宴辞对待楚惜羽都还算耐心,楚惜羽跟他甚至比她这个妈妈还要亲,想来他对楚惜羽是不错的,她这才勉强放心了。
楚惜羽在门口朝她不停地挥小手送别,等她的车驶远后才放下手。
他回头看了眼徐家这座大宅,这里富丽堂皇,庄严肃穆,但也像是个死气沉沉的大笼子,光鲜亮丽的背后深藏着无尽的肮脏。
他反而希望江月芸能永远逃离这里。
……
他又平安无事地在徐家生活一周,这期间都没在家等来小鬼的出现。
他有的时候在徐宴辞的房间里玩的太晚,就索性直接在徐宴辞的房间里睡下了。
因此,徐宴辞床上自然而然的也多了一个他的卡通小枕头。
他今晚又在徐宴辞的房间里睡。
也许是经历的前几个副本让楚惜羽养成了习惯,楚惜羽被他抱着睡反而睡得更好。
但是现在徐宴辞并不喜欢抱着他睡,每到他凑近徐宴辞,徐宴辞就会提着他的后领子,把他拎回自己的位置上,并警告他一声,“好好睡。”
“哦。”
徐宴辞的睡相很好,不会像楚惜羽一样睡得四仰八叉的。
楚惜羽的一只小脚抵着徐宴辞,眸光透亮,小声叫他,“叔叔。”
徐宴辞:“嗯。”
楚惜
羽自信问道:“你这两天都不做噩梦了,是不是因为我陪着你睡呀。”
徐宴辞睁开眼,斜瞥向他,回答得简洁,“那是因为你睡着了。”
楚惜羽撅了下嘴,“哦。”
原来他还在做噩梦。
楚惜羽安静了会,他翻了个身,背对着徐宴辞,忧郁地思考着。
他今天穿着一身毛绒绒的小熊套装,缩着睡的时候就显得他只有小小的一坨。
徐宴辞伸出手,拍拍他的小肚腩,“你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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