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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仅大公主男扮女装的秘密瞒不住,甚至虞公子的身份也暴露的彻彻底底。
不可能两个人都同时拥有缩骨功,只要裴洵不傻,都会将大公主与虞公子联系在一起。
裴洵夜能视物,先前因为顾忌着男女有别,视线并未落在洛青身上,而是静静瞧着床底木板。
如今洛青的异样让他不得不看过去,可这一眼却愣住了:“你……”
这一幕何其相似,几乎是转瞬间的功夫,他眼睁睁瞧着洛青全身的骨骼发生改变,比先前整个骨头大了一圈,那身形怎么瞧怎么熟悉……
洛青在控制不住的时候已经闭上眼,破罐子破摔,唯一庆幸的是今个儿参加宴会穿了好几层,最外层比较宽松,即使里衣因为骨骼恢复撑破,好在外面的外袍还能遮挡一二。
洛青甚至还有闲心听了一下旁边人的动静,裴洵一句话没说,但明显沉重不少的呼吸代表着对方也不如表现出的冷静。
全身的骨头恢复后,疼痛感消失大半。
只是浑身的燥热依然存在,但还在可忍受范围内。
洛青不知道是暂时的,还是浸泡的药效失灵导致的,他如今只清楚一点:他特么身份暴露了啊。
沉默,死一般的沉默。
旁边的裴洵半晌没说一个字,要不是还能听到呼吸声,洛青都以为对方已经不存在了。
洛青想了想也不能一直这么待下去,左右也发现了,干脆一个翻身,从床底滚了出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站了起来。
只是站起身踉跄了一下,干脆磨蹭到桌边,也不管椅子上有没有灰尘,一屁股坐了下来。
裴洵比他想象的还慢了半分钟出现,四周漆黑,但洛青瞧着一团黑影挡在身前的影子,莫名心虚,干脆捂着胸口哎呦一下:“我怕是要死了。”
裴洵:“……”沉默,依然是诡异的沉默。
洛青默默放下手,示弱不行,只能仰头望天:“咳咳,你都看到了,就没什么话要问的吗?”
好在这次裴洵没再沉默,声音低沉,在黑暗里莫名听不出什么情绪起伏:“我问你会说吗?”
洛青:“瞧你这话说的,我这不是正在说吗?”
裴洵:“我说的是说真话,而不是一次次的哄骗。”
洛青更心虚了:“什么叫哄骗?我哪里说的不是真话了,你可不要冤枉人。”
裴洵似乎笑了一下,但嗓音怎么听都不像是在笑,听得洛青不安侧了侧身,这厮应该大概可能不会恼羞成怒杀人灭口吧?
裴洵笑完声音更加没有起伏:“大公主倒是说说看,你说过的话哪句是真的?”
洛青倒是还有点底气:“你说哪句不是真的?”
裴洵皱眉,望着半分没有女子模样的洛青:“你是大公主吗?我怎么不知堂堂公主竟然还是个男子?”就这身形,怎么也不可能会是女子。
洛青底气更足了:“谁告诉你公主不可能是男的?你不会以为我是别人假冒的大公主吧?那你还真错了,我还真的是正儿八经真的大公主。”
他这话可没假,这身体就是说破了天,那也是正儿八经的大公主。
裴洵倒是意外:“你是真的李洛青?”
洛青双手环胸:“当然了,既然被你发现了,那也没必要瞒着噎着了,说起来我生父还与裴王爷你父亲的死有些牵扯。”
洛青之所以敢坦白,也是知晓老异姓王与楚家的关系,裴洵即使知道真相,也绝不可能说出他真实身份。
裴洵听完猛地看去,眸光锐利,他想到一种可能性,却又心生怀疑:“你到底是谁?”
洛青摊开手:“康贵妃是我姨母,当年也是她将我救下来,替换了她所出的真正大公主。”
姨母二字,已经代表了一切。
裴洵显然没想到,加上洛青先前的暗示,已经猜到:“你是楚家最后的遗孤?”
洛青嗯了声,表情也随即沉了下来。
坦白是一回事,但想到过去敬阳帝做的那些龌蹉事,想一次忍不住愤怒一次。
他之所以说老异姓王与原身生父有关,不是假的,确有此事。
当年敬阳帝对康贵妃嫡妹求而不得,后因其嫁给定国公楚家嫡次子,对楚家更是生出不喜。
后来定国公功高盖主,更是惹了敬阳帝心生杀意,十八年前,敬阳帝借着中秋宴酒醉后对进宫参加宴席的康氏意图不轨,后被康氏逃脱。
但敬阳帝的心思也昭然若揭,恰逢当时边关告急,他担心恶行暴露,怕定国公府会借机公然带兵离开后造反。
干脆先一步设下陷阱,污蔑定国公通敌叛国,灭了楚家满门,康氏不愿独活,跟随楚家赴死。
敬阳帝在楚家一门行刑途中将康氏换下囚入宫中,康氏本想自缢,却得知怀了遗腹子,决定诞下这仅剩的遗孤。
康贵妃那时候也刚好怀有身孕。
几个月后,康贵妃早产一女,却是死胎。后康氏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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