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禾妈?今儿来的也是大禾的舅舅?那小伙子长得真精神呀。”
姜娴被蔡芫芫一逗,噗嗤一下就笑了,瞧瞧蔡芫芫,明明还没有她和小老六年纪大呢,偏装这种老成的口气。
“是大禾的小舅舅,他听说我考上大学,特地请了假来看我的,另外,恰好他来华都采买点儿东西,为他结婚做准备。”
张小雨也凑过来,好奇道:
“噫?大禾的舅舅还没成亲啊?”张小雨算是她们屯子里独一无二的异类了,原因就是到了近三十岁都没成亲。
但张小雨本来就心大,对这些个碎嘴子但凡听到她就打回去,听不到就当没有。
而且,她脑子好,考上了大学,在她荣誉加身的那一刻,这些流言碎语也随之没了。
但她一直以为她这般的异类很少见了,而且姜娴结婚早,早就有了孩子,为何和她一般大的哥哥却没结婚?
张小雨问这话是没有恶意的,她就是纯粹好奇,但姜娴说这话,自然是有用意的,她就想看看刘义的反应。
结果,事实证明,她果然不用对刘义这样的人的人品有什么期待。
在张小雨好奇的问完姜建海没成亲的问题后,姜娴甚至在她脸上看到一闪而逝的窃喜。
果然,下面的事儿,更是印证了姜娴的猜测。
她竟然“怯怯”的开始加入了她们的话题之中。
姜娴面上和室友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却无人发现她眼中遮盖的冷意。
她在澜国的时候,是美人探子预备役,她因为长相的缘故,所以训练她们的师傅根据她的容貌特色,给她的定位是祸国殃民的妖妃。
但,同为美人探子,其中自然也有美人探子是这种小白花一般柔弱无依的长相,定位自然是柔弱无依的怯弱少女,足以引起男人保护欲那种。
她因为见识过,同时生就了一双利眼,对于这样的表情,自然辨得出真假。
刘义是装的。
功力已经很深厚了,而且极会说话。
没瞧着这一会儿功夫,蔡芫芫都已经叫上义姐了么?
就连张小雨和丁海燕,原本对她的冷淡也尽数散去,张小雨还颇为同情的打抱不平:
“刘义,下回陈巧虹再欺负你,你就叫上我,我帮你打回去!”
刘义轻轻叹了一声,眼中似乎有泪意盈盈,她颤抖着双唇,似乎很感动:
“小雨姐,你真好,谢谢你愿意帮我,我原以为我这样的人,你们都会讨厌我……”
说着,泪将落半落的,未语却又好似什么都说了。
在场的蔡芫芫、张小雨甚至丁海燕,还有谁会觉得她说的是骗人的鬼话呢?
高明的很呢。
既然已经测出了刘义的深浅,姜娴懒得跟她虚与委蛇,立刻打了哈欠,拿着水盆道:
“突然累了,我去洗漱了。”
说着人便出了寝室门。
六哥来的时间尚算合适。
前头五天,该学的军姿动作都学完了,后面几天就是一面加强体质训练,一面为最后一天的军训汇报表演做准备。
训练强度上肯定和前些天不能比,就是每天的日常按时训练罢了。
这些个,对于姜娴来说自然不难,是以若是六哥来找她,实在是时间排喧不开,她便找岑教官请假呗。
相信以他们“切磋”的交情,岑教官不会一点面子都不给的。
而且,她这人性格看似随意,实则守规矩的很,不至于因私废公。
当晚就这么平静的过去了。
第二天,早上正常参加军训后,姜娴趁着中午休息时间,匆匆往外走,果然,刘义很快就跟上了。
姜娴嘴角扯过一丝讥诮,她昨天睡觉前说了一句今天中午跟六哥约了一起吃饭,这话果然被有心人听了去了。
没一会儿,姜娴就听到刘义在后面叫她:
“姜娴?是你吗姜娴?”
姜娴停下脚步,回头看她:“哎,是你啊刘义?去哪里啊?”
刘义装的一脸无辜又带着丝丝的无奈和悲苦之色,却有些止不住的气息微喘:
“我……巧虹让我帮她跑个腿……”
姜娴眉头几不可闻的微挑,说来,刘义够拼的。
这会子可是三月的华都,虽说入春了,但天气还是冷的,尤其华都这干冷的风,当真是风刀锐利,刮的人皮肉跟着刺痛。
她们参加训练,自然是穿着迷彩服的,但里头穿什么,自然没有人管。
这些天,大家都是把迷彩服当外套穿,里面套上毛衣或者薄棉袄过活。
而这会子的刘义这穿着,很明显是刻意打扮过了。
她这会子已经把外面当做外套穿的迷彩服给脱了。
而她那件迷彩服里面,穿着一件淡白色的盘扣的丝绸衬衫,下身穿着的是浅绿色的丝绸长裤子,脚上穿着的是一双黑色皮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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