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伯母的数落。
她先是把姜小大到姜小八挨个数落了一遍,然后就是数落姜娴,低头看着姜娴搁这儿喝玉米糁子粥呢,她那个来气啊:
“你……做那么多花馍拿回娘家来,你咋自己不知道给自己留一个呢?回来喝这破粥?你……你是要气死我么?”
这瓜娃子,回来吃饭不知道提前说一声,人顾珩特地留了一袋大米在这儿呢,回来吃饭,她就提前给她熬粥了呀。
这会子要熬粥呢,人摆摆手,一脸的无辜,说上班要来不及了。
姜娴虽然头先的十几年在澜国的时候,学的是食不言寝不语的规矩,但回到华国,她适应良好,她这会子吃饭呢,一点不影响她嘴皮子的利索。
她迅速的抓到大伯母话里的漏洞,予以回击:
“那既然大伯母你知道这是破粥,干啥煮这玩意儿给我们吃,顾珩不是带了米回来了,大伯母,我可不要吃独食,你要不就按人头分?你吃多少,我就吃多少!”
说什么笑话呢?顾珩背了一袋大米回来,那也不是给她吃独食的呀,他必然是准备让姜家人跟他媳妇儿一起吃上大白米的。
再说了,想到顾珩的本事吧,旁的不说,米面油啥的,他们还是能吃的上的。
只是,这事如今这会子不能见光,肉要埋在饭里吃,财要偷偷的发才是。
姜娴深谙这个道理。
然,她没想到,大伯母居然是她不回来,那米就不动了。
这做派是真的很“大伯母”的。
哪怕,顾珩明明走的时候还跟她提了一句呢,让她回姜家可以跟大伯母等长辈说说,若是想吃点肉啊荤腥的,跟他说一声就行,还有米啊面啊,想吃便说,一家人不要客气。
所以没法子,自家大伯母这性子,姜娴也是没法弄了,只能耍无赖了。
大伯母气的都攥紧了手上的木勺子,这要是姜家的哪个男娃,甭管大啊小的,这会子勺子已经掉脑袋上了,可这是大闺女,千亩地才长出的一颗金豆豆,莫说她就舍不得,没见着这会子个个儿都紧张的盯着她手上的勺子呢?
就怕她真的下手了。
大伯母突然有一个念头浮上来,她就想啊,这若是饭勺子不小心掉下去,刚好要砸在胖丫儿身上,会有多少人以身挡勺?
大伯母越想越气,胖丫儿这样,还真让她没辙,毕竟,她清楚这丫头多倔呢,别看她这会子软软的说话,但绝对是说到做到的那种。
她在心里念了三遍:胖丫儿嫁人了,是大人了,再揍她不太好,人顾家人会以为姜家没规矩的。
念完了,感觉这个理由还是没法说服她自己个儿不生气,于是,她掉转头,从姜大伯开始,从老到小一路骂过去。
直到姜娴快吃完了,除了姜娴、大伯母的两个妯娌、姜娴的四个嫂子以外,每人都被挨呲叭了一顿。
多则四五句,少则二三句。
骂完了姜小八“就知道吃饭,不干活儿,比猪都不如。”后,大伯母的脸色肉眼可见的转好了。
短暂的平静后,大伯母突然趁着姜娴吃完饭,去灶间喝水的功夫,凑上来,神秘兮兮的:
“胖丫儿,大伯母有话问你。”
姜娴端起碗,拿了旁边的暖水瓶倒上热水,吹了一下,就准备往嘴里送:
“嗯嗯,您问呐。”
大伯母突然道:“你怎么还没动静呐?”
姜娴头脑一木,没反应过来:“什么动静啊?”
大伯母“啧”了一声,一副“这孩子是个傻子”的模样:“你读书读傻了?还能有啥?孩子啊?亏得你自己还是个大夫?!你就这么当大夫的?”
姜娴差点不是被那水噎死就是被烫死,瞅瞅大伯母把她吓得,她才结婚一个月多一点好吧,进门喜也没有那么快有反应吧。
她一副受不了的样子:“大伯母啊,我才结婚一个月啊,能有啥动静呢?”
姜大伯母不以为然:“结婚一个月怎么了?我就是进门喜哎,你看你大哥,我和你大伯年头结婚,年尾就有你大哥喽。”
“不仅我啊,你妈,还有你二嫂,都是进门喜吖。”
她欲言又止又满怀期待的看着姜娴。
姜娴:“……”所以呢,便是她们都是进门喜,跟她会不会进门喜好像也没有什么必然的联系吧?
头一回,姜娴简直是狼狈的“逃”出姜家,无论是大伯母,还是后来听到话音围过来的几个嫂子,都太可怕了。
从进门喜,聊到生男生女,还给她传授什么姿势易怀孕啥的。
这是不付费就能听的?
这些个,简直给姜娴打开了新世界大门,她简直是用重新认识她们的眼光看着自家伯母和嫂子们。
她没结婚前,这些人可一句话都没跟她漏过。
这已婚妇女们的百无禁忌,饶是姜娴自认自己“理论知识”丰富也受不住呢。
去了广播站,姜娴中午做了广播刚下播,姚站长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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