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站在门口等。
里面传来一个清脆熟悉的声音:“来了。”然后叮叮咚咚的,有人把半掩的门打开。
开门的是大柱,走在后面的是赵大丫。
赵大丫笑:“只有你每次来,还搞敲门这一套。”
姜娴目光定格在她微微隆起的肚子上:“这不是时候不同吗?你有身子了,我不得文静一点,免得吓坏了小朋友。”
闻言,赵大丫笑眯了眼:“哈哈,就你讲究,有什么,混小子懒得很,这点动静吓不着他。”
在广播站稳定了工作后,姜娴就开始拎着药箱跟着姜二伯父去给人看病了,她时间不多,主要是不跟着师傅晚上学习的时间,不过,她医术不错,这村里村外的女人还都是愿意找这位小女姜大夫。
因为小姜大夫现在有两个,不好区分,所以她们都亲昵的叫姜娴小女姜大夫。
毕竟无论大姑娘小媳妇的总有些难言之隐,她们不想跟家里或者跟男大夫说也很正常,有了姜娴后,就不同了,同为女性,比起男性,她们觉得自己更能接受姜娴。
短短三个月不到,姜娴的名气在这一片更大了。
以前只是美貌,现在又多了见义勇为和医者仁心。
姜娴熟练的给赵大丫把了脉:“皮实的很,不用担心。”
赵大丫怀孕四个月的时候,姜娴就摸脉摸出是个男孩儿,赵大丫大呼神奇,不过倒也信了姜娴的话,现在给腹中胎儿的诨名就是:“混小子”。
赵大丫低头爱怜的摸摸肚子,似乎想到了什么,有些迟疑,问道:“真的没事吧,要不要开点安胎药给我吃吃?”
姜娴诧异的盯了她一眼:“不用,好端端的吃什么药,是药三分毒,干嘛自找苦吃?”
赵大丫一边拉着姜娴,眼角睨着大柱蹲在院子里玩儿,她就轰他:“大柱,去灶间给你姜小姑弄点红枣茶来,记得多煮一会儿,你姑姑喜欢烂的。”
赵大柱给了他姐一个白眼儿,道:“想撇开我说话就直说,用这什么理由?上回还说姜姑姑喜欢吃硬一点的,这回就变成烂的了?”
说着小大人一般挥挥手:“你们聊吧,不用顾及我,我去找小八玩去了。”
姜娴:“……”孩子大了确实越来越不好骗了。
赵大丫的鞋底已经飞了一个过去:“……就知道贫嘴,明天就把你送去上学,省的在家气我。”
大柱背着两人摆摆手,小大人一样跑了。
姜娴看了一圈:“扬平呢?怎么没看到他?”
赵大丫一提起周扬平,脸上立刻就洋溢着一抹潮红:
“他去队里了,这时候稻子是生二化螟这种虫的高发期,扬平的意思,可以在这时候用药了,另则,扬平之前不是跟姜大队长提的稻田养鸭的事吗?等除了虫,过阵子,便可以放鸭苗了,他就这件事的细节还得跟姜队长商量商量。”
姜娴点点头,周扬平今年提出了一个稻田养鸭的事,就连预防稻种虫害的农药都是他帮忙联系的,莫要看韩一舟在麦收大队里好像是最有名气的知青,其实周扬平才是知青里面的老大哥,如今更是参与到村中的生产事务中来了,连公社的龚书记都是知道他的,稻田养鸭的事,姜大伯父报到公社后,更没有抹灭周扬平的功劳,为此,周扬平还得了龚书记的口头褒奖,龚书记还用周扬平做了几回事,写了几次材料,对他赞不绝口。
村里许多人都羡慕赵大丫的好运气,说她摸到了金疙瘩。
说完了周扬平,赵大丫脸色一沉,变得满面愁容起来:“我跟你说,我觉得最近曹柳变化好大,神神叨叨的。”
姜娴愣了愣,似乎没想到她提起曹柳,感觉逐渐的,两人各忙各的,好像疏远了,自从处对象,她就只在赵大丫这里见过一次曹柳,她似目光有些闪躲她,然后就匆匆走了。
“她怎么了?”虽然疏远了些,姜娴总不至于不闻不问。
赵大丫道:“她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跑到我这儿来,跟我说什么,要保重孩子,不要无缘无故流产了。”
说到这,赵大丫纳闷又生气。
她怀了喜欢的人的孩子,满怀期盼,自己的朋友居然来说这种话,换谁都不爽。
可她也不是那种冲动的人,所以虽然不高兴,她还是抓着她问了,问她为什么这么说。
“她最后被我抓着没办法,说是韩一舟告诉她的。”
姜娴心中似有什么快如闪电般掠过,但她没抓住,她试着捋了捋头绪:
“韩一舟告诉她的?”
赵大丫点点头,有些茫然:“她以前不是还特别烦徐诗雨还有韩一舟么?怎么突然就能和韩一舟说到这种事了?关键,我的事韩一舟怎么知道的,他俩啥不能聊,偏要聊我的事?还诅咒我?”
赵大丫越说越搓火:“最近那韩一舟也怪的很,跟那徐诗雨两个,见天儿往扬平身边凑。”
两人还联袂而来呢,韩一舟一副哥俩好的样子,徐诗雨也谄媚的不行,看在赵大丫眼里,就是两人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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