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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雾挽着谢淮京胳膊, 面色平静, “各位叔叔阿姨, 你们不用再劝了,这件事我不想就此算了。”
她看着姚杰的父亲,“这不是第一次了。”
她自知无法堵住悠悠之口,但年年皆是如此, 谢淮京回来他们要说, 不回来也要说, 正好借此给那些还要说闲话的一个警告。
“成年人总要为自己的行为负责。”
谢淮京声音淡淡,“我可没小五那么好的耐心。”
言下之意:再耽误下去后果就不止这么简单。
姚杰上前来,“小五,谢总,我给你们道歉,希望你们大人有大量。”
“已经道歉了, 算了算了。”
“是啊。”
“行啊,算了。”谢淮京嗤笑一声, “我倒想看看饶京还有哪个企业录用你。”
“你别太过份!”姚杰母亲声调骤然拔高,“迟江, 我自问我们家这些年没有任何对不起你们迟家的地方,现在就因为一句话要断我儿子前程!是不是把我们两口子逼死了你们就安心了?!”
姚杰父亲脸上也带有怒火, 大有破罐子破摔,“我们给你跪下可以了吗?请你高抬贵手行不行?”
“老姚别别别。”
“小谢可以了,真得大过年闹出人命来啊。”
姚杰母亲边哭边说,“我们是普通人家,含辛茹苦将小杰送出去,比不上人家有钱有势,一句话就把我们大半辈子的努力作废。”
哭闹劝说汇成一团,有说他们做得太过的,有去跟爸爸说让他们算了,爸爸摇头,表示不参与这件事。
谢淮京将她护在身后,随手拿了个橘子剥皮,静静看着他们表演。
橘子皮如花瓣展开,“咚”地一声丢进垃圾桶。
“时间到。”他笑着开口,“恭喜你们,错过最后的机会。”
如一颗巨石投下,原本吵闹的屋子霎时变得安静。
谢淮京慢斯条理撕着橘肉上的白丝,“既然都辛苦半辈子了,那就再辛苦几十年,让你们儿子好好照顾你们,尽尽孝心。”
“谢淮京!”
姚杰拦住怒气冲冲的父亲,态度放得更低,“小五,我替我爸妈跟你道歉,这件事我们做得不对,以后不会再犯,请你原谅。”
谢淮京没说话,把选择权交给迟雾。
迟雾看着姚杰,“大家都是邻居,我不想为难你,但一码归一码,那些话不是你说的,对不起三个字说起来很难吗?”她看向在姚杰身后的夫妻俩,“先闹的是你们,非要闹个没完没了的也是你们,既然你们不想过个安稳年,那就这样。”
“我们走吧。”
谢淮京虚揽着她的肩离开,爸爸也过来,刚走到院子身后传来声音。
“我给你们道歉,对不起。”
谢淮京询问的看向迟雾,得到示意后给陈知楠又打了个电话,末了跟夫妻俩说:“我家小五心善,这次就算了,不过好心提醒一句,不是次次仗着年纪无理取闹就能取胜,别人让着你,自己得有自知之明。”
被当着这么多人说教,还是小辈,姚杰父亲面子有些挂不住但也不敢反驳了,怕再丢了儿子的工作。
从村长家回来,迟雾没忍住笑出声来。
谢淮京掐了一把她的脸,跟着笑,“这么开心?”
迟雾挽着他手臂,“嗯,多了个人撑腰的感觉真好。”
爸爸和他都会无条件站在她身边。
谢淮京摸着她头发,“是你在给我撑腰。”
迟雾轻笑,不跟他争到底谁给谁撑腰,仰头看星星。
迟雾:“你说今年会下雪吗?”
谢淮京:“会的。”
迟雾抱着膝盖,“这么肯定?”
谢淮京双手撑地,上身微躺,“嗯,因为是你许的愿。”
迟雾被逗笑,从羽绒服兜里摸出手机,粉色耳机分他一个。
悠扬悦耳的钢琴声缓缓流淌,流萤点缀森林,繁星陪伴明月,静谧温馨。
大年三十,一早迟雾就被鞭炮声吵醒,外面很大的雾,能见度不足五米。
刚洗漱完,谢淮京便拎着东西过来,爸爸招呼他洗手吃饭,迟雾好奇开箱看了眼,全是烟花。
“你大清早就去买烟花了?”
谢淮京应:“啊,车上还有两箱。”
“你买这么多烟花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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